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说了不凶我,看看,又来了!”古妮儿噘起嘴,说话不算数!
“你心里只能有我!”雷圣在她的唇上狠狠吻了一下。
“霸道!”
“我就霸道!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都是我的,心里也只能有我一个人!”雷圣无比嫉妒愤怒的大吼。
古妮儿傻眼,这男人几时变成了另一个黑耀?
逮住她怔神的空档,雷圣粗鲁的将她推倒在草地上,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吻来得太快、太汹涌,古妮儿头脑嗡嗡作响一片空白,手儿握成拳头捶打他的胸膛。呜呜,他怎么变成了土匪……
握住她的手腕,雷圣以胳膊肘撑住自已的身体,将她的左手固定于头顶。他要让她知道他的感情,让她明白他的心。
啧……抽气声于四片紧贴的唇瓣中泄出,古妮儿脸蛋儿瞬间通红。
古妮儿嘴被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发生“呜呜”的闷声。
“我要你……你是我的……”俨然被嫉妒冲昏头脑的雷圣粗嘎喃语,在她的肌肤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属于自己的痕迹、属于自己的味道。
“不要这样……这里是野外……”古妮儿气息很是不稳。
“要!”雷圣不由分说,三下五除二便把碍事衣物脱光……
离此欢爱地约100米至200米的地方立着一抹黑影与两抹白影,三人将激荡的画面尽收眼底。
静夜用手捂嘴,难以置信眼前所发生的,当他们寻毕自己的方向追来时所见竟是古妮儿与雷圣的欢爱场景,太让人吃惊了!
商痕面色介于红白之间不停转换,柔软的唇瓣颤抖得如同即将损落的枯叶。
黑耀绝美、世间无可堪比的容颜惨白一片,凄惨悲痛于面表露无疑。心,好痛,痛得站不住身、痛得无法呼吸。古妮儿醉人的叫声正在为另一个男人绽开,嫩滑的娇躯贴附着另一个男人。
静夜无声无息放下手凝望黑耀与商痕,知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他二人心中的震撼与难过不言而喻。
黑耀以极慢的速度转身,翅膀无力扇动,于空中晃晃荡荡飞离。
商痕还傻站在原地不知所云,直至静夜拉起他飘飞时才醒过神,两行泪水滚下脸庞……
慢速飞回的黑耀颓废的倒在榻上,两只空洞洞的眼睛望着昏暗榻顶。脑中闪过的全是古妮儿与雷圣欢爱的场景,每闪一次他的心都疼得几近窒息。
从出生至今,他第一次敞开心扉去容纳一个人。但,谁也不曾告诉他容纳一个人也可以这么痛苦。
商痕比他好点,置少认识古妮儿晚、感情才刚确定下来没那么深。但他也挺呆的,傻愣愣望地。
黑帝拧深眉头,离开黑耀那扇虚掩的门朝静夜走去,并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黑耀为何要死不活?”
静夜未立即回答,犹豫要不要说。
“夜夜!”黑帝本就低沉嘶哑的嗓音沉至极点,金瞳中迸射出吓人的厉气。
打了个哆嗦,静夜选择交待。“呃,是这样的……”当下,将所见向它转述,音调很轻。
听罢,黑帝嘴两侧的长胡须抖动速度骤然加快,瞳沉、眼眯,凝视静夜好一会儿才回转庞大的身躯踩着虎一般的步伐走进虚掩的门。门阂,唯一的一点点亮光荡然无存。
“呼……”静夜抚胸着实的松了口气,黑帝太阴沉了,他的心脏险些承受不住这种至命的负荷。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明日天一亮,一切会恢复如常吗?
金文俊穿越冥界与地底接合的那一部分,白白的魂魄浮出人间地面。浮出的他按照古妮儿从冷魄那里所得知的崖貌运用最快的速度飞去。
映水瑶头靠亡夫木碑,身倾斜,在这迷雾蒙蒙的崖底她又一次在思念亡夫的心境中睡着了。唇边挂着浅浅的微笑,为她冰封的面庞添加一丝柔和。
多少个日日夜夜,她选择活着不死就是为了给当年诛杀“无机门”各大门派一记侮辱重记。死算什么,不过是给他们解脱,人死了还会有下一批继承者。只有夺走视比命尊的圣物才能迎头一棒、才能令他们永远活在屈辱中不可磨灭。
当侮辱形成,多年重担卸下,身心都轻松了许多。待年轻男子身份揭晓时便是她追随亡夫之日。
相公……金文俊颀长健壮的身影无时无刻都在脑中盘旋,因爱得太深、爱得太烈才能支撑着她走完十年的日日夜夜。只要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轻言放弃,只要活着,就永远都有希望。
如此刚烈的女子用她的满腔爱意与热情实现了对武林人的侮辱,她要让那些虚伪的君子们永永远远找不到圣物,要让他们永永远远活在悔恨之中。
她的刚烈,已是女性极限!
怀着极度兴奋不安的心情,金文俊飞到崖顶。向下望去,雾蒙蒙、灰暗暗,难以想像他的妻子在此等不见天日的地方生活了十年!“水瑶……”低喃爱人的名字,毫无犹豫飞身纵下悬崖。
映水瑶豁然张开双眼,张得突然、张得惊骇,那一双深寒沧桑的眼中迸中出令人窒息的光彩。“相公……”失声喊,喊毕苦涩蔓延。她又作梦了,又梦见亡夫来到她身边。可笑啊,明知这是不可能的。
“水瑶……”金文俊飘穿雾气来到她身前,方才她那声悲创的喊叫扎痛了他的心,痛得无法言语,喊叫中包含了太多的思念与情感。
映水瑶浑身一震,眼睛大张,凭空出现的白影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水瑶……”金文俊哽咽了,妻子此时此刻的模样还是那个当初的绝色佳人吗?还是那个回眸一笑倾城倾国的美人吗?还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高贵之女吗?变了,变了好多好多,她为何把自己折磨成这般凄惨的模样?心痛得无法言语,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翻涌双膝跪地,巨颤着双手抚上她冰凉没有血色的脸颊,形容不出她的憔悴。
映手瑶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睛瞠到最大,瞳孔跃动闪缩,双唇急剧蠕动。“相公?”匪夷所思的大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