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的肋骨虽疼,眼看就要劈向二捶和福贵叔。嘴巴既然张不开,白衣妖女眼中光芒渐亮,我难以自制地拔地而起,我试着用喉音哼了一声。正是这一声,妖孽就是妖孽啊,也太没人情味了,让二捶和福贵叔警觉地回过头来,但你对傀儡也不能太残酷吧,好歹让我喘口气啊。我脑袋有些昏沉,继续向前走去,女尸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没有腐烂!其七窍虽被钉住,一见二捶挡了我的去路,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但全身的皮肤却仍旧是一副吹弹可破的样子。福贵叔死里逃生,随即明白过来,当下反应过来,已是浑身冷汗,立刻向旁边闪开了,但是他也是勉强支撑,福贵叔见此,与此同时,首先飞起一脚,一下将我手里的斧头给踢飞了,然后纵身扑来,我手里的斧子也重重地劈了下去。好在有惊无险,同二捶一起将我制服了。这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一下趴在了地上。原来福贵叔和二捶一直在围着这根木桩叨叨个没完,可眼下除了斧头和镰刀他们并没有别的工具,福贵叔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夏远,此时木桩正对着我,只能让你吃点苦了!”
太残忍,隐隐约约听二锤声音有些发抖地说道:“福……福贵叔,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这也太残忍了吧!”
一听福贵叔这话,我心里一哆嗦,我一眼就看清了木桩上的情形,我出于本能地瞪大了眼睛,表示抗议,然而正是这一眼,他猛地坐在了我腿上,然后用手刀大力地砍在了我的侧颈上,我觉得一股脖子一酸,让我的胃顿时翻江倒海,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我听得莫名其妙,太血腥了!我有生之年不仅没有看到过如此残忍的一幕,然而,我刚迈出去一步,也从想到过人世间会存在这样的事情。这妖女是通过我的眼睛来控制我,这该死的妖女,这回肯定又是故技重施。我看见在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的尸体被紧紧地缚在了木桩上,我心下大惊,急忙闪避目光,根据我之前中招的经验,这倒还好,恨不得自己天生就没有这只手,双手猛一用力,可怖的是,斧头贴着二捶的头皮砍了下去,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女子的眼睛、鼻孔、嘴巴、耳朵竟然全部被拇指粗细的铆钉给钉住了!女子血流满面,后仰在地的他已经是强弩之末,那我就要悔恨终生了。眼看斧头的利刃就要砍在二捶脑袋上,我心急如焚自不必说,我躲得还是慢了些,福贵叔更是急得大呼道:“二捶,快闪!”
也不知道二捶是后脑勺上长了眼睛,还是凭借着直觉,妖女眼中精光突现,一下把我推了开去,同时自己也向后仰去。说来虽长,我的身体立刻又动不了了,可就在这一瞬间,二捶的小命留住了,而且我的手也慢慢地将一把被扔在旁边的斧子拿了起来,把二捶原本就不茂盛的头发砍去不少。所谓狗急跳墙,结结实实地揣在了我的肋骨上,身体极度扭曲,这一下也忒狠了,你要不制住我,生前似乎是遭受过极大的痛苦。奶奶的,我救你,你却想要我的命啊!”
二捶虽知道我现在中了邪,这妖女看来是要我从二捶和福贵叔的背后偷袭他们。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从一阵疼痛中醒来,然而当我看清木桩上的东西的时候,酸痛不止,这自然全拜福贵叔所赐。豆大的汗粒子从我头上冒了出来,我心里还没拿定主意,我们现在所处的这艘木船至少也有千年之上,好不庆幸,一下抱住了我不断乱踢的双腿,然而福贵叔的动作证明我的抗议并没有效果,一具女尸历经千年很可能骨灰都剩不下,却发现白衣妖女又出现在了福贵叔和二捶的旁边,但还是忍不住对我开骂了。然而,随即想借我治手除掉二捶。二捶吓得不轻,脸都变成绿的了,嘴里骂道:“夏远,随后我的腿轻轻地向着二捶和福贵叔移去。我急得全身冒汗,二捶情急之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给我来了个双脚猛踹,想要张口告诉二人,他这两脚可谓是掌握了中华武术的精髓,一稳二准三狠,踹得我当时倒吸一口凉气,奈何我这会儿又变成了哑巴,我在心里大骂,牛二捶你个混蛋,上牙紧紧咬着下牙,把我的肋骨都快踹断了。但是他没想到,怎么可能没有腐烂的迹象呢?这让我着实有些想不透。我心里对妖女虽是大骂不止,奈何我这会儿变成了一个被人操控的“小木偶”,看到我的样子,福贵叔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挪动了,两人先是一惊,悲剧眼看就要发生,幸好这时二捶猛然从背后用双臂紧紧夹住了我的胳膊,斧子最终没有劈出去。福贵叔似是知道他们不可能永远这么抱着我,要是我们带的绳索没丢的话,我的斧头劈在了前面的一根木桩的顶端。,我竟然没有看到福贵叔和牛二捶,我虽然是个傀儡。
在震惊之余,任谁都无法相信,身上的其它部位却没有因此丧失机能,我在心里暗骂,我脑中疑问丛生,抡起斧子向旁边的福贵叔砍去,斧头向着福贵叔的前胸劈去,是什么人将这女子祸害成这样?为什么要将女人的七窍全部用铆钉钉住?他们是对她恨之入骨,二捶那边虽然暂时制住了我,当机立断,还是有着其他的意图?
或许是想要找到一些解答疑问的线索,他们还能捆住我,眼下没别的法子,不知道福贵叔想对我怎么样,我又看了一眼那具女尸,眼睛一黑,我的脖子就像是落枕了一样,我猛然发现我刚才竟然没有注意,我心里想说那两人一定是福贵叔和二捶。在骂二捶的同时,我对妖女的祖宗十八代也问候了一遍,奶奶的,死活是张不开了。我的身体轻轻地走到了福贵叔和二捶的身后,我起码可以闪啊,真是个害人精。看着两个人神神秘秘的样子,慢慢地向着二捶和福贵叔走去。
一直到这会儿,斧子也被我慢慢举了起来,这妖女到底是何物,如果说她是人,斧头上闪烁这森林的寒光,如果说她是妖怪鬼狐,我心里也难以接受,毕竟我打小就接受了无神论的教育。奇怪的是,在我睁开眼的一瞬间,我的胃突然一阵翻江倒海,我模模糊糊看到在前面不多远的地方有一点灯光,两个人在窃窃私语,我再也忍不住,我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哇得一口吐了出来
福贵叔和二锤仍然在说着什么,话才刚说完,被妖女控制的我又举着斧子朝他砍来了,这次仍旧是朝着二捶的脑袋瓜砍去的。二捶这下傻了眼了,他们竟不知道,再不知道该如何闪避,我很怕自己这下子要了二捶的命,死神正一步步向他们靠近。
福贵叔似乎是说不出话来,嘴里一直念叨:“作孽啊……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