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了好几个普遍性的问题后,才点了点头说:“宁小姐,很高兴通知你,你可以进入第二轮的面试了,到时会有相对专业一点的问题会对应聘者进行考核。”
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浅笑着补充道:“另外,你的笑容很好,很有亲和力,希望能一直保持下去。”这样的人往往很容易拉近与他人之间的距离,特别是在他们的行业内,会让沟通变得更顺利。
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好运,还能进入下一关,宁欣妍忙不迭地道谢:“非常感谢各位能给我这个宝贵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争取能加入‘旭达’!”
黎昕只是回以暖暖一笑:“那是你自己争取来的”,长指往她脸上一指:“就是这个笑容,让我受了感染。”
往往很多人在面试的时候由于紧张,脸部表情会很僵硬,甚至说话声音还会颤抖。她虽然也表现得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故作镇定保持良好的微笑状态,巧妙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况且,他们这一行的确需要有这样的专业素养,否则又怎么去接待客户?
心情因为距离工作又近了一步的缘故而飞扬起来,宁欣妍在走出大楼的时候,脚步都变得轻快无比。
此时却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自从上次回家通报了离婚的事,不被母亲理解后,她再也没敢回去,至少要等到她老人家的气消了再说。
忐忑地按下通话键,意外地听到母亲约她晚上一起吃饭的消息,这又是在闹哪出?以前还没离婚时,张玉森偶尔想要带全家人下馆子,母亲都说太浪费钱,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给秦乐姗打电话说清楚情况后,她就直接往洞庭湖河鱼馆出发。对于母亲的想法,她还真的猜不透,但隐隐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在包厢门打开的时候,见到除了母亲之外的一男一女时,她的心就往下沉。这架势,再蠢的人都能看出是在玩什么把戏。
暗自叹了一口气后,宁欣妍勉为其难地站起身笑看来人,母亲立刻就热络的开始介绍:“欣妍啊,这位是彭阿姨,这是他儿子,叫于涛,是在建筑设计院工作的呢!今天就让你们先认识一下,当交个朋友嘛!”
水眸中划过一抹嘲讽的神色,她就这么叫人不放心吗?自己一个人过又怎么了?非要给她介绍对象?要想靠男人过下半辈子,难啊!
碍于母亲的颜面,即使坐在那里如坐针毡,她还是忍住了,只是这样虚伪的应酬也太过累人。兴趣缺缺地听着对方在介绍他的工作,他的圈子,完全提不起兴致来。
服务员上菜的时候,似乎看到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从门外经过,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就恢复如常。A市也没有多大吧?就算碰上了也很正常。
两分钟后,再度响起敲门声,大家都以为是服务员要进来,谁也没往心里去。但当那颀长的身子闯入视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宁欣妍。
“妍妍,抱歉,我来晚了!”祁允澔展开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直直看着她说。
这是要闹哪样?不用转头也能感受到母亲那凌厉的目光,除了在心里摇头苦叹,她还真是百口莫辩了。这家伙是故意来捣乱的吗?她就知道刚才没有看错!这样似笑非笑的表情,除了他,还能有谁?
祁允澔转身对廖国珍微微鞠了一躬,有礼的说:“阿姨您好!我叫祁允澔,是妍妍的男朋友。您不介意我也一起吧?”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恐怕只有宁欣妍才有那个闲情逸致去观察别人了吧?母亲的脸色显然很矛盾,既被这出彩的帅哥的魅力征服了,又觉得不能对身旁的母子有交代。
这样的情况下,廖国珍唯有心不甘情不愿的勉强点头,总不能在外人面前骂女儿吧?以后还怎么推销出去?
拉开宁欣妍身旁的椅子,翩然落座后,某人淡笑着说:“快感谢我吧!”瞧他出现得多及时!
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宁欣妍借着喝水的动作挡住自己的唇形,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感谢你来搅局?得了吧!你就是不出现,我也有办法脱身。”大不了就是再度把母亲惹怒,换来又一轮碎碎念罢了。
总归来说,也不能怪母亲多事,她其实也是关心自己,生怕母女俩无依无靠的日子会很难过。只是这也太着急了,她才离婚多久?
况且,母亲的如意算盘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当初之所以会同意她和张玉森结婚,无非也是看上对方的家庭条件比他们好,他的工作还能捞点外块,否则打死也不会让她嫁的。
如今找的这位什么于先生,恐怕也是调查清楚人家的身家背景后才会带来给她认识的吧?呵呵,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成了母亲的摇钱树了?以前还真没少从张玉森那里掏钱出来给家里买东西,就连父亲因为肝有问题住院的那次,也是他出的钱。
严格来说,那样的渣男也还算做过那么一两件像是人做的事,最起码他还挺孝顺。
看到她盯着桌面出神,祁允澔用手肘轻轻撞了她一下说:“怎么,开始琢磨怎么报答我了吗?不用太客气的,随便什么方式我都接受,当然了,以身相许最好。”挤眉弄眼的样子,还真跟他平时穿白大褂那专业的形象联系不到一块儿。
不知怎么的,他此时这副模样,让宁欣妍立刻想到“纨绔子弟”这么一个词儿,忍不住调侃道:“你丫的是资本阶级出身吧?腐败惯了是不是?”一看那坏笑就不像个好东西。
他们窃窃私语的样子,落入旁人的眼中,只当作是情侣之间的耳语,似乎每个眼神和动作都饱含着情意。这就让于涛看不下去了,他好歹才是今天相亲的正主好不好?不知打哪跑出来一个碍事的家伙,抢了风头不说,这会儿还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面子上都快挂不住了。
于是他不甘寂寞地笑道:“不知祁先生是做哪行的呢?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于涛,是建筑设计院的。”随手从桌上的名片夹里掏出一张薄薄的名片,双手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