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简易堏拉住,转头,对上大哥高深莫测的眸光。
“还是等结果吧,不过……”迟疑的对上简彤彤泪眼婆娑的眸子,简易堏稍稍顿了下,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可在冷冽看来,就更可疑了。
如果东方凌傲不承认这人就是简彤彤也就算了,就连她的家人都不承认,难道?
抽血,取样,化验,对比,验证,所有的一切都在摄像头下完成,冷冽挑着笑,阴狠的眸光紧紧盯着简彤彤,只待最后的那一声确认,他就冲上去撕了她。
如果她没死,那他的洛可可就一定不会死。
“总裁,这是对比结果。”摘下口罩,孙立国摇了摇头,“几乎不可能,他们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
什么!
这下,就连简彤彤都懵了。彻底的懵了。
“蓝,我们回去吧。冷冽,我们之间还没完!”东方凌傲冷漠的转身,眸光没有丝毫的留恋停留。
他就这么走了。简彤彤懵了。就连她自己都怀疑了,她究竟是谁?为什么?
“该死的,不可能,是不是仪器出了问题,怎么可能!”身子踉跄了一下,冷冽不敢相信报告上的显示,就算他看不懂那些专业的数据,可最后一行的鉴定结果还是那么清晰的摆在面前。
这个女人确实不是简彤彤。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她也想说不可能,看着东方凌傲决然离开的背影,长长的背影孤寂萧条,心,越来越沉。
戏剧化的,简彤彤又被抽了一次血,与简国礼,花落语,简易堏,简琳琳四项比对,结果……
她从一个幸福的三公主,变成了父母不想的小杂草。
颓然的坐在研究所的白色椅子上,充满消毒水味的走廊里白的瘆人,刺激的味道弄得她眼涩,水洗的眸子再次蓄满泪水,可是这次怎么也滑不下来了。
‘哐当’一声,研究所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光影里,踢踏声中,闪闪发亮的国徽,帅得顶呱呱的军帽,衣领上耀眼的两杠一星,英气勃发的容颜,勾着笑,敬礼,标准的军人姿势,“J,我来接你了!”
李英明一看那标准的两杠一星,两腿一并,恭恭敬敬的敬礼,“少校,你好!”
“李队,不用跟我客气,论起来,你还是我前辈呢。”回礼,霍启小小,英气的脸庞格外的耀眼,“这是我的手下J,这次让她来A市帮……”贴着李英明的耳朵,小声嘀咕着。
“可是那几个男人的枪伤……”李英明从手包里拿出一个透明塑胶袋,里面装着一把闪着银光的‘枪’。
犹豫着,去而复返的蓝啸云指了指李英明手里的枪,“我说李大队长,你拿一信号枪唬谁呢,这都能伤人,这世界玄幻了!”一副不敢恭维的样子,蓝啸云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挑了下眉峰。
凤眸瞅了眼英姿飒爽的霍启,这妞够味儿。再看看她的肩章,这女人,够级别。
研究所被封得密不通风,可是世界上哪里有真正密不透风的墙呢!
角落里,男人眯紧了美目,邪佞的眼眸就连黑框眼镜都挡不住,拢了拢宽大的风衣,人隐进了黑暗里。
时近夏末,可西斜的太阳依旧刺目的灼伤了人的眼,水眸微眯,一手挡着前额,瞭望了下远方,抬手的动作顿住,视线情不自禁的落在那辆加长林肯坐车上。
东方凌傲紧绷着下颚,看着台阶尽头那个小小的人,身上皱皱巴巴的衣服,他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去抱她的冲动,现在这么看着,心一波疼似一波。
“小家伙……”放在车门把手上的手紧了紧,指节都有些泛白了,呼吸都几乎成了奢侈。
“大哥,不能去!”蓝啸云拦住东方凌傲,按住他的手,“大哥!不能让我们的辛苦都白费了!”
何尝见过这样的大哥!有些心疼的不忍看下去。
什么意气风发,睥睨天下,这一刻的大哥,不过是爱着一个女人的普通男人罢了,爱着,疼着,可是,这样的大哥,也更有人情味,更像个活人。
在黑道上混的人,哪个不想拥有属于自己的一束阳光,那束阳光最完美的宿主就是那个自己信心挂念的女人。
黑色的玻璃贴膜隔绝了一切的外来视线,咬着唇,简彤彤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身子抖了抖,肩头感觉到衣料厚重的触感,回头。
“别着凉,J。”霍启轻笑,睿智的眸子瞥了一眼那两黑色的林肯,一点没有挡住别人去路的自觉,慢慢悠悠的将自己带着肩章的外套套在简彤彤身上。
手似有若无的按了按她的肩头,投去一抹让她安心的微笑,“走吧,特务J!”调笑着,将简彤彤整个人护在怀里往台阶下走去。
简单的动作,却保护意味十足。霍启时刻注意着周遭的动静,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军靴踩在地上蹬蹬作响,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外套有着霍启淡淡的体温,炙热的,不像女人身上那种微微的凉,却也没有那人炙热的温度,揪了揪衣襟,眸光不经意又投了过去。
“我,等你来接我。”
默默的,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用口型,远远的对着那道玻璃门之后的人说。
东方凌傲,别让我失望。
紧抿的如同刀锋一般的唇抿得更紧了,许久,东方凌傲才放开搭在把手上的手,轻轻出了一口气,看着窗外他的小家伙,他听到了,看到了,心疼的眸光一凛,复又冷冽如寒潭。
再次握紧了了拳头,人弯身上了那张嚣张的横停在门口的Commander。
黑色的Commander是霍启的私人座驾,黑色小皮靴一踩油门儿,漆黑的车子如箭一般的飞了出去,后面两辆军车护送,拉风的紧。
片刻,加长林肯也尾随而去。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儿草……”简彤彤戳着手指头,低声哼唱,一边唱,还一边抹着眼泪,抽抽鼻子,好不可怜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