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这些手段你还是趁早收拾起来的好,不管你是胡编故事,还是装可怜博同情为达成某个目的,我都不管,以前的事我都忘记了,现在的我不会再做以前那样的事情,也不会为难你,你只要安份守已,我们就相敬如宾。”
月璃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她的打算,毫无疑问的,娶来做摆设的话谁也不会喜欢的。
“你真的已经忘记我了,不是装作不认识我?”他说的是肯定句,却有些松了口气的释然:“你打算将我搁置?你心中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
“幸好你不是有了喜欢的人,只要你不是心有所属,那我就还有机会。”
月璃微微一愣,随即认真的点点头,“自从我失忆之后,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
北堂悠然眼中精光一闪:“那对凌皓月呢?他也一样吗?”
“恩。”她犹豫了一下,她还是点头,也许这很残忍,不过,她不喜欢欺骗,不论是主动欺骗还是被欺骗她都不喜欢。“如果……你不能接受,等时机成熟,我会给你自由的,我不会一辈子绑着你们。我知道你也是不愿意嫁给我的。”
“不,我愿意。”比起被她休弃,待在她身边能更好的达成目的。北堂悠然纤柔的手臂环上胸膛,玩味的打量着她,将唇边笑意蔓延着,还真是……很美很美美……
特别是他姣好的容颜带着邪魅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心痒痒,月璃深知这男人是毒,碰不得。那火红的身影缓缓走向她,直到了她面前也不停下,她下意识地后退,你不停我就往后挪,直挪到墙角,抵上墙壁,她才有些慌神:“你做什么?”
他身子靠近,便将她困于身前,吹着温热夹杂了檀香的呼吸,抬起纤柔手臂摆于她头顶墙上,媚笑着,玩味的瞧着她不住颤抖皱眉。
“今天的洞房花烛,我不打算错过!”
如此近的距离,让月璃更加心神恍惚,他的皮肤真是太好了,一点儿暇姿都没有。“我刚才说的你没听清楚吗?我们的成婚是假的,是假的……”
“上官月璃,我这人一向只记仇不记好,你说的话我听到了,但我也要告诉你,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你以为你装个失忆,玩个善良无知,以前对我做的一切就能一笔勾消了吗?没有那么简单,你毁了我的人生,又坏了我的姻缘,就算说是假的,又有谁会相信呢?”
“你当年虽然没有夺走我的守宫砂,但我早已是你的人了,你别妄想摆脱我另找新欢,就是那个小冰块和那个毒蝎子也没机会。”北堂悠然轻哼一声,勾起性感的唇角,声音一扬,朝屋外喊道:“就算对我下毒也没用,我想做的事情,就是拼个气绝吐血也会做的,你们说是不是啊,外面偷听的两位?”
他手扬起,用掌风将门打开,露出一脸僵硬的冷寒和眼睛发亮的步飞烟。
门外的两人一愣,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恭敬无比地说道:“几位皇女殿下不肯离去,说要跟王爷畅饮几杯。”
月璃眉眸一扬,漫不经心地回道:“就说我喝多了,睡下了。”
步飞烟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几位皇女还要我和冷寒相陪,王爷,你说我们去是不去?”
月璃的声音冷了几分,冷笑道:“想死你就去!”
步飞烟的脸色才稍好些,开始解释道:“呵呵,我是说笑的,陪王爷也就罢了,她们几个还不配……而且我并没有对少主下毒哦,只是下了一些平心静气的药,你也知道我喜欢研究药物了,不过这药有点点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北堂悠然脸色变得惨白,声音也染了寒意,似乎有不好的感觉,咬牙问道。
步飞烟叹了口气,“只不过是一段时间无法行房罢了……”
月璃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步飞烟太有才了,竟然下让人性无能的药。
北堂悠然勾起性感的唇角,冷冷地笑了:“很好,非常好。还没人敢如此对我呢!”
步飞烟嘻嘻一笑,不怕死的继续说道:“不必道谢,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歇息,春宵一刻值千金哦,不过嘛,你们什么事没做过,就不用我提点了,晚安。”
看他生气了,月璃自然不想更加激怒他,出声道:“胡闹,快将解药交出来!”
步飞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没有解药,只要一个月后就会好了。”北堂悠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冷寒依然抱着剑站在门外,又一下掌风将关啪的关上了。
月璃对某人深表同情,尽量让表情严肃一些,端起另一只酒杯,欢快的问:“还要喝交杯酒吗?”
北堂悠然幽幽地望着她,嘴角突然上扬:“你很高兴?”
“没有。”她才不会承认呢。
“呵呵。”他转动着酒杯,再看了看她杯中的酒,笑得很是妩媚风情。“说起来,我还真想看看你喝醉了是个什么样儿呢?”
他端起酒壶续上酒手臂伸向她,月璃默然的和他交臂而饮。甜甜的微辣,喝完后他又将空杯续满,“来,再喝一杯!”
月璃只好和他碰了碰杯,他一仰脖子又喝上了。
“我再敬你一杯,祝我们相敬如宾。”他说完,脸上浮起红晕,不知是酒气上涌还是别的,向她举了举,又喝了个底朝天。
哎,看他喝得如此畅快,她感到有些头晕。可是他那么殷勤地看着她……她只得就着杯沿抿一口,他也不勉强,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渐渐的,月璃的神智有些飘乎,一个热源靠了过来,低低邪魅道:“再来最后一杯。”
北堂悠然,你这家伙还来,不怕喝死你啊!
“喂,你有没有眼光……没看见我不想喝了么……”她的舌头有些大,眼前的他有两个头,笑得像个狐狸。
“停,我不想喝了!”她愤极大吼道,酒洒了她一脸,神情顿时清明不少。
北堂悠然看了她半晌,才喃喃嘲讽地说:“我记得,你最喜欢勉强别人,最喜欢征服的过程……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你倒好,竟然都忘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