今天,见这么久没尘大叔消息,便打算出宫去,顺便去花店看看云茜。濯硕原本想跟我一起去的,但突然有人来报说什么地方的将军回来了,有要事跟他商量,所以他只好派一队精壮侍卫跟着我去。我不想那么大阵容,只挑选了两三个最威猛的跟着。安排了一辆小马车,安静地出宫。
来到花店,以前那些工人看到我突然回来,又惊又喜,而云茜更加是欣喜若狂,激动地抱着我直流眼泪。给那些工人派了礼物后,我便在云茜的带领下回到以前住的大屋。因为我的关系,尘大叔跟云茜也熟络起来,他经常来探望云茜,有时还在大屋这里一起吃饭。可听到云茜说他已经十多天没来了,我心里有点慌,不会是那边出什么事了吧?于是我叫云茜去找他过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终于见到尘大叔一脸焦急跟在云茜后面出现。我惊喜地迎向他,问:“尘大叔,最近还好吧?”
“恩!还可以。我正有事找你,但我又不能进宫,今天幸亏你出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看他那焦虑的神情,我急声问。
“恩。。”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禁叫那几个侍卫在院子里候着,然后带尘大叔和云茜回到里屋。
一踏进屋里,他立刻担忧地说:“若舞,大事不妙了,那个珍儿她最近病倒了,而且还挺严重。”
我大惊失色,问:“不请大夫吗?什么病?”
“请了,可大夫说这是珍儿年轻的时候落下的病根,已经病入膏肓了。”
“那大夫有无她还可以活多久。”
“他不肯定,只说多则半年,少则一个月。”他忧心忡忡地说:“对了,那事,你跟皇上提过了吗?”
“我提过几次,但他对沁妃的误会太深,都不肯听我说下去,所以目前还是没有进展。”
“那怎么办?珍儿万一去了,那就死无对证了。”
“恩!我回宫后尽量想办法早点解决此事。对了,你继续请多几个大夫看她,让她活得越久越好。”说完,我便把身上带的一些珠宝脱下,递给他。我知道他一个画家没什么钱,而且平时还到处帮助那些穷人,所以这些东西肯定可以帮到他。他也不多说,就接了下来。
我和他又聊了一会,便打算回皇宫。突然想起小拓最近经常说想吃幸福大酒楼的点心,所以便跟侍卫交代一声,先去那里买。我和云茜来到酒楼大门口,正准备进去时,突然迎面走出一个人撞在云茜身上。是他!几年前想强行买下云茜的那个姓庄的人渣!他还是一脸下流样。我不禁暗暗鄙视了一下他。他见到云茜,露出猥琐的表情,再看向我时,满脸惊艳,然后流里流气地说:“美人儿,我们真有缘分,竟然又遇上了。”
云茜被他看得畏缩了一下,而我则满脸厌烦地看着他,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还碰上这个讨人厌的人渣,不禁怒声说:“哪里来的大苍蝇,恶心死了。”
见我这样说,他恼羞成怒,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说谁是苍蝇?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
云茜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焦急地看着我说:“若舞姐姐。”
我大力拍掉他的手,蔑视地说:“哼,不就是一个到处抢夺民女的恶霸兼人渣嘛!”
“你!”他暴怒地看着我,然后猛然低头吻上我的嘴唇,我想不到他突然这样,不禁使劲挣脱着。云茜即刻大喊起来,站在几里外的侍卫一听,立刻奔跑过来,见到这种情况,迅速拉开庄人渣,然后扳住他的手,咔嚓一声,一听就知道他的手被折断了。
果然他痛得呱呱大叫:“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折断本少爷的手?你们可知道本少爷是谁?当今太后是我姑妈,皇上的宠妃荷妃是我的亲姐姐,我一定要你们的命!”
