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98100000049

第49章 山洞里的人蛇大战

[15号哨位]

山洞里灌满了半洞水,石洞顶上则到处都在滴水。米开广刚叫任宠把盖在弹药箱上的塑料布拉一拉,把没有盖住的都盖好,就见任宠惊恐地叫唤着,从淹没小腿肚子的水中跑开来,跑上洞边那像沙滩一样的地方。一条乌梢蛇在他后面追,肮脏的水面上摇着它那神气活现的头。米开广把任宠拉到身后,走到“滩”边。离他一步多远的地方,蛇停住了。任宠没有经验。见到有蛇追,人不能跑;只要人跑,蛇一定追。停在水中的蛇一点一点地向上升起尺把长的脖子,眼珠小小的,晶亮,仿佛冲米开广冷笑,看得他心里发火。这地方到底是我们人住的还是你们蛇住的?他踩入水中,逼上去,蛇害怕了,掉头要跑。在它正欲转头的一刹那,米开广手臂一掠,掐住了它的脖子,把它从水里提了起来。

“当心!”顾家荣叫。

米开广把蛇换到左手。在它还没有盘住他手臂的时候,腾出右手抓住它的尾巴,立即松开左手。那么倒提着,只用力抖了一下,接着甩了三个圈。整条蛇垂直了,蛇头再也昂不起来。当他把它甩出洞去,它就像一条黑色的牛皮绳子,穿过密密层层的雨丝,远远地在一棵被炮弹削光枝叶的秃树上弹了一下,掉进一片芜杂的中间长出不少青草的堆积物中。米开广本来不想把蛇整死,他们可以与它们和睦相处,但近日来它们太猖狂了,一旦落在水中,就发疯似的追人、咬人(顾家荣和蓝文定都被咬过一口),好像洞里的水是他们高兴灌上似的。或许这能杀一儆百。在他拎着蛇尾巴甩圈子时,他相信不知有多少条蛇在它们的洞口望着。

雨还下,没完没了的。这老天爷做起什么事情来都有点做过头。不下雨的时候老是不下,下起来就不厌其烦,好像这样才能显摆他的权威。米开广算把老天爷看透了。看上去,他永远居高临下,仿佛要把这片战场冲洗干净,可他做不到。在他们洞外这不到两亩的一块坡地,那天夜里落下的大小炮弹,必定超过几百发。现在地上布满弹坑,雨水在烂糟糟的阵地垃圾中开出无数条小溪流,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气和似乎永不消散的血腥气。被风雨很快洗刷掉的只是那股火药味。洞子里仍然很闷热,温度不会低于39℃,他们照样不能穿衣服。洞内的空气则比前几天更加恶浊。

吓怕了的任宠还站在那里。他最怕蛇,米开广知道,偏住在这蛇窟里。热带地区能有的蛇,金环蛇、银环蛇、小眼镜蛇、大眼镜蛇、五步蛇、蝰蛇、海蛇、竹叶青、龟壳花……在他们这个山洞里都出现过,这些蛇都很毒。那场夜战也好像把它们震昏了头,几天来骚动不安,频繁地从洞中进出,如果掉进水中,就把怨气向他们发泄。

洞子中间低洼,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洿池。积水把原来留在洞里的那些质地较轻的脏东西都浮了起来。再过几天,沉淀在底下的垽物腐烂,这水就臭了。头上脚下,左右前后,都是坚硬的石头,不能挖排水沟,只能让积水慢慢地渗漏。他们用洗菜的面盆和压缩饼干箱往洞外舀过水,可是没有用,舀水的速度只比自然渗水的速度快一点儿,一两个小时以后,渗水漫涨,又成为同样水平面的洿池。现在,他们四个人就挤在两张“铺”上。蓝文定和顾家荣的铺,还是用其中放了几块石头的空弹药箱从水里垫起来的,睡在外侧的人稍不注意就会掉进水中。为这事,他俩互相生气又互相开玩笑。不是那天夜战打空几只弹药箱,还没东西用来垫床呢。到处都在滴水。几块塑料布绷在他们的铺位上方,雨布角拴住石头的棱角,或者用小石子把雨布角嵌在石缝里。有时雨布上兜满水,一只雨布角撕断或拉脱,水哗地倾在铺上,不过他们也没有什么可埋怨的。你该埋怨谁啊?谁轮得到他们埋怨?从电话上得知,11号哨位已像个水牢,人在水里浸泡着,站不能站,坐不能坐。7号的卫安他们差一点埋葬在那个烂泥洞里,近来天天在那儿修复哨位。比比他们,米开广和他所带的三个兵算是住在好地方。洞里的水没有淹上他们的铺位,他们还有坐卧的地方。无非是这洞里有太多的蛇。这两天,蛇和他们捣乱,蛇们的心情也可以理解。问题是在平时,不先喂饱它们,他们就无法太太平平地吃饭。

