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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婚姻(1)

)第一节 婚姻生活在无趣中开始

大水慌乱坚硬的身子热辣辣地烫到了高丽丽的冰凉,然后主动地用他的唇来找她的唇。她的唇冬眠了,睡着了,不肯在这冰冷而又陌生的氛围中苏醒过来。但这并没有妨碍大水点燃他那柄激情的火把。在今晚,他理直气壮。

恐惧和无趣从结婚的第一个晚上开始侵入了高丽丽。

躺在冰冷的被窝儿里,高丽丽用舌尖抵住上牙,免得牙齿相碰发出嘚嘚声。怎么这么冷啊!她的小身子是冰凉的,她感觉自己是一根凉透了的冰棍。屋里的那只小火炉没有给她带来一丝温暖,腊月的天气太冷了,周围陌生的空气太冷了。陌生的屋子,陌生的床,陌生的新被子。

你冷么?大水的手从他的被窝儿里伸出来,爬向高丽丽的被窝儿。把她的小手合拢在他潮热的掌心里。

你冷,我给你捂捂?

大水慌乱坚硬的身子热辣辣地烫到了高丽丽的冰凉,然后主动地用他的唇来找她的唇。

她的唇冬眠了,睡着了,不肯在这冰冷而又陌生的氛围中苏醒过来。但这并没有妨碍大水点燃他那柄激情的火把。

在今晚,他理直气壮。

疼痛。除了疼痛,还是疼痛。高丽丽只好嘶嘶地吸着凉气儿,用寒冷来麻痹疼痛。

还要么?大水小心翼翼地问黑暗中的高丽丽。

高丽丽不知道大水问话的含义。沉默。

刚结束的疼痛又重新温习。

高丽丽明白了。不要,不要再疼痛。然后,弱弱地往墙角缩。她多么需要谁来终止她无限度下滑的弱。这个谁是谁呢?在这个世上存在着这个谁么?

真是无趣。高丽丽开始害怕每个夜晚的来临。她的婚姻生活便在无趣中开始了。

这仅仅是高丽丽无趣婚姻生活的一部分。

婚后的第一个早晨,天刚刚放亮的样子,高丽丽就听到外屋有了响动。婆婆已经在烧火做早饭了。想起母亲叮嘱她的话,进了人家的家门,不比家里,要做到眼勤手勤。高丽丽只得穿衣下地,刚要打开房门,一眼瞧见地上的红色塑料尿盆儿。夜里,它被大水使用过了,里边盛了尿水。应该先把尿盆儿倒了吧?应该是的,然受再帮婆婆做饭。于是,高丽丽端起盛着大水尿水的尿盆儿出了新房的门口。婆婆在往灶里续一把柴。高丽丽小心谨慎地端着尿盆儿朝厕所走,她想把尿倒进厕所里。

你公公在茅房里呢。婆婆在她身后说。

高丽丽止了脚步,环视了一下四周。把尿水倒在院子的某个角落?婆婆的目光肯定像鬼子的机枪一样在扫射着她,所以,她不敢,也不好意思将盆儿里的尿水倒在院子里。站在院子里等公公从厕所里出来,好像也不太对。实在没有更稳妥的办法,只好端着尿盆儿又回了屋子。婆婆继续往灶里续柴。锅上有了袅袅上升的热气。婆婆的表情在她的柴上,在一家人早上的饭食上,很专注,专注里没有高丽丽和她手里端的尿盆儿。

高丽丽把尿盆儿重新放回屋里,出来,站在婆婆身后。她费力地叫了一声,妈,您歇着,我烧火吧。

我烧吧,你洗脸去吧。婆婆专注的表情里依然没有高丽丽,连头都没回一下。

在婆婆身后站了一小会儿,高丽丽回屋洗脸了。

大水还在睡着,睡相很放松,很投入。当然,也很甜蜜。

早饭是一锅稀饭,还有昨天婚礼上的一些剩菜。公公的头,大水的头,小叔子的头,都埋在饭碗里。婆婆表现得对早饭不是很亲切的样子,注意力仿佛在别处。果不其然,婆婆夹了几筷子菜后,很是无意识地说,人家那谁家的媳妇真是挺好的,哪天都比婆婆起得早,等婆婆起来了,饭都做熟了。

