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根本动不了,你用得着像防狼一样离得那么远吗?”
冷寒的心里有些发窘,她不是想让自己‘伺候’她?不禁为自己的一时多想而懊恼,如果她真想要他,那他是抗拒还是顺从?
“难道你还是处男?”看他窘迫的样子好有趣,她承认她邪恶了。
冷寒的脸扭曲了,突然弹坐起身,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她在侮辱他的品行,质疑一个男子的清白,比杀了他更难让人忍受。只能用尽一切力气地瞪着她,瞪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烧几个窟窿出来。
看他气成这样,眼中充斥着愤懑和不满,似乎想说什么,后来却压了下去。良久,月璃才叹了口气,道:“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处男很好啊,干净又纯洁,也能得到别人真心的爱。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觉得有些害怕,让你陪着我而已……”
冷寒有些头疼,自从她醒来之后,他见到她就会头疼。他与她大眼瞪小眼,瞪得眼睛发酸,他也不打算让步,虽然他要一辈子都效忠她,但不代表他还要‘伺候’她。
看着她脸上的妆容有些花了,他投了一把热毛巾,覆到她脸上,认真仔细地擦拭起来。还把她藏在被子里的手拉出来,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细心擦拭。然后再放回去掖好被子。转过身,绞起另外一个盆里的另外一条,转回来想掀她脚边的被子……
月璃僵住了,下意识地缩着脚。她只不过是调戏一下他,并没有真的那种意思,看他如此细致地伺候她,浑身不自在,有些尴尬地说道:“不用了……”
冷寒没有强行为她擦脚,只是不屑又无奈的说:“你以前常逼我这么做……说累了一天不烫烫脚,会不舒服的,一不舒服就会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会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月璃望天,以前的本尊该是多么无聊的人啊。
看着他非常执着的模样,她只能慢慢地把脚伸过去,他温柔地擦拭着,可以感受到他手上那因为长期练武而起的茧子,正不紧不慢地摩挲着她的肌肤。这一刻,她突然很想知道,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去做这应该算来是侮辱男性尊严的事情。
眼光斜向下,正好看到冷寒如月亮般皎洁清冷的侧脸,此刻,这张脸上盛满了柔情和专注,似乎眼前正在擦拭的,是一件无上的瑰宝,是他心中想要呵护珍藏的宝藏一般。
等他擦完将她的脚重新放回被子时,她才想起这里是女尊国,男子做这种事应该是很平常的。月璃,你就找理由麻痹自己吧!明明对他动了心,却困守着坚持,压抑自己的情感。
闭上眼,听他一阵?簌簌声,想必也在梳洗,然后,被子被掀开,他重新躺了进来。她能感受到,他的手碰到她肩膀的时候,他明显的迟疑,然后,叹息着,将她拥入怀中。
月璃以为,她会睡不着,可没想到,片刻之间,就陷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月璃是在冷寒的怀里醒来的,侧过头,看向他,没有发现,原来睡着的他,竟有着孩子般的睡颜。脸上挂着满足和平和,一点都不像梦中那明明不甘心却不得不屈服的样子。
正在此刻,冷寒的眼皮动了动,然后,慢慢地睁了开来。怔怔地看了她一眼,翻身而起。披了外袍,推开窗户。
此时,天边已露出鱼肚白。
冷寒出去一趟拿回一套新衣,小心地为她穿戴好,然后抱着她又潜回了新房,北堂悠然正坐在桌前喝酒,喝得已微熏,有些放浪形骸的姿态。
看到月璃来了,眼中有一抹阴狠,懒得搭理她,继续灌酒。月璃有些不悦的皱眉,新婚第一天早上他就喝成这样,影响实在不怎么好。“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不用担心,我很好,酒量很好。长夜漫漫,洞房花烛之夜,在我伺候完某人后,某人就扔下无力的我找别人寻欢做乐去了,我不喝酒还能做什么?”他定定地望着她,桃花眼中有一抹自嘲。
月璃脸色渐冷,昨夜他在酒中下药让她动弹不得,对她百般玩弄,然后自个人睡去了,现在却一副怨夫的样子,明明错的是他,现在却摆出受害者的姿态。
“昨夜你对我的羞辱,我不会忘的!天快亮了,收起你这副醉鬼模样!”不知不觉,她的声音凌厉而尖锐。
他一愣,眼中的懊悔,无奈一闪而过,叹息了声,幽幽地说道,“忘不了才最好,如果不能爱,那就恨吧!”
月璃轻哼一声,轻蔑道:“想让我恨你,恐怕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北堂悠然,你就省省吧,没有爱哪来的恨?”
他突然冷冷的笑了起来,甚至笑出了眼泪,月璃压根不想理会他,昨夜他敢那样对她,让她又羞又恼,面对他都需要勇气,北堂悠然晃悠悠的撞到床角,脱了外袍径直躺到床上。
虽然她不知道在这府里还有多少眼线,但万事小心准没错的。也脱了外衣,看也不看他,一脚迈过他躺到床里面。
他突然间靠过来,一把抱住她,捏住她的软绵,倔强的被打也不肯放开。天亮之后,初尘带着男侍过来服侍梳洗时,被紧抱的两人羞得红红脸,只得轻咳一声在外面等待。
梳洗完毕后,月璃被红衣,绿遥一左一右,一人一筷子服侍着用早膳的模样,让北堂悠然震了半晌,眨眨桃花眼,“王爷妻主,除了需要你吞咽,你还需要做其它的吗?”
月璃已被伺候习惯了,一副好不烦恼的表情,懒洋洋地回道:“如果我不让他们伺候,他们就会一直跪着求我。”
“……”北堂悠然怅惆,这人的脸皮得多厚啊。
“真好,我倒是缺几个聪明乖巧的小侍,不如王爷将他们借给我用几天!”北堂悠然瞟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
红衣、绿遥两人听了脸上齐齐变色,惊恐的望向月璃。
月璃沉下了脸,冷哼一声:“他们是我的小侍,挺好用的,我不打算借给任何人。”
“那王爷的意思是自己留下享用了?”他虽有别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