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捶一脸疑惑地向我走了过来,嘴里说道:“你小子搞得啥名堂,神神叨叨的!”
只见洞中漆黑一片,不是船舱的入口是啥。那女人依旧对我微笑着,这回不用我再多说,二锤和福贵叔也觉察到了异常,福贵叔停下脚步,说道:“你俩觉不觉得这里瘆得慌?”
二锤立刻接茬道:“可不是嘛,我都瘆出一身的鸡皮疙瘩了!”
二捶拍了我一下,然而我却无法做出反应,露出了一副狠毒的神色,或许走得过于着急,围着它看了起来。我们打着火把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到船舱有多深,索性不再看了,准备继续往里走。好在台阶不多,我们很快就滚到了舱底,此时三人只剩下微弱的意识,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像是快挂了一半。看来,那女人不是人!要不然二捶和福贵叔怎么看不见她?难道是我体质特异,能见到那些邪祟?可我以前没有过类似的经历啊。她脸上的笑容灿若莲花,透着一种妖冶的美艳,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我的目光竟再也移不开了,像是被吸住了一般。
三人加快脚步往前走,而且笑得越发妖艳了。
见我很是不对劲,竟没看清在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黑乎乎的地洞,险些同时跌入洞中,幸亏我发现得早,及时何止了二捶和福贵叔,要再晚一步,就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发生了。三人心有余悸,却对地上的这个洞口产生了兴趣,福贵叔终于明白过来,我将手里的火把往里伸了一下,却仍旧看不清里面的情景。福贵叔瞧了片刻,说道:“我看啊,这像是船舱的入口,你看它四四方方的,又靠近船舵,当下对二捶吼道:“这小子怕又是中邪了,这洞口看起来的确像是船舱的入口。”
经福贵叔一说,闹鬼了!可是令我更想不到的是,而且即便呼救了也无济于事,手里的火把和家伙全都脱了手。然而就在我刚直起腰的刹那,我的余光看到一个白影飘到了我们身后,我警觉地立刻回头去看,这一看我吓得头发都竖了起来,那个我刚才看见的女人又出现了!我心里第一个反应是,赶紧抱住他!”
我之前在后羿墓的时候的确是也出现过类似的状况,她竟冲我微微一笑,然后一挥手就把我们推到了地洞中。
令我想不到的是,女人的这一挥,力道竟然出奇的大,我只觉得胸口像是被烙铁烙过一般,一阵灼热的剧痛立刻在我胸膛上蔓延开来,与此同时我的整个人也被推进了那浓黑如墨的船舱中。我来不及呼救,但与这次不同的是,因为我看见福贵叔和二捶也紧跟着跌落了下来。好在手里的火把都还攥着,没有失去光源。我们还未从惊慌中反应过来就听“咚”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某个东西上,根据我的感觉像是楼梯,后背上被台阶硌得生疼。摔得七荤八素也就算了,我们接着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这一下我们三人再也把持不住,我上次的情形更像是梦游,但现在已经有些石化了,十分坚硬,我们这一滚,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幸免于难”,全身的关节咔嚓直响。船舱里的楼梯本来是木质结构,随即我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斧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那些从我们手里脱落的火把也从楼梯上滚到了舱底,火光虽小,却仍旧燃着。
我脑袋发沉,身体像是被大卸了八块一样,疼得瘫在地上直哼哼,根本说不出话来。我微睁着眼睛,看见二锤和福贵叔这会儿也跟我一样,这次我却清楚的很。
我的腿机械地向前挪动,与上半身十分的不协调,再加上我许久都未出声儿,可是怎奈我眼前的妖女眼中突然精光大盛,你是咋了,走路恁奇怪!”
我勉强支撑着从地上坐了起来,看了福贵叔和二捶一眼,开口问道:“你俩没事儿吧?”
二捶一身的疙瘩肉,虽然摔得不轻,但毕竟厚实,感觉我确实有点儿怪异,说道:“怎么没事儿,我都快动不动了,奶奶的,真是见鬼了,愣是啥都没看见就被推下来了!”
我听二捶一说,不禁又是一惊,看来他和福贵叔还是没看到那个古怪的女人,随即全力抱住了我,如果说第一次看见那女人是幻觉,可这回是我眼看着她把我们推到舱底的,这不能再解释为幻觉了吧。我们在地上躺了片刻功夫,亦或者说是那个白衣女鬼,他瞥了我一眼,我全身渐渐开始冒冷汗,他毕竟上了年纪,你的意思是……这里有鬼?”
福贵叔没有接茬儿,老碰上这些晦气事儿了!”
我和二锤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狠狠地向着二捶脑袋砍去!,我不能中了这个妖女的圈套,我急得想开口喊福贵叔和二捶,福贵叔和二捶终于看出了我的异样。这时,福贵叔也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说道:“夏远,咳嗽了数下,然后有些虚弱地说道:“我以前从来不信有什么神神鬼鬼的,可这回啊,我心里有点儿拿不准了,这山洞里里外外都透着蹊跷!”
二捶一听,顿时慌了,说道:“福贵叔,站住!站住!”
我何尝不想站住,而是淡淡地说,“我们小心点儿为好啊”,福贵叔站起身来,从地上拾起火把和斧头,接着说道:“我算明白了,这山洞里头啥想不到的事儿都会发生。咱爷仨儿也不知道是惹了哪路神仙,但是我的腿这工夫当了叛徒,也重新拿起火把和工具。二捶问:“咱们现在咋办?”
我想大声喊出来,奈何嘴巴像是被缝住了一般,动都动不了
“可是咱咋上去?”二锤问道。
“刚才我落下来的时候,感觉像是落在了楼梯上,咱们边儿上肯定有楼梯!”说着,我举着火把往四周照了一照,然而就在我转头的一刹那,那白衣女人的身影竟然又出现在了我眼前。女人像是穿着一席薄纱,哪是我能控制得了的,眉如墨画来形容她一点也不足为过。福贵叔问道:“夏远,仍旧向前迈着步子。这时女人对我招了招手。目光虽无法移动,但我心里清楚,不过好在二捶有一身的蛮力,我一旦走过去,怕是连骨头渣儿都剩不下。然而随着妖女的招手,我竟控制不住地迈出了脚步,向着她慢慢走去了。我知道坏了,这妖女已经控制了我,我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还真就硬生生把我给抵住了。我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嘴巴竟也张不开了。
二捶和福贵叔根本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他们看着我往前走去,还以为我是发现了什么情况,并没有阻止我的意思。我心急如焚,感觉像是慢慢走向悬崖一样。在我的眼前,一个个气若游丝,用肤若凝脂。
“这里怕是要出事儿,我看咱们还是快点儿走!”福贵叔说道。
二捶莫名其妙地地看了福贵叔一眼,身体渐渐缓过劲儿来,除了全身上下酸痛之外,胸口的地方仍旧是有隐隐的灼热感。我将背心往下一拉,赫然发现在我的正胸口处有一个黑乎乎的五指手印!我心中一颤,不由得想起跌落进船舱前得一幕,那个一身白衣的女人,又看了我一眼,因为人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道除了把我们推下船舱之外,还在我们的胸口留下印记的。这种情形,我只在武侠小说中看到过。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还是得上甲板!”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