喂蛇是米开广的事,他们三个都害怕承担这“公差”。蓝文定也喂过几次,耐心不够。在被蛇咬了一口后,他那一点虚劲就被咬掉了,不敢再充当好汉。为此,米开广在他们三个中间有了一个新称呼:“蛇头”!米开广说,他要真是“蛇头”,就把他们三个送出洞,送下阵地,送到西方某国,每人收取五千至一万美元的手续费。他们说,好啊,只求你把他们送回家乡,你就快办吧。他们这四人,玩笑多得很。

老实说,米开广也有点怕。他用筷子夹着肉,在蛇头前转几圈。贼溜溜的蛇眼总是跟着他的筷子打转。他说:“把头缩进去!”只有它们先缩进去,他才给它们肉吃。有的蛇并不这样听话。要明白,蛇同人一样,也是各有各的性格。人有人性,蛇有蛇性。百姓百性,一人一性。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何况是蛇。米开广自信,他对蛇的了解,已经比对人的了解更多了。每个人都伤害其他人,但一般情况下,蛇不会伤人,更不会主动袭击人。也有例外。有一天,一条大眼镜蛇老是咬不住猪肉,也许对他的故意逗弄心生愤怒,张开大口咬住了筷子。他觉得整条手臂都麻了,好像有蛇毒通过筷子像电流似的传导到他手上。可它也只是逗他一下,从筷尖上把肉含去,乖乖地缩进洞去了。蛇比我们人要文明。只要叼到一点肉,蛇就不吵不闹了,而且总要缩到洞里面,不让他们看到它们怎么吃。假如是人,你试试看?蛇的欲望有止境,人的欲望没有边界。

他们吃饭时,任宠老是东张西望,看有没有蛇出现。

任宠是被蛇吓怕了。后半夜,米开广催他们睡了。睡着不久,任宠连叫几声“哨长”。米开广以为他说梦话。打开电筒一照,哇,一条乌梢蛇盘在他胸脯上--好像就是刚才打死的那一条。米开广叫他别动。米开广也没动。这时如果抓蛇的话,蛇会狠狠地在任宠的胸脯上咬一口。对乌梢蛇是不必害怕的,它没有毒,它是一条好蛇。不过,逼它咬伤任宠胸脯,总是不好的。米开广摸了一下蛇背,用手电筒的光照住蛇眼。蛇在小任的胸脯上盘桓了二十多分钟后才慢慢地爬走。在这段时间里,任宠就硬在那儿了,闭着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蛇消失后,任宠说:“哨长,你也不是好人!”他的意思,是米开广有意让那条蛇在他胸脯上待了那么长时间。米开广没有解释,因为他越解释,结果越不好。此后,任宠不敢在自己的胸脯上摸一下,甚至不敢看到自己的胸脯。他失态了。这失态在那天夜战后就有点显露出来,但不像今天这么明显。时时刻刻提防蛇的袭击,成了最能体现任宠个性的一个新特点。

“得把它们一条一条地都打死。”蓝文定说,“这样下去怎么行啊?”

“还是别打吧。”顾家荣说。

“你们别说了。”任宠说。他把饭粒往嘴里扒,眼睛留神着别处。他坐得笔直,随时准备着跳起来逃跑。

“蛇是有灵性的动物。”顾家荣说,“今天哨长打死了一条蛇。你看好了,不会有什么好事。”

任宠望着顾家荣。

“为什么蛇不咬我,偏要咬你?”米开广说,“你对蛇那么友善。”

任宠又望着米开广。

“我就不理解你的举动,既要喂蛇,又要把蛇打死。”顾家荣说,“喂蛇的是你,打蛇的也是你。”

“你们别说了好吗?”任宠说,“我求你们了。”

“顾家荣你还讲不讲是非?”蓝文定说,“吃饭的时候,那些蛇都围在你身边打转,你就那么安逸?”

