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站着干嘛!我借你二百个胆子,你走出一步就别回来了!”苏暮哲瞪着眼睛看着她,将房门打开,“滚!”
“暮哲,你别这样。”她不愿他这样失去理智。
苏暮哲什么也不想听,大声暴喝:“少废话!我问你最后一次,你走不走?”他的眼睛渗出淡淡的忧伤。
方筱雅猛然深吸一口气,抓起身边的抱枕甩在床上,双手抱怀气鼓鼓的坐在床边,“不走了!我偏偏不走!除非你把我扫地出门!”
这话出乎苏暮哲的意料,他转过身看着她,露出一股魅笑足足折煞了人,“你不后悔?”说着话他凑了过来,双手撑着边缘,把眼下的人儿圈在身前。
筱雅盯着他通透妖冶的眸子,坚定的说:“是!我是清白的,我知道你怀疑我,可我既然已经答应嫁给你了,就绝对不会跟别的男人再有关系!你要相信我。”
相信她?他要怎么相信她,他是男人,他能看得出来楚铭对她是什么感情,那样炽烈的眼神他全部看在眼里。
苏暮哲低下头,抵着筱雅的头顶,柔情蜜语仿佛微风:“那你知不知道嫁给我就要成为我的女人,不管是心还是身,而我现在想要你,方筱雅。”他的话轻如游丝,他蹭过头转到筱雅的耳根,摩擦着她的脸颊,他笑着将滚烫的唇落至方筱雅的脖颈。
筱雅一动都不敢动,身子僵直,待苏暮哲解开身前的扣子她也毫无所觉,她像一个失了灵窍的布偶躺在他的身下,只知道呆滞的盯着天花板。苏暮哲炙热的双手覆上她的腰肢,那样烫那样撩人,他笑的邪魅,捞起眼下娇艳的身子双手绕过她的玉背轻巧的将她内衣扣子解开,丢掷一旁。
筱雅不发一言,任凭他折磨着自己,他见她紧闭双唇很是不满,猛然间低头吻上她的樱口,霸道的开启了她的花蕾。他的唇带着股蛊惑,从她的口中游弋到身体的各个角落,他不会放过她,他不会容忍她的世界里还有除他以外的男人。她是他的妻,只能是他的!
她已经累到虚脱,浑身上下痛到褪了一层皮,她的手搭在他的背上,指甲渗进去,掐出一抹猩红。她无力的冷笑着,眼泪啪嗒啪嗒的滑落,苏暮哲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愈加的猖狂,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问:“掉眼泪?心疼那个姓楚的了?”
筱雅不吭声,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流,滴在床单上,与点点猩红融为一体。
苏暮哲从后把她抱在怀里,伏在她的耳鬓冷笑着说:“知道身子脏了,在为自己哭呢,是不是?”
筱雅拼尽全身力气想要挣开他,无奈被他紧紧捆在臂弯里,她嘤嘤无力垂下了眼眸,放弃了反抗:“你说过,不会强求我。”
她说的没有丝毫感情,仿佛和她并不相关。
苏暮哲微愣,随即回答:“是你逼我的。”
“本来我是要嫁给你的。”她没有力气在跟他周旋,她害怕的终究来了,他到底没有等她,他还是用了所谓的‘不择手段’。
苏暮哲放开胳膊,盯着她蒙了一层死灰的眼睛,惶恐不安的问:“你什么意思?”
筱雅挑眉笑着,笑的宛若开在暗夜里的*花,“我不会嫁给你了,我们的交易取消了,以后你我两不相欠,我欠你的,今夜已经全然抵过。”
苏暮哲额前青筋突出,瞪大双眼一字一顿的说:“我告诉你,你休想!”说完他掰过她的身体努力索取着,不知道又缠绵到了几时他才渐渐罢休。
如果他知道这是他一辈子都弥补不了的错,他一定不会这么失控。
夜深人静,房间里四处散落着凌乱的衣物,筱雅的脚边花瓶的碎片铺满地,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星点光亮心里渐渐冷了下去。路是她自己的选的,她能怎么样呢,跟一个聪明人做交易,玩着爱情游戏,她不是猎手注定必死无疑。她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其实早就被耍的团团转了。
方筱雅摸着薄凉的玻璃窗,低头看着空荡的手腕,下意识抚摸着那个地方,“楚铭,我记得,那是你送我的手链。”
她的楚铭永远都不会逼迫她做不喜欢的事,她的楚铭永远都是温柔的!而此刻,楚铭再也不是她的了,早在三年前就不是了,是她执着期盼还有转机。
那条银色的手链,她怎么可能会忘呢?那是他亲自为她戴上的,那上面还有他的余温,只是她不愿承认罢了,她以为只要装作不在意,一切就真的可以结束,然后从新开始。
“别痴心妄想了,你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还惦记他做什么呢?”她低语冷笑回头看着露着脊背睡的深沉的苏暮哲,眼角的泪还未涌出来便被她残忍的扼杀了。
方筱雅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等她醒来的时候苏暮哲已经不在了,她缩在被子里呆了大半天,连饭也没吃,等到中午苏暮哲回来看到她那副样子,心里不禁难过起来。
“筱雅……”他欲言又止。
方筱雅转过脸,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不必解释了,我不想听,你让我静一静吧。”
苏暮哲还想在说什么,最后只别扭的丢下一句“对不起”便走了,听到‘哐当’的关门声筱雅才安心的爬起来,走进浴室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她企图把自己洗干净。可是,不可能了,再也回不去了。
她记得楚铭曾经称赞她‘冰清玉洁’,以后她再也配不起这四个字了。
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打开电视,漫天都是方宇南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她从来没想过方家会承认她的身份!方宇南宣布她的真实身份并强调着她所谓的正统血液,只字未提她身世后面的不堪。电视镜头闪过,筱雅瞥见了那个刚刚离去没多久的人。
哼,她应该早都想到了,能让方宇南接纳自己的原因除了利益还有什么呢。苏暮哲定是忌惮了她的反悔,将婚期提前宣布了,于他是步步为营,于她却是步步紧逼。
方筱雅瘫软无力的靠在墙上,听着电视里宣布苏少和自己的婚期深觉讽刺,他终究是等不及,先下手为强了。
想着,一通电话打进来,她踉跄着接听,还未说话,那边的的人笑意盎然:“恭喜了,筱雅。”
她佯装轻松,“谢谢了,裴烁。”说起来,他们许久没见过面了。
那头沉吟良久才说话:“忘记告诉你,我也要结婚了。”他的话平淡无奇,好似公文一样被摆放在公共平台,并无雀跃和欢喜。
听语气就知道那个女孩不是他所爱的人,还用猜么,他最爱的人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筱雅强迫自己说了一句‘恭喜’再也支撑不住了,把电话挂断从窗台扔了出去。
在爱情这场战役中,有多少人能够真正与最爱的人长相厮守呢,大多是战败而亡,留下徒有虚名的婚书一张,那婚书又有何用?心死了,爱不再来。仅凭那薄薄一纸便能证明什么吗,若真如此,人类岂不薄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