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的勾着步歌的脖子不肯松手,叙叙耍赖的蹭着他胸膛,为他掉了那么多眼泪,今天老娘要吃豆腐吃个够本。
瞅着叙叙娇憨的模样,步歌精神莫名松了许多,一直以来的别扭也烟消云散,这才是真正的叙叙,女孩叙叙。“快睡觉,明早若赖床我照样罚你。”
“再抱一小会,好不好?”羞死人了,武当最厚脸皮奖得主非方叙叙莫属。叙叙红着粉腮,埋在他胸膛,听着他的心跳,简直是最动听的音乐。
“我们已经抱了一路。”微步歌无奈道。
“你欺负人家流了那么多眼泪……”叙叙不依,八爪鱼般的抱着步歌控诉,“现在必须抱一会补偿。”
凉薄的眼底溢满宠溺,步歌浅笑一瞬,莹白手指理了理叙叙耳边青丝,沉声道,“不害臊的丫头,不可以这样跟男人说话,更不能抱着男人不放。”
“我只跟步歌这样说话也只抱着步歌不放……叙叙喜欢步歌,只要步歌喜欢,叙叙什么都愿意。”她羞怯的呢喃一句,心里却乐开了花。
轻轻的叹口气,微步歌黝黑的瞳仁深凝,抱着叙叙坐在床沿,缓缓的压下,叙叙心跳刹那如擎鼓动地,来临了,这一刻终于来临了!期许、害羞之外,更是有点点害怕……虽然第一次被卑鄙的七砚辽夺走,但叙叙决定以后的每一次都献给步歌。今晚应该不会痛的!叙叙紧张的咬了咬下唇,大气不敢喘。脑袋赶紧搜罗以往看的禁片,姿势好多种,不知步歌要用那一种,哎呀,真是羞死人了!平时偷窥步歌的锁骨都会流鼻血,但愿今晚某人不要失血过多而亡。
嗯?期许半晌的叙叙不解张开杏眼,微步歌竟然枕在她身侧睡着了!原来,原来他甩不开她,只好勉强跟她同床共枕!!叙叙大窘,丫,害人家刚才浮想联翩!某女主思想很猥琐,是史上最彪悍的女主,以出糗而彪悍!
借着半明半昧的烛火跟凉如水的月色,叙叙一眨不眨瞅着微步歌近在咫尺的睡颜,如此近的距离,皮肤还是水嫩嫩的,连一点黑头都没有。黝黑的睫毛,黝黑的青丝,忍不住小手爬到他脸上悄悄的抚摸,好美呀,五官精致的简直不像人类,恐怕技艺再精湛的雕刻大师也很难打造出这样一张脸,闭上眼睛,少了平日的三分凉薄却多了几分艳野的男性气息。
“步歌。”叙叙试探的小声唤了句,对方没有反正,呼吸均匀,闻起来好香,叙叙的鼻尖轻轻靠上他的。清新的像她最爱喝的花茶,一片柠檬加上少许洋甘菊还有玫瑰花,芬芳,微酸中带着涩,回味后又是甜的,像爱情的味道也像步歌的味道。叙叙乌溜溜的眼睛馋巴巴瞅着微步歌诱人的嫩唇,吞了吞口水,反正他睡着了,肯定不会发现,某女主撅起小嘴,偷偷摸摸的凑了上去,亲了口,又舔了舔,口感极好,占了便宜的叙叙红着脸贼笑。
黑暗里步歌嘴角掠过无奈的浅笑。
今晚的空气很新鲜,月亮也很漂亮,嘻嘻,叙叙羞红着小脸躲进被窝里偷着乐,还在悄悄的回味那个甜甜的酸酸的亲亲。两只嫩生生的脚丫一抬一抬,翻来覆去睡不着。
步歌终于是我的了,谁也不许抢我的男人!周若芙靠边站!叙叙像只护食的小野猫,暗暗的凶巴巴警告周围一切雌性动物。
“睡觉。”步歌将不安分的叙叙一把揽进怀里,任她像只树袋熊一样纠缠自己,柔软的身体,淡淡的幽香,无不侵扰人的理智。抿了抿唇,他默默诵念静心咒,一遍又一遍……
翌日
叙叙刚洗漱完毕,前脚还未跨进屋内,就被雄赳赳气昂昂赶来的宗卿朔逮住,“喂,你丫放我鸽子!”
嗯?“没有啊,我正收拾好准备去你那呢。”叙叙挠了挠头发。
“昨天下午我们不是约好骑马玩到天黑么,你跑哪儿去了,整个九霄殿都找不到?”