“啊!”任宠跳了起来。因为地方不大,跟着受惊的顾家荣,头撞在悬石上。可是没有蛇。任宠躲到米开广身后,紧紧抓住米开广的胳膊不放。“有蛇!它在我的屁股上碰了一下。”

“哎哟。”蓝文定说,“对不起,任小弟,是我的脚趾碰了你一下。”

“你不用哄我。是条蛇。你的脚趾是热的,可它是凉的。蛇是冷血动物。”他扭头看着臀部右边。“你们给我看一看,有没有牙齿印?我半边身子都麻了。可能是金环蛇把我咬了。不疼,但是很麻木。”

米开广替他看了。“好好的,哪有蛇咬的牙齿印?”

“可有蛇,你们都没有看到。”

蓝文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是有,现在也跑了。那就安心吃饭吧。”他说着笑了一下。

“为什么这样笑我?”任宠说。

“没笑你。”蓝文定说,捋了一下脸,那脸上顿时出现一副横眉立目的表情。这是他的表情魔术,别人还做不出来。他又笑笑,蹲下去吃饭。“任小弟,说是说,今晚这餐饭算是给你搅了。”

“你们尽管笑我!”任宠叫起来,“你们尽管笑话我好了!”他叫得那么响,简直发疯似的。米开广很生气。因为生气,就不想理会任宠。怕蛇的不只他任宠一个。还是缺乏锻炼吧?最好让他再被蛇咬一口。一口不够,再咬一口。被蛇咬过三口,绝对不会怕蛇了。米开广坐下来吃饭。顾家荣和蓝文定也坐下来吃饭。忽然,任宠在米开广身边跪下来,作了一个长揖。“哨长,你把我打死吧!”他说,“我,不想活了……”

起初米开广以为任宠在开玩笑,苦中作乐,反正他们这个洞子里玩笑多。然而,任宠是真的!他脸色灰白,涕泗横流。他的肩膀连连耸动。那身白净的皮肤有变化,但变化不多,问题在于瘦了,瘦了不少。变瘦了的白净皮肉放在这样的山洞里,是有点不协调、不和谐。任宠跪在那里,好像时刻都可能瘫掉似的。他的话,他的泪眼,加上他的肢体,确乎其真的是在哀求米开广。他把额头磕在都由石子构成的地面上,对米开广说:“请你快点把我打死吧!……”任宠就这样跟米开广来真的。他疯了?他的精神崩溃了?米开广就想到这上面去了。米开广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不就是蛇吗?对米开广根本无所谓的蛇,能在任宠身上引起这么大的恐惧反应?

顾家荣和蓝文定望着。忽然,顾家荣转移目光,恶狠狠地盯住蓝文定。“都是你!”

“我、我、我再也受不了啦……”任宠埋着头说,身子战栗着。

“快给我站起来!”米开广恼了,“你站不站起来?!”

“我站不起来了……我不想活了……”任宠摇着头,鼻涕和眼泪一起流进他嘴里。因为赤身裸体,他的形象很难看。“把我打死吧,把我打死吧……”

米开广的冲锋枪就放在背后,伸手就能摸着。他蹲起来,拿住枪,扳下保险。他们的枪膛都有子弹,弹夹里还有二十九发子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这样。他握着枪,内心里感觉到一种麻木的、冷漠的、并且正在不断膨胀的愤怒。他把枪对准了任宠。米开广不能保证,他就不会开枪杀了任宠。他,这个任宠,太窝囊了。性格如此脆弱的男性,米开广倒是第一次见到。他的食指按住了扳机。“是你要求我把你打死的。我可以这样打死你。顾家荣和蓝文定可以为我作证。”米开广说,“要我打哪里,打胸膛还是打额头?”

任宠抬起脸来,泪水涟涟地望着。“不知道,随便,你就打吧……”

米开广站起来,走近,把枪头点在任宠的额头上。“那我开枪了?”

