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定定看了黛玉一眼,难怪溶会对这个女子倾心,不仅因为她外表美得超凡脱尘,更是因为她的灵魂值得一个如此优秀的男子去付出。
点了点头,把黛玉小心护在身侧,两个人亦行亦探,进入岩洞。
居高临下,眼前的景象惊了黛玉的心如丝提大雁——一动便断!
古墓密室里,丞相刘吉背朝天伏躺一动不动,看是老命已无,太后躺在皇上怀中,染一身鲜血,箭对双方张弓搭弦,水溶箭抵老南安王,一名怒目高大的护卫剑抵水溶!
玄冰轻功了得,就是为了避开路上万一的不测,玄冰带着黛玉不是按寻常路线进入洞口,所以把古墓密室中的一幕尽收眼底。
下面蓄势待发,黛玉和玄冰后面听到微微的刀剑砍杀声,惨叫声,看来是早有人进入洞内,遇上敌对,纠打起来。如今两派已分,后面再有厮杀,必是一敌一友。
只闻喊杀声越来越近,黛玉精心细听,闻见“斩首昏君,拥护南安!斩首昏君,拥护南安!”的声音,隐隐中,从岩石里传来阵阵传来,这股声音越来越强大。
“不好!”黛玉轻喊出声,“看来是老南安王的人进来了!”
“少夫人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回!”玄冰似乎也听到身后的异动,眼光中露出杀气,把黛玉正要起身的箭头果决往下一按,便闪身出几步之遥。
“别走,帮我!我有办法!”黛玉皱着眉心,看看手指包裹着布条的伤口,药书上有记载,长年生长在阴湿昏暗的地方,有一种杂草,此草浑身带刺,紫色乌色之间,喜簇生,苹叶,根雪白有瘤,嚼之清香脆甜,根少量榨汁即可入药化痰止咳,而叶茎异香有毒,制作药粉女子可用做护身御敌功用。
“嗯?”玄冰看到一个小小女子脸上的毅然,一脸疑惑。
黛玉叫玄冰过来,细细却短说地告诉玄冰自己方才想到的解救之法。
“快放下你手中的箭,要不然我就射死那狗皇上!”陵墓密室里,老南安王的护卫把剑一厘不让的割在水溶颈项上,警惕目光寸寸冰寒。
收敛的深寒鹰眸对视,水溶忽然淡然发笑:“信不信你还没出手他(老南安王)已成为地下阴魂!快放下武器!”说着又将箭头往老南安王脖子上更刺进深痕。
老南安王汗毛直竖,水溶身手可非一般,这一点所有皇家老幼在皇帝宴上都有亲眼目睹过的,使剑神速可隔空洞穿下落米粒,更是大殿之上为一女子直拒皇命,敢与天下为敌的胆识,他有什么不敢做的!
“快快放下兵器!快快放下兵器!”老南安王一边发颤地眼直翻白,又狡诈地向近身护卫使眼色。
护卫的固执,面对老南安王的强行命令,依旧不敢轻举妄动,虎视眈眈地对视着水溶,两个男人之间斗胆斗心。
或不小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岩洞洞口,一簇簇紫草边上,“少夫人,这行的通吗?”玄冰手中扯着扎手的草,心中带着这样深深的疑惑,想说出口质问一下,却缄默在口中,久久含言不语。出于对黛玉的了解,黛玉是天下有名的才女,又是自己亲眼见到的有胆有识的有情女子,他尽管带着忧忧的疑惑阴霾心里,内心某处,还是相信并决定支持这个独特女子的大胆尝试。
更况且,如今只有这个方法期待派上用场,老南安王如今与皇上两边对峙,洞外,洞内,匆匆赶来助援的正与自己弟弟破冰等人决战的,绝对是老南安王的心腹人马,他们人多势众,一旦打入古墓,自己不知宫中现状如何又不能马上冒然去招兵买马,事情将不可收拾。只有尝试黛玉想出来的这招了。
带着扎破手指滴血的紫草,玄冰在洞外马上拾起一堆柴草,将紫草放入柴草之中,包裹成足够大的一团,来到方才与黛玉在洞内观查的古墓边的岩石高处,将那柴草放入一个石窝中。
“少夫人在此千万别动别出声,我去去就回!”玄冰担心地嘱托,冲古墓下偷探下去取火烛,以便点燃柴草。
黛玉点点头,成败就在此一刻,“你小心!”
点燃柴草,黛玉将袖中方才顺带带进来的那紫草根拿出两小段,一段让玄冰含着,一段自己含着,细细轻轻的烟雾慢慢在洞中蔓延,向洞内四处扩散、传播。
“好香啊!”
“好香啊!”
古墓密室中,对峙双方的人马纷纷不由自主得道出声来,他们从没闻到过这种奇香,香酥入骨,顿觉全身软绵。
“叮叮镗镗…………”一串杂乱的无序的兵器落地之声,古墓密室中的人个个晕倒过去,兵器发出锐耳的撞击坚硬岩石的声音。
这香味随着空气传播往洞外,一时之间,来自黛玉玄冰身后的交战声也化做一阵杂响后归复平静。
成功了!
黛玉与玄冰脸上皆是又惊又喜的笑容,赶紧赶下密室,玄冰就皇上,黛玉救水溶,把两段紫草根脉放入分别皇上、太后、水溶口中,这根,除了化痰止咳,它疏松的质地更能吸附毒物和有害物质,保持人吸入空气的清洁。
皇上、太后、水溶三个死里苏醒的人还有些眼花,看着各自眼前人物颇多的影子幢幢。
“玉儿?!你怎么来了?”水溶睁开眼的第一眼,便看见自己眼前的黛玉,满脸的不可思议,不用多想,是黛玉设法救了自己,心中又是喜又是惊。
“溶哥哥快别多说,紫草的功效在这岩洞中,空间广阔,玉儿怕它发挥不了长久的功效,你们只是被迷晕,说不定马上老南安王的将士们会马上醒过来,溶哥哥,快带皇上和太后离开这里,再请兵来收拾残局吧!”黛玉担忧地不由自主抱了抱水溶,还认为自己将永远失去他了,这种感觉多难过、多难过啊!还好,一切都是无谓的担忧,现在,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她的溶哥哥还活的好好的在她面前。黛玉急切地道。
水溶点点头,扶过黛玉相互扶持着来到才醒过来的皇上、太后身边,太后受伤严重,已是一脸苍白,鲜血不如之前如注,亦如细流涓涓不止。
玄冰把太后小心背在背上,水溶扶皇上和黛玉等一道赶着直出了岩洞。
说时迟那时快,皇上的侍卫团已把洞口严严封住,老南安王众人成了瓮中之鳖,是降是服尚未清楚,身受重伤的太后已被安置在凤仪殿寝塌上,生死未知。
黛玉和水溶相持等待在太后寝殿外,相视凝望,黛玉不由想起洞中剑悬水溶脖子上的情景,才一会儿,落下泪来,含泪道:“溶哥哥,你没事吧?”。
水溶握起黛玉的手,胸中满是凝重,轻吁气息,吻上黛玉的小手,道:“玉儿,溶哥哥什么都不怕!怕只怕再要相见已是隔世,往后,只望我们再不离开!”
黛玉轻轻点头,“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