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近去了一间餐厅,不是很高级,但胜在够安静。
“你喜欢吃什么?”白岩看菜牌时问。
“你猜一下这里会不会有甜雪汤喝?”
“会有。有。”
“嗯,你也挑一个啊。”她听着他的声音,望着他,努力地想,她跟他是不是认识了很久?他给她的感觉很舒服,这种感觉是从末有过的。
“嗯,这样……”白岩抬起头,发现她正呆呆的望着自己,忍不住问,“喂,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语桐尴尬地摇摇头,道:“你不要理我,快点叫嘛。”
“我想吃日本豆腐煲。”
她歪着脑袋笑了。
“有什么好笑?”他问。
“我正在用脑电波叫你点的豆腐。”
“这么利害?”如此天真的女孩,笑起来真跟个孩子一样可爱。
“嘻嘻。”她笑而不答。
“喂,伙计。”白岩开始点餐。
少时,食物就上来了。
“唔,这个甜雪汤真的好甜,很好吃哦。”语桐惬意地舔舔嘴。
“是吗?”白岩抬起头,问,“喂,你是不是每天都要上课的?”
“是就好了,我现在还在找呢。看一下有没有多一些班可以教,如果没有,我就要回巴黎了。”
“那你为什么不在这里卖画呢?”
“如果是卖画,我就一定不会回来了。这里的人,就算买了你的画,也未必懂得欣赏。我曾经尝试过,卖出一幅画,转身,就被那位家长的小孩撕烂了。这种东西,不是能卖钱就行的。”
顿了一下,接着道:“在这个地方,我想不会有多少个人像你这样空闲,这样舒服的。”
白岩点头:“唔,其实我闲了很久了。”
“我知道。她们说你卖了一个网站,赚了钱之后就决定不再工作嘛。”
“是谁说给你听的?”连这她也知道,真是神通广大。
“我们所有的那些女的亲戚。”耳濡目染,想不知道也不行,除非彻底和夏家的人断绝来往,否则,闲言闲语总是不断灌耳。
“幸好我有你相陪。她们也整天说你。”
“这怎么相同呢?她们说你,是因为她们每个人都赞你聪明,赞你乖,但是说我,就是因为我怪嘛。”
她们喜欢说,就让她们说去,她早就学会不介意了,在父亲离婚的那一年,她就知道什么叫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了。
“什么叫怪?和别人不同就是怪?”关于语桐的流言,白岩也没少听。
“应该是吧。”这话应该问那群女人才对。
“那你不觉得我怪吗?”喝一口热茶,看着窗外午后的天空,和朋友悠闲地聊聊天,真是一种享受。
“怪?怎么个怪法?”她不理解他的话。
“那,我忽然间来找你,你不觉得怪吗?不问一下为什么?”这在普通人的眼里,应该判断为怪了,至少,庄道明就觉得怪,夕君也觉得怪,虽然夕君嘴上没说,但她的心一定这样想。
轻轻地搅着碗里的汤,语桐沉吟了一下,半晌才道:“如果……到我有一天要问的时候,你就会觉得烦了。”
“为什么会烦?”
“有那一天再说吧。”她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