“米开广!”顾家荣说,“你这畜生!”他绕过菜碗,推开米开广的枪。

“是他要我把他打死的。”米开广说。

“那你把我们三个都打死!我们都怕蛇,就你不怕!”顾家荣说。

“是他自己要我把他打死的!”米开广重复。

“好了好了。”蓝文定夺下米开广的枪,“这是开个玩笑。我们这几个不开玩笑过不了日子,是不是?”他扳上保险,把枪放好,“今天算是演一折预先没有排演过的折子戏。”

这以后顾家荣一直坐在任宠旁边。顾家荣看米开广的目光里有一种很不友好的意味,似乎非常恨哨长,使米开广不管处在什么样的状态下都感到那目光的撕扯。这真是他妈的。任宠安定下来以后一直不说话,老坐着,也不想睡觉。后半夜轮到顾家荣值班。可他们都唫口不语地坐着,沉默好像一件紧身衣,把他们的身与心都紧紧地箍住了。上阵地以来,他们之间还没有这么沉默过。在这缄默里,他们连互相望一眼都没有,尽管米开广老觉得顾家荣在沉默的黑暗里瞪着自己,事实上顾家荣只瞟了米开广一眼,长时间地望着黑沉沉的风雨飘洒的洞外。偶尔会有拍打蚊子的一记巴掌声。如此噤声也许更好些,它能解开他们各人心头的结,比那语言更有效。让语言在沉默中死去。米开广真想对着不想沉默的语言开一枪,因为在水淹蛇洞的困境中他和任宠不能不睡一个铺,而他终于忍不住对任宠说:“你到底睡不睡?”

五点半了。敌人偷袭的时间一般说来已经过去,可离天亮还早。睡下后,任宠动也不动,头不动,躯干不动,手脚也不动,还在动的,恐怕只有他的鼻毛。铺位那么狭窄,米开广不得不挨着他身体。他们都是这么赤裸裸的肉贴肉地睡觉,谁也不会认为这能表示他们是同性恋者。

任宠把米开广弄醒时,米开广好一会儿都怀疑自己还在做什么噩梦。当时他迷迷糊糊,仅觉得任宠的手碰到了他的下面。男人,尤其是他们这般二十郎当岁的男人,就是这一点不好,由于膀胱的不争气,天亮之前总是“插蜡烛”。任宠碰到了他的蜡烛,猛一下又把它抓紧了,在他似醒非醒的睡梦中大叫:“蛇!蛇!”米开广坐起来,推着任宠说:“不是不是,不是蛇!”任宠不放手,那样子好像想把米开广的宝贝疙瘩当成蛇因而从他的身上撕断,立即掷到洞外去。任宠就是这么想这么做的,对此不可能有别的解释。总之,任宠把米开广拉扯疼了。这一疼痛的效果,让米开广心痛,把他的心从胸腔从喉咙里拉了出来。男人的这一条肉疙瘩,放在女人那里也不一定值钱,但这至少证明某人还算一个男人。有一霎间,米开广怀疑任宠是假装恐惧来报复他在白天对他的伤害。这时任宠放了手。天已开始发亮,任宠自己看清了。任宠又羞又愧,米开广不想再责怪他。

后来霍士尧给他们送来一瓶酒。霍士尧说每个哨位都有一瓶,是给他们驱风湿用的。霍士尧走后,米开广有了一个主意:噀酒制蛇!他口里含着酒,往各个蛇洞里喷。每一个蛇洞,他都熟。蛇怕酒,他在老家听一个捕蛇的人说过。

直到做好饭菜,蛇们都没有露头。他们吃饭时,小任还是东张西望,但他的神经松弛下来了。蓝文定在酒瓶标签上瞧了很多次,郑重提醒:“这瓶酒,谁都不准喝!”

“下午让我往蛇洞口喷酒吧。”任宠对米开广说。

“不行!”米开广说,“你对蛇不了解。”

同类推荐
  • 月夜行

    月夜行

    孙频,女,1983年出生于山西交城,毕业于兰州大学中文系,现任杂志编辑。至今在各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一百余万字,代表作有中篇小说《同屋记》、《醉长安》、《玻璃唇》、《隐形的女人》、《凌波渡》、《菩提阱》、《铅笔债》等。
  • 雷米悬疑神作:心理罪之暗河

    雷米悬疑神作:心理罪之暗河

    当红女星神秘失踪,绑架者寄来的不雅影像暗藏玄机。千钧一发之时,如何破解那阻止灭顶之灾的密码?他,是携手并肩的战友,还是心怀不轨的豺狼?测谎仪前,老友叙旧瞬间变成斗智的战场;日夜轰鸣的冰柜中,是地狱般的景象;从未营业的浴宫里,除了站着死去的他,还有另一个微弱的心跳。荒凉寂静的山林里,绝望的呼救声只换来天地间心照不宣的沉默。
  • 陪你到时光尽头

