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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海水与沙滩2

北戴河避暑的别墅,本来就是为中央的高级干部安排的,那自然不是一般干部所能住得进去的,而北戴河的北区,又是高级中的高级区,甚至连一般的部级干部,也没有那个福分。李宗仁却颇有些晚福,专为他安排的别墅,便在北区。纱窗、地毯、空调、客厅、餐厅、高级卫生间这些故不必说,最可爱的是别墅前那间别致的凉亭,确然是纳凉观景的绝妙所在。晨起在淡乳色的熹微中打一路太极拳,便可以尽情地在亭上欣赏那美妙无比的海上日出,看一轮火球在蟹青色的大海中冉冉升起,看海边的天和天边的海,看霞光辉映的海水和海水托着的云霞……傍晚时立于亭上,秦皇岛外那迎着夕阳结队归岸的渔船,桅杆林立,帆影斑斓,俨然一幅暖调的油画。

这天,已经是午后3点多钟了,胡友松还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席梦思太舒适,摄氏20度上下的温度,令人神爽意惬。屋外,阳光明晃晃的,倘不戴一副太阳镜,是颇难睁眼看世界的。室内的光线却很柔和,墨绿色平绒大窗帘,把阳光的九成威力都挡在玻璃窗外了。

李宗仁坐在沙发上,已经静静地坐了很久。他不愿拧亮床头灯,怕打扰了妻子的美梦:甚至连房间顶上的那盏光线柔和的珠帘吊灯,他也不愿打开。他知道妻子最不愿开灯睡觉。他凑近看了看手上那块瑞士欧米茄金表,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把手上那块表取下来,放在写字桌上。那块表比一般的表重些,无意中发出“咯”的响声。这声音正好惊醒了睡足睡够的胡友松,她随意打了个翻身。

李宗仁从茶几上的大红色罐头筒里,取出支中华牌香烟,划火点燃,缓缓地抽了起来。

“德公。”大概是划火柴的扑哧声再一次惊动了胡友松吧,她一骨碌坐起来,边揉着那双即便是惺忪时也很动人的眼睛,一边用带着几分娇嗔的口气说,“您又抽烟了。”她不愿意丈夫多抽烟,医生和护士无论从职业道德还是从感情出发,多是禁烟的“林则徐”。

“嘿嘿,今天,这是第三支。”李宗仁无可奈何,话语带着真诚的歉意和必要的说明。他抽烟,瘾却不大。有生以来,就在南京当代总统那几个月抽得最凶,到美国后,好几次几乎戒掉了,但没有下决心,藕断丝连。他的烟量随情绪变化而增减,平常一天,有七八支,也就可以了。

“那位著名的美国作家斯特朗,不是说今天下午要来访问您吗?”前天,他们在海边遇上安娜?路易斯?斯特朗。那位热衷于报道中国问题,撰写中国人物的女记者、女作家,一遇上李宗仁夫妇,便引起极大兴趣。

“美国人待人处世是很讲礼貌的,访问必先电话预约。前天见面时她没有说定今天一定来,分手后也一直没来过电话,估计她不一定来了。”李宗仁一面弹着烟灰一边说,“若梅,我们到北戴河好几天了,也该去游游泳了,不然,这北戴河算是白来了。水,可好哩!”

胡友松没有接上李宗仁的话题,她重又倒在床上,伸伸腰。那一身紫红色的睡衣真漂亮,宽松而又不失体态。她很自在地在床上翻动着。李宗仁盯着妻子,在吞云吐雾中微笑。

“去回访一下张治中先生和洪希厚大姐吧。我们一到北戴河,他们就从东区赶来看望,还约我们去东区玩,您忘了?”胡友松不太想游泳,她想起了张治中,想起了那位17年前被李宗仁派为与中共和谈的国民党代表团的首席代表,眼下的民革中央副主席,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

“也好!”李宗仁对妻子很迁就,“不过,我得先给文白(“文白”为张治中的字)先生挂个电话,北区离东区不近,再说,总不能作不速之客啊!”