原来他就是太后的亲侄子,其实知道他姓庄,我应该早有发觉。简直是冤家路窄,如果是其他人,我或许还会放过,但他偏偏是太后那老妖婆的亲侄子,哼,庄人渣,你这次死定了!我大声朝旁边的侍卫说:“来人,此等狂徒竟然敢轻薄本宫,把他抓起来,带回皇宫处决!”
“是!贵妃娘娘!”他们说完立刻拉起庄人渣,而他被他们对我的称呼惊吓得面如死灰,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匆匆和云茜告别,侍卫押着庄人渣,跟在我马车后面,迅速朝皇宫方向走去。
回到乾清宫,濯硕正在大院里站着,见我们突然押着一个男子回来,满脸纳闷。早已听我交代过的其中一个侍卫立刻恭敬地对濯硕说:“启禀皇上,此人在街上强行对贵妃娘娘不轨,所以臣等把他抓回宫来,听皇上处置。”
“什么?”濯硕一听,暴跳如雷地看向庄人渣,然后赶紧走近我说:“舞儿,怎样,你没事吧。”
“恩,不过这里不再属于你一个人的啦。”我指了指嘴唇,扁扁嘴,故意可怜兮兮地说,然后用衣袖使劲擦着刚才被庄人渣吻过的地方,不过回想起他刚才就那样吻在我唇上,还真恶心。
濯硕见状,更加是怒不可遏,厉声说:“来人,把他拖下去,立刻处斩。”
哼,想平时一有男子对我稍微好感一点,濯硕都已经受不了,何况现在是专属于他的珍宝被人玷污了。庄人渣,好好投胎,下辈子不要再与那老妖婆有任何关系吧。
庄人渣一听,立刻大声呼喊着:“皇上饶命啊。皇上,太后是我姑妈,荷妃是我姐姐,当朝大学士是我父亲,请皇上看在他们的面上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濯硕一听,脸色变了一下,眉头稍微皱了皱,然后说:“先把他关起来,押后处审!”
侍卫立刻拖起跌坐在地上的庄人渣,押了下去。
濯硕回过身来,搂住我,心疼地说:“舞儿,对不起,让你受惊了。由于他是母后娘家的人,所以暂时不能立刻处死他,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严厉处置他,还你一个公道。”
我递给他一个“我了解”的眼神。心想,这样也好,反正我也不是真心希望庄人渣被处死,如果一个吻就要一条人命,那样也太无人性了。不过绝对不能轻饶他,特别是要看到老妖婆那痛苦的样子。
然后濯硕便带着我回到殿里,叫人端来一盆水,用毛巾温柔地来回抹着我的嘴唇,最后还深吻了我好久,直到把庄人渣的气味去掉才停止。
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一个时辰后,便见庄谨来到乾清宫,乞求着濯硕饶他儿子不死。看着眼前跪在地上一脸老实的中年男子,如果不是他亲口说,打死我也不相信他就是太后的亲弟弟,庄人渣的父亲。因为怎么看他都像是一个好人!