    陪你到时光尽头

    她是个被生活打磨得很现实的女人,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从不艳羡童话里的灰姑娘。因为谁敢保证嫁给王子前,灰姑娘爱的不是隔壁会换灯泡、会做回锅肉的张小三?但命运偏偏让她成为他的猎物,铁腕雷霆的他步步为营,设下天罗地网,颠覆了她平凡的生活与爱情。杀死她的初恋、遣走她的闺蜜、笼络她的母亲……一步步将她带入“围城”的深处。
  • 语言的陷阱

    语言的陷阱

    陈集益,70后重要作家。曾就读于鲁迅文学院第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浙江省作协签约作家。在《十月》《人民文学》《中国作家》《钟山》《天涯》等大型文学期刊发表小说六十万字。2009年获《十月》新锐人物奖。2010年获浙江省青年文学之星奖。
  • 达达失踪

    达达失踪

    光盘,广西第四、六、七届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西作家协会理事。获广西、全国报纸副刊好作品二等奖以上30余次。创作及出版长篇小说6部,在花城、上海文学、作家、钟山、北京文学等中国核心刊物发表作品若干,迄今共发表各类作品150余万字。
热门推荐
  • 创新型人才素质教育

    创新型人才素质教育

    当今世界是一个多层次生产力的发展局面。由于生产力发展水平的差异,国家与国家之间、地区与地区之间在经济和文化领域形成了巨大的差距。而这种差距首先是开发创新能力的差距,也就是创新的差距。创新,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屹立于世界之林的最有力的“武器”。历史证明,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
  • 风险博弈:金融危机中风云人物的财富之道

    风险博弈:金融危机中风云人物的财富之道

    本书从华尔街的历史说开来,向人们解密世界金融中心的发展历程,向人们阐释“金融”这一现在令人闻之色变的字眼究竟从何而来;通过对华尔街历史的介绍,它还向人们揭示了历次金融危机中最显著的特点、华尔街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地摆渡危机,以及那些穿梭忙碌在华尔街上的大亨们又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地乘风破浪。
  • 鬼王的特工狂妃

    鬼王的特工狂妃

    她,贵为丞相家的大小姐,却是爹不疼娘不爱的主,被迫替妹出嫁不止,新婚夜,还被一妖孽掐她脖子,某男玩味一笑:“敢鱼目混珠,你想怎么死?”她闻言,素手同样掐住了男子的脖子道:“和你一起死。”【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废材逆袭:请叫我上仙

    废材逆袭:请叫我上仙

    有感动,有笑料,有腹黑,有呆萌,请大家放心跳坑!,有真情;哪怕大道三千,最忌有情,修仙路上可以互相依靠,有冷酷但是若无一个情字,一个满是废材的没落门派,悄然崛起的故事;一群可怜之人,又怎渡那万丈红尘?坑品有保证,相伴漫漫仙路的故事……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激励青少年科学探索的故事(启发青少年的科学故事集)

    激励青少年科学探索的故事(启发青少年的科学故事集)

    本书是献给尊重科学、学习科学,创造科学的青少年的一份礼物。过去培根说:“知识就是力量。”今天我们说:“科学就是力量。”科学是智慧的历程和结晶。从人类期盼的最高精神境界讲,朝朝暮暮沿着知识的历程,逐步通向科学的光辉圣殿,是许多有志于自我发展的青少年晶莹透明的梦想!
  • 心正话自真(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心正话自真(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从喧嚣中缓缓走来,如一位许久不见的好友,收拾了一路趣闻,满载着一眼美景,静静地与你分享。靠近它,你会忘记白日里琐碎的工作,沉溺于片刻的宁谧。靠近它,你也会忘却烦恼,还心灵一片晴朗。一个人在其一生中,阅读一些立意深远、具有丰富哲学思考的散文,不仅可以开阔视野,重新认识历史、社会、人生和自然,获得思想上的盎然新意,而且还可以学习中外散文名家高超而成熟的创作技巧。
  • 龙狼仙侠传

    龙狼仙侠传

    一个为生存和信念而走向一个魔非魔,道非道的人生,一个为爱而狂而痴的奇男子,一段痛苦的人生旅程。传说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