高丽丽握在手里的筷子很无助地抖了一下。

婆婆的一对小眼睛是审慎的、深沉的、挑剔的,它们是为了发现别人的不足而存在的。所以,高丽丽经常听婆婆说,哎呀,这个人怎么怎么了,哎呀,那个人怎么怎么了。在说高丽丽的不足时,因为是当着高丽丽的面,婆婆委婉地说,大水相过某某村的一个丫头,那丫头五大三粗的,大水非得不乐意。如此的话在高丽丽面前是需要反复提起的。只有反复地提起,才能证明婆婆对高丽丽的不满是深度的。高丽丽当然是不高兴的。可是,不高兴又有什么办法呢?她还没有和婆婆抗衡的能力。婆婆那对没有任何慈祥成分的小眼睛,让她莫名的恐惧。

没结婚时,大水的衣服都是婆婆洗的。结了婚,婆婆便把大水的衣服挑拣出来。娶了媳妇,媳妇就是伺候男人的。院子里有一口压水井,洗衣做饭的水都要从压水井里往外压。洗衣机根本就是个摆设。从屋子里把洗衣机抬到院子里是个麻烦事,往洗衣机里一盆一盆地倒水是个麻烦事;还有,电源是个更大的麻烦事。高丽丽不明白,既然用洗衣机洗衣服这么不方便,为什么结婚都要买洗衣机?没办法,只好在寒冷的腊月里,把两只小手泡进刺骨的冷水里,洗着大水和她自己的衣服。一根绳子,一头拴在门框上,一头拴在院里的一棵柿子树上。很多人家的院子里都有这样的一条绳子,用来晾晒衣服的。

高丽丽把洗过的衣服搭在绳子上,前几秒钟,还有水珠滴落下来。一会儿,水珠儿便凝固成冰锥,亮晶晶地挂在衣服的下摆上。高丽丽用手拍拍衣服,衣服发出嘎嘎的脆响。高丽丽想,等着阳光来给它们温暖吧,便回了屋,捅开屋里的火炉子,就着炉火烘烤一双和衣服一样冻得发出脆响的手。

婆婆又是无意识地路过那排高丽丽刚洗过的衣服。她派出两只侦查员一样的眼睛,在衣服上搜寻可疑之物。

晚上睡觉时,高丽丽便听到了这样一个说法。大水告诉高丽丽,我妈说,你洗不净衣服,下次注意啊。

大水的本意是和高丽丽开个玩笑,可不善于开玩笑的大水,这个玩笑开得有点不恰当。不是随便哪个素材都可以拿来当玩笑使用的。

高丽丽恼了,她早就想恼了。你妈咋跟特务一样,我干啥,她都盯着我!

你咋说我妈是特务呢,衣服洗不净还不许说呀!大水也不高兴了。

高丽丽翻了个身,背对着大水。巨大的孤独感幻化成无数个小轮子,朝着她碾压过来。她无处躲藏,被碾压得支离破碎。黑暗中漂浮的,不就是她精神的碎片么?她不愿意思念母亲,不愿意思念妹妹,她为了她们才逃离的。可是此刻,那个思念却占据了她。

前几天回门儿时,老远就看见母亲站在村口,朝着他们来的方向望着。母亲头上的一块蓝头巾在寒风中飘扬,扑扑啦啦的。不知道母亲望了多久,把自己望成了一尊雕塑。除了蓝头巾在飞扬,母亲一动不动。母亲的手不冷么?脚不僵么?她怎么就忘了搓搓手,跺跺脚呢?

见了自己和大水,母亲遮遮掩掩地说,打了瓶子酱油,顺道来瞅瞅,才来,你们就到了。

还有妹妹。中午吃饭时居然把自己爱吃的菜,挪到了她跟前。尽管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动作。高丽丽就有泪水轻轻地滑落下来。

大水来扳高丽丽的肩,是我不好,别生气了。

高丽丽用力拨开了大水的手。

其实,做了丈夫的大水,对高丽丽,以及他和高丽丽组成的家,是相当珍视的。大水刚发了婚后的第一个月工资,还没有在自己的口袋里捂热乎,他的脚还有一只在门外,便忙不迭地把工资掏给了高丽丽。自从结了婚,大水很少住在厂子的宿舍里,每天下了班回家得走完将近三十里的路程。那时他们还没买摩托车,走完三十里路,全靠两只脚猛踩自行车的蹬子。只要天上不下刀子,大水归家的脚步没中断过一天,每个月都是全勤。有一天傍晚,大雨滂沱,高丽丽怎么想大水都不会回来了。夜里都快十二点了,大水如天兵一样降在高丽丽的眼前。气息是大水的,转动的眼珠子是大水的,它们给被泥巴糊得严严的人儿贴上了标签。原来,自行车不堪泥泞,拒绝了工作,大水只得挺身而出,一路扛着自行车跋涉而来。

高丽丽恼了,你不能不回家!

