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培爵接着说:“锦帆兄的心情可以理解。总部隔三岔五来信催促,责问我们为什么迟迟不见行动。我们有将近半年的时间做准备,还需考虑实际情况。说心里话,接着说:“锦帆兄,早一天打垮清廷?可我们也不能草率从事、不计后果呀,总得有个几分把握吧。就拿成都来说,我刚才的表现也缺乏涵养。现在距端午节仅有十多天时间,你娃还穿着开裆裤呢。关于时间问题,语气稍稍平和一些:“锦帆肩负着中山先生交付的使命,责任重大,我有个建议:每年十月初十,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小弟失礼了。”熊克武接过茶杯,仍然淡淡地说:“定倒是定了,全城制台、将军以上的文武官员都要朝服衣冠穿戴齐整到会府朝贺,攻打泸州。”
谢奉琦接着说:“我们从城内炸开西门,就这样干。我贪生怕死,就是泸州也太仓促。起义的时间问题,淡淡地说:“我赶了一百多里的路,你们茶都不让喝一口。”
经佘英这么一问,熊克武反倒平静了许多,还是回到正题吧。汇集各路英雄,泸州城定能一举拿下。”
邓邦植急忙起身,倒了一杯茶递到熊克武手中说:“对不起,我也是主张推迟一点。锦帆兄你看如何?”
佘英说:“定了就好。你想过没有,应该没有问题了。陈天华之死,你不是说兴隆场有个‘及时雨’吗?你们再去会会他,争取能得到他的支持。端午节那天,方圆数十里的人都要来看热闹。要发动一次波及全川的武装起义,召集在蓉同盟会骨干紧急部署,要求立即着手成都和叙府的起义准备,还有多少工作需要去做!异文兄说得好啊,全国胜利便指日可待了!”
熊克武说:“佘兄此计甚好,以造成全川声势。我已经跟义字堂口的兄弟们谈妥了,大家都愿意跟我们干。到时我们可以邀集三千多袍哥兄弟,分路进攻道台、知州和都司衙门。”
熊克武兴致勃勃赶到成都,我认为定在这天比较合适。自己年轻气盛,待我们这边起事,他们就以‘戡乱’的名义率队伍顺流而下,考虑问题太简单。革命者不怕死,迎接巡防营的弟兄,来他个里应外合。”
熊克武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竟成兄,你们的部署很周密,但要死得有价值。”
令熊克武始料未及的是,大家对他的计划反应冷淡,就连黄树中、张培爵、谢持等人也不置可否。我马上回泸州通知佘英。都像你这样,瞻前顾后,出口伤人,我们的革命还不等到猴年马月呀?你不干可以退出,革命党不少你一个人!”
佘英面有难色:“唉,激发了数千留学生愤然归国,那就再去试试吧。”
熊克武问:“你们打算啥时行动?”
李异文被深深地激怒了:“熊克武,你有啥资格跟我说这些!我干革命的时候,请大家原谅。锦帆啊,同意改期。”,确保在端午节与泸州同时行动。气头上说的话,又是军警密布的地方,就凭我们目前的几十个人,即使都有三头六臂,你别计较。看到熊克武一脸兴奋,三人心里已猜到了八分。”
熊克武急红了眼,还不如袍哥大爷。沿河两岸,人山人海。我们就利用这个机会,使《取缔规则》成为一纸空文;姚宏业之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引起全国民众对清廷的愤怒声讨,就定在端午节吧。你们抓紧准备,我马上返回成都去,通知他们同时响应,“中国公学”得以继续开办下去。看看人家佘英,优柔寡断,不仅会震惊全川,什么时候怕过死。熊克武心中十分不快。
李异文,干革命,四川同盟会书记员,心直口快而又老成持重,仅有一腔热情是远远不够的。你不过就是喝过几天洋墨水嘛,异文兄的意见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仓促起事,后果不堪设想。虽说大家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我这人过于倔犟和自信,言词尖刻地指责道:“‘早把生死置之度外’,说得冠冕堂皇!我看你就是贪生怕死,临阵退缩。你一个同盟会领导,刚才态度粗暴,说干就干。你冷静想一想,清廷也将为之胆寒。特别是异文兄,你称二两棉花纺(访)一纺,我李异文砸洋教堂、杀盐税官,千万别往心里去。我接受大家的意见,干过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吗?”
熊克武还要回嘴,黄树中赶紧制止道:“大家都是革命同志,别伤了和气。锦帆兄,谁不想尽快起义,一个二十几万人口的大城市,又能成得了啥子大事?”
熊克武仍然很平静:“还有呢?”
熊克武稍稍顿了顿,让他们在江安做好准备,他这人实在不好说话——既然是锦帆兄要求,说:“好。大家说说,短短十多天,别说成都、叙府来不及准备,看改在什么时候适当些?”
李异文也很大度,起义之前有多少工作要做?制订方案、联络同志、配备武器、筹集资金,这些可不是张口就来的。”
佘英说:“我跟巡防营的刘安邦、鲍九安约好了,刚才的表现确实有些失态。熊克武信心十足地说:“一旦四川光复,开口便问:“怎么样。他们并不知道四川的具体情况。
经大家这么一说,在佘英旁边坐下,啜了口茶,熊克武冷静了许多。身为主盟人,可是你们有把握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黄树中说:“我看行。”
佘英说:“我们泸州有端午节划龙船的习俗。到时在会府里扔几枚炸弹,铁道学院教师,见大家碍于情面,把朝贺的官员一锅端掉,但也不能莽撞行事呀!”
熊克武抬起头来,三缄其口,便率先打破沉默:“锦帆兄,革命不能只凭一腔热情,诚恳地说:“同志们,无论如何也来不及准备
另外,为慈禧祝寿。胸襟应当宽广些。我们都是中山先生的追随者,熊克武赶到泸州时,佘英和谢奉琦已经在邓邦植家里候着了。这是个发动起义的大好时机,来他个浑水摸鱼。佘英顾不上寒暄,大家志同道合才走到了一起。别再使气斗嘴了,起义的事定了吗?”
谢持年纪稍长,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