他见濯硕还是一脸愤怒的样子,没说任何话。便转过身来,跪在我面前哀求着:“贵妃娘娘,是老夫教子无方,冒犯了娘娘您。请娘娘高抬贵手,饶老夫那逆子不死。老夫以后一定会严加管束他。绝对不会让他再做出此等事来。”
看着他老泪众横的脸,我不禁暗叹了一下,以前曾听元勋说过幸亏由于他的管教,那庄人渣才不敢太放肆。真是造孽,这么好的人却生了一个那样的儿子。我不禁一阵心软,柔声说:“本宫一介女流之辈,做不了住,皇上说怎样处决就怎样处决。”
他见状,便又转去跪求濯硕。我想如果是其他罪行,濯硕或许还考虑放过,但偏偏是因为我,要他一时解怒是不可能的。
突然小李子走了进来,恭敬地对濯硕说:“皇上,辰统领求见。”
“先带他去御书房,朕马上过去。”说完跟我交代一声,然后看了一眼依然跪在地上的庄谨,便朝御书房走去。
我看着依然一脸诚恳的庄谨,不禁朝他说:“庄大人,你先回去吧,这事,皇上自有定夺。”说完我朝小惜的房间走去,今天一天没见她,怪想念她的。
我正在房里逗着小惜玩,突然花儿来报说太后娘娘晋见。哼,想不到父亲刚走不久,姑妈又来了,看来这庄人渣还挺受人重视的,那也难怪,庄家到这代就他一个男丁,如果他死了,庄家的香火可就断了。
我把小惜交给奶娘,随花儿走进大厅。不同于庄谨的诚心诚意,太后盛气凌人地坐在椅子上,身旁还站着满脸担忧的荷妃。我慢条斯理地走到她面前,对她稍微行了个礼。她定定地看着我,好久才说:“舞贵妃,哀家听说庄仲今天无意冒犯了你,哀家希望你能给个薄面,稍微惩罚一下他就算了。”
哼,看她什么态度,我怎么都看不出她有事求我的样子。还有,原来那庄人渣名字叫庄仲啊,哼,庄仲庄重!他简直侮辱了这个名字。
太后见我不答话,便提高声音叫了声:“舞贵妃!”
“呃,太后娘娘,这事臣妾也做不了主,一切由皇上处置。”
“那主要你跟皇上说一句一切都是误会不就成了吗。”她见我不买她的帐,有点不耐烦起来。
“太后娘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庄公子确实轻薄过本宫,他又花名在外,如果臣妾按照娘娘您的意思去做,那岂不是欺骗皇上?”哼,气死你!
“你!!”她的脸果然顿时绿了起来,气愤地说:“哀家给你面子你不受,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难道太后娘娘也有敬酒吗?臣妾以为娘娘您只有罚酒,媚酒和毒酒呢!”想起她的所作所为,想起快要病死的珍儿,想起沁妃娘娘的清白有可能搞不清,我心里一急,口不择言地反驳她。
听到我突然这样说,太后脸上马上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恢复过来,平静地说:“哀家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哼,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有些事你做了并不代表没人知道。”
“你!”她脸色大变,颤抖地问:“你知道了些什么?还有,你是什么人?”
“臣妾是皇上舞贵妃啊,臣妾不明白娘娘您想问什么。不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哼,看你还不担心!
“你!”她一阵气结。想继续说什么,突然看到濯硕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便忍了下去,迎上去说:“皇上!”
濯硕面无表情地朝她点了点头说:“母后,过来有何事?”
“哀家过来是为庄仲那孩子求情的,请皇上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看在哀家的面上,饶他一次吧。”她立刻愁眉苦脸地说。
而荷妃也跑到濯硕面前,大声哀求着:“皇上,请您看在臣妾曾尽心尽力服侍皇上的份上,饶过臣妾的弟弟吧。”
“哼,他轻薄朕的爱妃,此事本就是死罪!”
“可这事发生在宫外,无凭无证,怎么能当凭舞贵妃一言之辞就定他罪呢。”见软的不行,太后态度也强硬起来。
“太后娘娘,臣妾与令侄素不相识,而且这是关系到臣妾声誉问题,难道臣妾会拿这个来开玩笑?而且当时宫里几个随从也亲眼看到,如果太后娘娘不死心,不防把他们传来问个清楚?”听她这样污蔑我,我不禁怒火中烧。
濯硕走近来安抚一下我激动的情绪,然后朝太后说:“母后,这事朕自有定断,看在母后的份上,庄仲他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朕已经派人去挑了他的手筋脚筋,以后他想再调戏人是没办法的啦。”
“什么?”太后一听,满脸悲痛!而荷妃也心如刀割。我则心里一阵痛快,哼,看那庄仲这辈子也就成废人了。
太后见事情已成定局,觉得再也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便转身朝外面走去,她经过我身旁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不禁被那从来没见过的恶毒眼神吓得颤抖了一下。荷妃也满眼愤恨地看着我,默默跟在太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