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齐勤,也提剑相助,双剑合璧,威力更增一筹。
陌逐云提剑,同样的出招,一个后空翻,避开了他们的剑气,然而,她却没有与他们再纠缠下去,朗声说道:“告诉楚随风,东西我拿到手了,他输了!”
转身,朝着屋顶飞去。
齐殷和齐勤先是避开了她的剑气,正欲追去,却不见了陌逐云的人影。
好大的胆子,竟然直呼他们王爷的名讳,显然是大不敬,最好不要让他们抓到了,不然,他们就算是违背了王爷的命令,也要让陌逐云受到惩罚。
在他们心里,王爷就是神,绝容不得任何人不遵、不敬!
两人恼怒地收起剑,对着地上的人喝道:“都起来,去刑房领罪!”
说完,大步绕过他们,朝着书房走去,向楚随风报告情况,同样的,也是为了请罪!
陌逐云出了王府好远,随意找了一间客栈,摸进了一间空房,将灯点上,这才坐下,掏出怀里的东西。
解药已经到手了,自然无可畏惧,她随手丢在一边,哼,她陌逐云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光明正大的偷过来,而不是人家的施舍!不然,她哪对得起“神偷”之名?
得意地昂着脸,拿起那块千佛玉,细细地在灯光下面打量起来。
嗯,好玉!
手上冰凉的感觉传来,陌逐云的嘴角渐渐勾起,看着晶莹剔透的龙身以及飞龙之态,她竟然隐隐听到了细微的龙吟之声。
是这种感觉!龙的威压!
然而,她骤然拧眉,看着玉佩之上的那一点微不可见的黑斑,用力地擦了擦,却是抹不掉。
这个斑点不是后来沾上去的,而是玉里面的杂质!
哼!居然骗我?
陌逐云猛然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将玉和解药塞进袖子里,怒气冲冲地出了客栈。
楚随风,亏了你是南宁的战神,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不似平日入府时的小心翼翼,陌逐云一路横冲直撞,见人就打。
“给我滚开,不然,今晚我陌逐云就在风王府大开杀戒!”
冷眼看着前面拦路的侍卫,她怒喝着。
见她一路冲破了王府道道防卫,那些侍卫也有些害怕,和着陌逐云前进的脚步后退着,手里的兵器仍是指着她,只是,他们的见惯了战场上面的厮杀,也自然不会被她这句话给吓到。
“拿下!”侍卫头领喝着,风王府哪里轮到一个小贼前来撒野。
陌逐云正在气头上,有人前来送死,那么,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看着围拢过来的侍卫,她先发制人,提脚一扫,迅猛而有力,只是一脚,一大圈的人扑到在地,大口喷出嘴里涌出来的鲜血。
冷眼扫着他们,径直从他们身上跨过去,朝着楚随风的书房走去。
越近书房,遇到的阻拦越少,陌逐云并没有在意,带着满身的戾气,一手提剑,紧握着拳头,朝着书房逼近。
她倒要看看,楚随风能沉气到何时?
书房里仍是一片明亮,与之前不同的是,没有人守在门口。
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陌逐云眼角一沉,扫过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埋伏。
“楚随风,你是什么意思?”一脚踹开书房的门,陌逐云站在门口,火气颇大地质问着。
然而,楚随风只是坐在书桌前,沉着脸,冷眼剃着她。夜明珠散发出来的幽光打在他俊逸而毫无表情的脸上,反而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本王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关于那件事,他并不想做任何解释。
“哼!”陌逐云嘴角半勾着,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带着鄙视的眼神瞪着他。
手一挥,风声响起,袖中的两件东西朝着他那边狠狠地打过去。
“先是栽赃,后是毒药,再是假玉,你还配有别的称呼吗?直呼你的名字,还算是对你客气!”
战神?冷公子?他不配!
听到这句话,他的嘴角紧抿了一下,身上的戾气也是加重了,手中握着的狼毫直接被他捏碎了,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的清晰。
片刻,他甩开断掉的笔,白色的袖袍一揽,将陌逐云扔过来的东西接住。
察觉到解药还在,他脸色稍变,又是丢了回去,道:“药是真的!”
陌逐云双手抱臂,没有丝毫要接住的迹象,脸微微侧向一旁,以示不屑。
人们都说,四大公子中,就她陌逐云的名声最不好,行事不够光明磊落,可是现在,和楚随风相比,她觉倒得与他齐名,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眼角余光瞥到白色的影子从身前闪过,接着,身前又是一股力道传来,瞬间,她动弹不得!
该死的,又被他暗算了!陌逐云低声咒骂着,心里,对楚随风更加的鄙视了。
看着她眼里的倔强与不屑之意,楚随风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抓着她的下颚,力道比上一次小了半分,将药送进她的嘴里,再为她解开穴道。
“走,就当都没发生!”
做完这一切,他冷漠地转身,连个说法都没有。
“没发生?十万两的通缉告示,整个南宁都想抓我换赏金,换做是你,你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吗?”一边说着,一边提剑朝着楚随风刺去。
她才不管他是不是王爷,是不是战神,得罪了她,要么死,要么,让她死!
察觉到身后的杀气,他凤眸一凝,陡然转身,双指夹住剑锋,两股真气汇聚相抗,剑身弯曲,轻颤一下,“嗡”的一声,再接着,“咔嚓”的脆响,断成两截。
“三天后,告示会撤销!”
他冷眼看着陌逐云,想到她的身份,眼里的戾气散去了大半,重重地甩手,两指间夹着的断剑朝着她刺过去,这是警告!
若不是觉得先前有愧于她,凭她对他的不敬,她早该是一具死尸了!
倾注了他七分内力的剑势如破竹,朝着陌逐云飞来,凌厉之风,让她也生出一种危险的感觉,迅速跳开,下一刻,剑直直地插入她身后的那堵墙中,完全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