疲乏至极的大水也恼了,我不是怕你胆小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高丽丽的婆婆已经搬走了。

这些幸福感,或者根本谈不上是幸福,只能称为慰藉感。尽管微弱,但确实是存在了的。起码,能稍稍缓解一下高丽丽对婚姻的恐惧感和无趣感。再有,高丽丽是很在乎这些生活细节的。它们的存在,说明男人对你的在意,说明男人对你的重视。女人的价值是在男人的在意和重视中体现出来的,这给了高丽丽自我肯定的一个理由。

)第二节 很杂碎的一些事情

结婚的那个腊月时,高丽丽对大水说,和你一块去上班吧。

大水说,忒远了,好好在家吧,我能养你。

过了年,高丽丽对大水说,要不,我找个别的班上吧。

大水说,好好在家吧,我真的能养你。

熬吧。过一天是一天吧。再逃回到母亲那里么?不。那样,她会再次成为一个笑话的。

冬小麦在地里睡着。村里的人们醒着。醒着的人们一部分上班去了,一部分凑在一起打打麻将牌,一部分三五个为单位聚着说闲话。

高丽丽不在这三个部分之内。她和婆婆一起忙完了三顿饭,刷完了三顿饭的锅碗瓢盆,就一个人扎在屋子里看书。她嫁过来,她的书也跟着嫁了过来。她会写一些诗歌什么的,写给自己看。还是文字好,还是诗歌好。需要时,它就在你的手边,陪着你;没有因为曾经的冷落而抱怨,而远离。有一天,高丽丽正在纸上用文字和自己说着话儿,婆婆突然进来了。婆婆耷拉着眼皮子,在屋里转了一圈,也没说干什么,临走,给高丽丽撂下一句话,写字儿能当饭吃么!

还有一个人,也不在这三个部分之内——高丽丽婆婆的婆婆,也就是高丽丽的奶奶婆。她不和高丽丽的公公婆婆一起过,自己一个人挑着一所旧房子。奶奶婆的旧房子和高丽丽住的房子是挨着的,并且两所房子中间没有围墙拦着。两所房子便组成了一个宽阔的大院子。表面上它是一个大院子,实质上它是一个大舞台。高丽丽没来时,它已经很好地发挥了舞台的作用。高丽丽一来,更热闹了。

奶奶婆喜欢睡热炕。晚上,把身子像烙饼一样,摊在炕头上,舒舒服服地煲着自己的老腰。煲一会儿,翻动一下;煲一会儿,再翻动一下。热炕是大量的柴燃烧的结果。

奶奶婆是村里最忙的人。每天早上,连鸡都在睡着时,奶奶婆就出了家门,手里掐着一截绳子。在村里的大多数人吃早饭的时间,奶奶婆背着一天里的第一捆柴回来了。看着紧挨着房山越来越健壮的柴火垛,奶奶婆的眼里满含了柔柔的情意,好像她的眼前不是一垛柴火,而是她的一个在渐渐成长的孩子。随着柴火垛的日渐茁壮,向婆婆告状的人也日渐茁壮。这个说奶奶婆偷了他家的柴,那个说奶奶婆也偷了她家的柴。婆婆嘿嘿地赔着笑脸儿,信着意儿,一天气你八个死儿,咋说都改不了。高丽丽发现,嘿嘿笑着的婆婆眼里凝着冷飕飕的杀气。

烧炕前,顶着一头白发的奶奶婆撅着屁股,用一只木头耙子扒灶膛里的灰。把灰掏干净了,往灶里添柴。一会儿的工夫,堂屋里便热气腾腾,同时也是浓烟滚滚了。堂屋经过天长日久的熏染,四周的墙壁和顶子上裸露的檩条子,黝黑黝黑的,黑到了极致,闪着铮亮的光芒。

黑屋子是确实存在的,嗜好柴火也是确实存在的。这两样都是高丽丽亲眼目睹的,她信。在婆婆向她述说的奶奶婆的缺点里,这两样不过是汪洋大海里的两滴水。婆婆眼里的奶奶婆,不是由肌肉和骨骼组成的,奶奶婆的细胞是缺点,顺着汗毛孔分泌的是缺点。用婆婆的话儿说,奶奶婆的缺点,她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奶奶婆对高丽丽来说,不过是一个满头白发的,快七十岁的,身子板非常硬朗的老人。汪洋大海般的缺点,对她来说太生疏。高丽丽使用了一个有趣的比喻。在漫无边际的海水里游了这么多年,婆婆成了潜水的高手。否则,早就淹死了不是。

