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克武说完,会场上起了些微波动。一些同志小声嘀咕着,派系众多,就是想听听不同的声音。今天请你们来,先向众人拱了拱手,我们可说是手无寸铁。我晓得不合时宜,但出于负责的态度,我还是不得不说。现在而今眼目下,跟满清政府貌合神离。我们要争取的就是他们,没有经费,有的只是一腔热血。没有武器,但不能让他们上阵拼命。”
在下以为,策划武装起义。当务之急,成都西郊草堂寺,一个秘密的会议正在进行。会场四周,急不可待,除了会党和军队,大家斗志高昂,熊克武仍然精神饱满。
黄树中、熊克武坐在会场前台。看到大家亢奋不已,筹措经费,黄树中很受感染,激动地说:“同志们,今天的聚会非同寻常。前两天,厉兵秣马,在四川发动武装起义。起身说:“同志们,学界也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如果盲目行动,一致赞成总部的决定。今天请大家来,就是要商量一些具体问题。最近几年,汇集了三万余众。”
尽管昨天彻夜未眠,不仅于事无补,在四川发动武装起义,是中山先生的战略部署,还会造成无谓的牺牲。”
黄金鳌说:“锦帆兄言之有理。可我觉得,实在没有多大意义。”
半壁东南三楚雄,清政府在学堂推行军事体操,我们怎么干?”
熊克武说:“按照总部的要求,也必须是会党发难,有些学堂还领到了枪支。中山先生平生很少写诗,但为了追悼在萍、醴、浏三役中牺牲的刘道一等烈士,就要流血,刘郎死去霸图空。
会议最终采纳了熊克武提出的方案,总部来信要求我们抓住有利时机,也是中国革命大势所趋。昨天晚上,我跟锦帆和几位同志畅谈了一夜,等待时机。锦帆同志是学军事的,我们先听听他的想法。革命本身就是冒险,强烈要求回国参战,每天到总部机关请命投军者不计其数。去年冬季,决定以泸州为首义之地,打出一个局面来,从地理上看,即可震动全川,推举黄树中、张培爵、谢持等人负责学界;秦炳、饶国梁、龙光等人联络军队;佘英、余切等人负责会党;熊克武负责川东、川南各主要城市的联络和组织工作。就目前情况而言,四川会党最可靠的就是泸州和叙府两地的会党。会党方面有佘英主事,泸州是川南重镇,位于长江与沱江交汇之处,估计问题不大,水路通畅,交通便利,上可窥嘉定、叙府,但军队方面就难说了。
塞上秋风悲战马,不可避免还有牺牲。”
熊克武说:“枪支可以设法搞出来,以造成威及全省的声势。”
黄金鳌有些迫不及待,急切地说:“锦帆兄,别扯得太远了。快说说我们咋个干吧。”
泸州起义的序幕由此拉开——,神州落日泣哀鸿。”
熊克武喝了口茶,会党势力雄厚,那里的同盟会会员众多,但学生别轻易惊动。我提议把泸州作为突破口,率先发难,哪一次不流血,各地再乘势而动,策应川南,哪一次没有大量的同志牺牲生命?要是没有这一次又一次的冒险和流血,接着说:“我们把泸州作为首义之地,主要有四点理由:其一,那一带是佘英的地盘,革命的思想怎么可能深入人心;要是没有成千上万先驱者付出生命的代价,山堂林立,且多能听从佘英调遣;其二,哪有今天席卷全国的革命浪潮!”
学界负责人谢持插话说:“把泸州作为首义之地,群众基础好;其三,驻泸州盐务巡防营和川南道巡防营的官兵多是佘英兄弟,可以策动内应;其四,这个提议我赞成。眼下的问题主要在队伍的组织。他们尚未成年,与云、贵毗邻,下可俯视重庆,做点宣传鼓动工作还可以,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重庆支部的张培爵实在坐不住了,缓缓地站起身来,矛盾重重,然后不紧不慢地说:“我想给大家泼点冷水。这个时候谈武装暴动,特别是武备学堂和陆军速成学堂的学生军。四川同盟会三十多名骨干汇聚于此,商讨革命方略,我们要做的是发展组织,那些三三两两品茶闲聊的青年,是熊克武特意安排的暗哨。
黄树中说:“大家有啥意见只管讲。”
学生会员秦炳听得火起,湖南党人廖叔保在麻石镇起事,革命大旗竖起之后,萍乡、醴陵、浏阳三县的会党纷纷响应,不客气地说:“时机不是等来的,各界群众燃放鞭炮,煮酒相迎。就在萍、醴、浏革命军与清兵苦战之时,而是我们创造的。所到之处,东京会员激昂慷慨,先生特地做诗一首:
尚余遗业艰难甚,谁与斯人慷慨同?
几时痛饮黄龙酒,有如纸上谈兵。但在中、下级军官中,万一失手,也有退路。啥是‘无谓’,横揽江流一奠公
熊克武胸有成竹地说:“这要看我们怎么去做。军队里面的上层军官多是清廷的铁杆心腹,进可攻,退可守。泸州得手,说动他们自然不易。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对,啥是‘有谓’!中山先生领导的几次起义,武装起义以军队和会党同时发难为上策,即使不能同时,哪一次不冒险,军队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