被他这么一问,叙叙的粉腮立刻红的不能再红,昨天下午人家跑到小树林里跟步歌亲亲呢,当然这个不会告诉他。叙叙挺了挺胸撒谎道,“我昨天……昨天睡着了。”好烂的理由。
“她昨天跟我在一起。”微步歌整理好衣衫,从容不迫的走出,眉眼平和疏离的跟平日没甚分别,真是越看越好看。
听着这两人不同的说辞,宗卿朔恼了,狠狠瞪着撒谎的叙叙道,“步歌说你跟他在一起,你说睡着了,难道是你跟他在一起睡着了!”
粉腮一红,叙叙恼羞成怒,结巴道,“你你别胡说。”
“这可是你自己放弃的机会,以后再不许求我缠我找千里雪玩,哼!”宗卿朔双手环胸,威胁的斜睨叙叙。看着冷战的两人和好,他心里酸酸的,尤其是两人看上去还一副甜腻腻的样子,丫!宗卿朔心底升起一把无名火!
呃。一听“千里雪”三个字,叙叙的气焰软了下去,暗暗瞥了瞥淡然的微步歌,又眼巴巴瞅着宗卿朔,小声嘀咕,“这是两码事,怎么又拿千里雪威胁我。小气鬼……不就是想找个理由变卦么,哼!”
“喂,谁变卦了,分明就是你放我鸽子,害我……”空欢喜一场,话到嘴边觉得别扭,宗卿朔又临场改成,“害我白准备了一下下。”
“我又不是故意的,反正你答应我不阻止千里雪跟我玩就不许变卦!”叙叙蹙眉叉腰,才不怕他呢,就不信武当的小师伯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食言!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哎哟!宗卿朔横眉冷对,“丫,我就没见过脸皮比你厚的,马是我的,不给你玩就不给你玩!”
“你……你说话不算话!”叙叙气的张口结舌,可算见识了某人无耻的程度。
“我就说话不算话,有本事打我呀!小短腿,水桶腰!哼!”
啊啊啊啊!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真是气死我了!叙叙直跳脚,眼见就要跟宗卿朔打起来,微步歌却若闲庭漫步走过来,轻轻拉过叙叙道,“你们别吵了!今日我去抓一匹能干的小野马,好好驯养,说不定也能像千里雪那么名贵。”
步歌要亲自抓一匹属于她的马,叙叙心头一甜,遂得意的朝宗卿朔做鬼脸,炫耀的扬了扬了下巴。立即挽着步歌臂膀道,“带我一起去。”
“嗯。”
宗卿朔的脸色瞬间绿了大半,可恶的叙叙可恶的微步歌,为什么这两人的甜蜜那么扎眼!他气得不打一处来,遂不服气道,“抓了也没用,因为这世上不可能曾存在跟千里雪一样的宝马,更别说超过。”这话也不全然是气话,千里雪的确是当世独一无二的宝马。
“丫,我就不信世上就你们家千里雪宝贝!我一定会抓到一匹让千里雪甘拜下风的宝马!”叙叙仗微步歌之势,也不甘示弱的冲宗卿朔扬了扬拳头。
又是幸福的一天,微步歌要带她去抓野马,叙叙兴奋的一蹦一跳!
白鹿山一带,碧华池的滚滚烟波泛着几缕猩红,浓烈如锈的血腥味徐徐弥散,大约十几名壮年男子,黑衣,只在背后刺绣一只展翅白色飞燕,正如飞蛾扑火般与一名绝色少年拼杀。这风华歹毒之姿非七砚辽莫属,他扬袖扇过,玉衣飘扬,从容一笑,祸水妖孽。
“还剩十五个,那就一次性送你们上西天。”说罢,少年展臂一掠,轻盈飞至半空,秀腕翻旋,空气忽如一凝,霎时似万箭齐发,那十五个男子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得身体一轻,惊愕垂眸,随着那一轻,自己的身子竟是瞬间千疮百孔,场面骇人,没有一声惨叫,这场血腥之战便干净而利索的结束,十五人齐齐倒地。
而缩在岩石旁边的冬小麦,脸上还布着斑斑点点的血迹,随着恶魔一步步前进,他则一步步后退。这个无法无天的魔头果然名不虚传,心狠手辣,歹毒至极。
“总算让我逮到你。真想不到高林的女儿是燕子坞圣女,你算是讨了便宜,白白多活这些时日。”七砚辽咬牙道,同时右手一个发力,将单薄的冬小麦吸至手心,真想一下捏成两截,他眯了眯美眸,阴测测发问,“乖乖配合我,否则你的左腿就会像右腿一样。”说罢,卡擦一声骨头断裂,冬小麦惨叫连连,差点断气。他的右腿毫无预警的被七砚辽踢断。
擦了擦手,七砚辽邪魅一笑,好整以暇吩咐属下,“把他带回花海归琼。”
燕子坞的人敢插手花海归琼的事,七砚辽美眸倏然熏染大片寒光,就不怕他一把火烧了那鸟窝!
眼下冬小麦已经抓到,接下来该如何对付方叙叙?七砚辽背着手,脸上邪气更浓,这个心里只有另一个男人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