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总有那么四五天不想上课,对于我来说周一是最难熬的,因为自己还没有从周末的懒散中缓过神来,就像是还没睡醒就要你参加数学竞赛一样,是一样痛苦的。
思修老师讲课就像单田芳讲评书似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惟妙惟肖,那叫一个声情并茂感情丰沛,那叫一个手舞足蹈张牙舞爪,恨不得我们把她当成摆在三天三夜食米未进的疯狂减肥者面前的白面馒头一样,饥......渴难耐地望着她。
说实话,饥......渴难耐的是前排的男生们,因为“小芳”的胸实在是像正处于哺乳期的奶牛一样,大的夸张。每讲到激动处,G罩杯的双乳都会很有节奏的晃一晃,晃得我头晕眼花直想睡觉,有时我都会担心她是否能负荷得了那种重量。
李诗雯在经过了两节课的观察后得出一个结论:小芳的胸是真材实料,未经过加工处理。我打着哈欠,迷糊着眼说,那我就放心了,看来不会掉。
小芳激情澎湃唾沫横飞**直颤了一个半小时之后,下课铃声终于在我期盼了一个半小时之后有气无力地响了起来,解救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我以及我的难姐难妹。小芳仍意犹未尽地说:“下课了?怎么这么……”不等她说完我们就飞一般地跑了出来,真是痛苦的煎熬!
话说,我们这学期的老师人人是奇葩,个个似神物。总是穿的粉嫩粉嫩,虽年逾四十却仍爱装嗲扮嫩的会计张,一讲话就唾沫四溅以致教室前三排永远是空着的高数刘,还有操着一口五湖四海大杂烩味道的普通话的语文孙……也确实为枯燥的大学生活添上了虽称不上浓墨重彩却也是极绚烂的一笔。
老师们都说大一是整个大学四年里最幸福的时光,初入大学的新鲜劲还在,有极旺盛的精力参加各种社团,对学校、班级或是社团组织的活动积极参与,也暂时不用面对就业工作的压力,所以是轻松快乐的。我每天不甚认真的听课,在课堂上不知不觉地就开小差了。无聊时去图书馆看看书,又或者在校园某个安静的角落打发着无聊。
大学其实就是这样,大多数人的雄心壮志都会被安逸轻松所磨平,于是享乐代替了奋斗。
我不知道刘轼对苏悦是什么感觉,到底是因为贪图新鲜,还是他真的爱上了,没有人清楚,就连刘轼也未必清楚。如果一个人能很理性地剖析自己的感情,能说得清道得明,那么那份可怕的清醒会把自己保护的很好,就像厚厚的玻璃窗,然而不经历那种或痛或苦,又怎能同时带来的或甘或甜?
“苏悦,你的电话响了好久了,你到底要不要接啊?”苏悦看都没看就直接挂断了,随即电话又不知疲倦地响了起来。苏悦终于忍无可忍似的,把电池拔了下来,手机也被当成泄愤对象狠狠甩向一旁。
我们一个个用无比震惊的眼神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向来温婉的苏悦也会有如此暴躁的时候。张晴用眼神无声地向我询问,我摇摇头,又转向李诗雯,她回了我们一个“还能有谁”的眼神,我们顿时恍然大悟。
不一会儿我的电话就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又看了还在盛怒中的苏悦一眼,思忖着到底该不该接。正犹豫着,苏悦转过头似是不经意地瞥了我一眼,我顿感周身气温直线下降到零下,不禁打了个寒噤,原来温顺的小猫咪也会有如狼似虎的凶狠眼神啊。这一哆嗦就好巧不巧的按到了接听键,无奈只得接了起来,张晴和李诗雯皆投我以同情的眼神。
“喂。”
“麻烦把电话给苏悦听一下,谢谢。”我正想着要不要骗他说苏悦不在呢。
“我知道她在,又或者她想让我来亲自找她?”我完全相信他的话。
我把电话递给苏悦,做口型无声地说“他说要来找你。”
“刘轼,你有完没完?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工夫陪你玩。”
“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我都说得很清楚了,还有你不要再找我了,更不要打扰我的朋友,不然我告你性骚扰。”
其实我一直担心苏悦说到激动处会把我的电话当成刘轼给就地正法了,我都做好给它收尸的准备了,心想把手机摔了也就算了,只要不把我给正法就万幸了。挂了电话后的苏悦明显处于烦躁及恼怒中,她向我们抱怨怎么会有这种人啊。事实上对于刘轼我们几个都不看好,毕竟一个是花名在外的大灰狼,一个是单纯无暇的小白兔。
我甚至还很庆幸苏悦对他毫不掩饰的厌恶。
睡觉之前照例是605女生们的“卧谈会”,张晴兴奋地宣布了今晚的主题:“最难忘的一段感情”。
苏悦大呼没谈过恋爱,李诗雯说:“这年头没谈过恋爱的女生比处女还稀有。”
张晴说:“没恋爱过总暗恋过吧?”
苏悦红着脸嗫嚅道:“高中的时候我喜欢隔壁班班长。”
我说:“后来呢?”
“后来,我就毕业了。”
“不是吧,你就没去表白什么的?”
“哪有,我只是……单纯地喜欢他而已,也不想怎么样,更没想过要有更深入的发展。”
“苏悦你真是个人才。”
“你呢?逸宁。”
“我……我谈过一次恋爱,然后过了一年就分手了。”
“为什么啊?”
“没什么特殊的原因,就是时间久了厌烦了而已。”
“切!没劲。”
“你想听劲爆的找诗雯呐,得,你还是别问她了,我估计她都不记得她前任男友叫什么了。”
“靠!老娘也曾轰轰烈烈过好不好。”
“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啊!李诗雯你谋杀啊……别挠了……哈哈……”
高泽这周末过生日,邀我们寝室的一起来他的生日会庆祝,张晴这家伙自不必说,高兴得一蹦老高。李诗雯表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早笑得抽筋了,她说礼物就不送了,白吃白喝才是王道。只是苏悦一副为难的样子,也是,高泽的生日会,刘轼能不去嘛,可是她一向不懂拒绝人,除了对刘轼,所以也就硬着头皮答应了。
如果当时的我能预见生日会之后发生的事就算是打死我我也是不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