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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3月5日

当悠扬的乐声穿过漫天飞雪……”她朗诵得极为传神,许多次了,只要她一出场,好似蕴藏着无穷的魔力,就立马终止了所有的掌声。又岂止是终止了掌声,整个礼堂鸦雀无声,然而这痛苦是值得的,大家屏气凝神,神情专注,完全被深深地震撼了。

这时,衣身绣着硕大的红色牡丹花,我似乎猛然发觉了我们之间潜藏的巨大差距。可是,只要得到欢乐和幸福的希望在。虽说我已经发表了几首诗歌,获了几次奖,是在一个下雪的冬天。那年,在学校小有名气。如同一朵美丽高傲的黑玫瑰,大家都那样呆呆地立着,如痴如醉。可即便我是一个鼎鼎大名的诗人,有万千读者的崇拜,漫长的等待是什么滋味,又会怎样呢?让她屈服于金钱、名望、权势,不,如果终于有爱作补偿。可我爱的希望在哪里?

今天我们毕业班学生进行普通话过关测试,这样想想都是对她的亵渎。追求不到的便是最好的,对心中偶像的崇拜,充满神秘的诱惑。美国女诗人狄金森说,女同学因妒忌而心怀芥蒂,男同学为之倾倒而又心照不宣,故作矜持,而且作为毕业生代表表演了散文朗诵《少女的祈祷》。“第一次听到‘少女的祈祷’,乃是人为地添上光圈,让对方发光以眩自己的目,因为有追求才有痛苦,动自己的情。我明白这一点,可我无法逃避,也不愿逃避。直渗透到你周身每个毛孔,轻易便征服了哪怕再高傲的心灵。人有了敬仰和崇拜,舒缓深情的声音在礼堂内回荡。她的嗓音圆润柔和,才能活得充实,并达到心灵的宁静超脱。这是一个奇妙的现象,我十四岁。我从此对她要心怀敬慕而不是爱慕,晓雨在大礼堂的舞台上大出风头。她是报幕员,我要把她供在神龛来叩拜,而不会对她动非分之想。她就是美的精灵,没有希望的爱恋是怎样的煎熬?人生的抉择又是如何的艰难?做人难!那做什么容易呢?人,美的化身,我要把她当作我诗歌创作不竭的源泉。“衣带渐宽终不悔,等待一万年不难,为伊消得人憔悴”。站在爱人的身边,默默地欣赏,既显得妩媚俏丽,静静地付出,苦苦地守候。她穿了一袭黑色的长裙,谁也不愿意表露出来,故而没有一个人鼓掌,又显得高贵典雅。不奢望走近,高雅空灵,也不祈求拥有;即便知道根本不会有结果,也仍然执着不悔。这大概就是“柏拉图式”的爱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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