和婆婆比较起来,高丽丽对奶奶婆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起码,奶奶婆见了高丽丽,会给她一个慈祥的笑。好感就在慈祥的笑里产生了。高丽丽缺失的,不仅是父爱,还有奶奶的爱。所以,奶奶婆的慈祥很容易就打动了她。奶奶婆和婆婆在生活的战场上,曾经有过怎样的搏杀,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有时,高丽丽刚巧在院子里,奶奶婆从烟雾缭绕的堂屋里探出一颗雪白的头,向她示意,要她过去一趟。

吃饺子吧?奶奶婆说着掀起了冒着热气的铝锅盖,露出一大锅蒸饺儿来。

看着蒸饺儿,高丽丽忽然想起了自己亲奶奶的两只尖尖脚。把奶奶的脚比喻成饺子,是说奶奶的脚小。要是把眼前的这锅蒸饺比喻成奶奶的脚,那饺子的个头可是真不小了。反正,高丽丽是头一次见这么大个儿的饺子。奶奶婆已经从笼屉上抄起了一只大饺子,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快点,趁热吃!

高丽丽吃了那只大饺子。

再和婆婆一干人聚在一起吃饭时,高丽丽只吃了很少的饭。那只饺子毕竟太大了。

去你奶奶那院儿吃饺子了吧?婆婆的注意力在手里的筷子上。高丽丽没有做声,心说,也许在说小叔子呢。

你这么个讲究的人儿,也吃你奶奶做的饭?有时候老太太做饭连自己的手指甲都切菜里头。做了一辈子饭,就这么邋邋遢遢的。

婆婆的话头明显在指向高丽丽。高丽丽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又一天,街上来了一个卖鲅鱼的。买鱼的和不买鱼的一些人凑在卖鱼的车前。高丽丽打开后门出去泼水,偏巧碰上奶奶婆背着一捆柴晃晃悠悠地回来。高丽丽放下手里的盆子,小跑了几步,帮奶奶婆接下背上的柴。奶奶婆问高丽丽,围着的那些人是干啥呢?高丽丽答,买鱼呢。

你吃鱼么?我去买。

奶奶,您别买,我不吃。

没事,奶奶有钱,你爷爷活着的时做小买卖攒下的。

奶奶,真的不吃,您要买,您自己吃。

卖鱼的,咋卖的?奶奶婆把嗓子亮开了,朝着卖鱼的小贩喊。

还没到中午,婆婆那头已经得到信息了。

你让你奶奶去买鱼了?

没有哇。

你奶奶和人家说的,说是孙子媳妇想鱼吃了。

高丽丽不再辩解了。无趣的琐屑如粉尘,呛住高丽丽的口、鼻,让她深感呼吸的困难。这不是她要的生活。不是。

)第三节 有一些改变发生了

春天的眉眼逐渐清晰时,高丽丽的生活发生了改变。

头一个改变,是高丽丽怀孕了。

那天早上,婆婆递给高丽丽一只竹耙子。接过竹耙子的高丽丽学着婆婆的样子,将竹耙子掂在肩上,影子一样跟在婆婆身后往地里走。她心里怨着大水,有个班儿上,总比干庄稼活强吧。庄稼活儿是水,她是火。它和她是永远不能相融的。

到了地里,婆婆怎么做,高丽丽就怎么做。用竹耙子挠刚刚葱茏起来的麦畦。挠了几下,婆婆喝住了高丽丽,瞅着我,活儿得这样干!

麦子得了皮肤病不成,好,给你挠,使劲挠!高丽丽扣紧了牙齿,把浑身的劲运到两条手臂上。她不要婆婆看扁了她,她要干出点样儿来。

婆婆冷着脸蛋子干活。这个儿媳妇,她是捏着半拉眼角都看不上。干啥不像啥,活脱脱一个摆设。从这一刻开始,她要努力实施造人计划,把高丽丽打造成一个中规中矩的庄稼女人。高丽丽看出了婆婆的险恶用心,朝着掌心呸地啐了一口唾沫,不劳烦你,我会自个脱胎换骨的。往怀里一收竹耙子,一耙子土飞溅起来,扑打着高丽丽。高丽丽被土块儿扑打得天旋地转,只得顺着耙子把儿蹲下来。胃里一股液体迅疾地窜到了咽喉处,一张嘴,哇地喷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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