李宗仁走出客厅去了。胡友松却依旧在床上翘腿,掰指头。那位给她看相的周高参真有几分小神仙,胡友松的命就是享得起富贵,她似乎从娘肚子里生下来,就注定能适应这种贵妇人的生活。她不用谁教,也没有接触过这类人物,不存在模仿某某榜样。她除了第一次与李宗仁见面被李宗仁亲吻时有些羞赧外,自结婚以来,她显得落落大方。刚到北戴河的第二天,在礼堂看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演出的革命现代样板戏《红灯记》,她和李宗仁坐在前排,台上的演员听说台下看戏的有李宗仁和他那年轻漂亮的新婚妻子,间场时都悄悄到台侧窥视一番。她分明知道那些演员在看她,却若无其事。你们看我,我还不是在看你们!那天到山海关去,为了保证安全,他们的车,前有警车,后有车队,跟了一串。在山海关停下时,人群围拢过来,像看外国人或是看稀奇似的看李宗仁和他的新夫人,她也毫无惧色,态度不卑不亢地跟在李宗仁身边,一直在围观的人群中,登上山海关城楼。她有一种良好的自我感觉,她觉得她什么都可以适应。

“若梅,若梅。”一阵脚步声,李宗仁边走进来边呼唤她,“起床,还是去游泳吧!张先生处的电话挂通了,他们不在家,秘书说是到海滨去了。”

“德公,我没有准备游泳衣,再说,我的水性太差。”胡友松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见李宗仁游泳的愿望很强烈,有些无可奈何。

“哈哈,你可真是个胡护士,我的夫人!”李宗仁揶揄地说,“李夫人要游泳,还能没有人为她准备游泳衣吗?你只要说喜欢穿什么质地的,什么颜色的吧!”

胡友松已被“逼”得没有了退路,她只好依从了。其实,她心里很快进行了自我调节:她对自己的游泳不太感兴趣,对丈夫的游泳倒很感兴趣。她要看看这位75岁的男人,游泳时究竟是怎样一种风姿。

北戴河北区游泳场,水域开阔、平缓、洁净,是高级人士专用的游泳场。阳光明亮而并不炽烈,大概是因为在海上,没有在沙漠和山地里那么蒸人烤人。胡友松穿着件紫红色的毛料游泳衣,很适体,简直像是哪位服装师专为她设计制作出来的,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娇美的曲线。李宗仁很高兴,笑着对妻子说:“游泳衣也选的紫红色,睡衣也是紫红色,你就喜欢紫红。”他早已换上了游泳裤,不高的个子显得很壮实,皮肤光滑,没有那些象征垂暮的斑斑点点,似乎比年轻时要白皙些。那种风餐露宿,日晒雨淋的军旅生活,已经成为遥远的过去。

米黄色的沙滩平展而并不疏松,久没打过赤脚的人,脱掉了鞋袜在上面走,总感到有些扎脚不适,这当然是一种带有刺激性的滋味。从某种意义上说,人需要刺激,而刺激也是一种享受。李宗仁拉着胡友松,孩童似的在沙滩上蹦蹦跳跳。胡友松却边笑边叫,她没想到这海边的沙滩也有些扎脚,李宗仁却偏偏要逗逗她,让她被扎个够。

“好玩吗?若梅。”李宗仁笑着、跳着。

“好玩,我可快受不了啦!”

“那就下水吧!”李宗仁放开胡友松的手,一骨碌扑进水里,“来吧,这水太好了,太舒服了。”

胡友松确实不大会游泳,她套上游泳圈,小心翼翼地走进海水,在海边的浅水里,游起“狗爬式”来。岸边的彩色大太阳伞下,坐着秘书陈贵和警卫员。胡友松有些不好意思,本就红润的脸,更增添一层红晕,在阳光下像化了妆。

“若梅,来,我和你游出去。”李宗仁在海水里活动了一阵子,回过头来叫泡在浅水里的妻子,“既是下了水,就要游一游,这海水真好。我1946到1948年在北平待了两年多,秦皇岛来过,就没有机会到北戴河海边来游游泳,今天算是尝了旧愿。”

“德公,我怕!”

“有什么好怕的!有游泳圈,还有我,来!”李宗仁走过去,一把抱起妻子,拽着她,迎着浅浅的海浪,向深水游去。

“德公……呃,我不……”胡友松仍是一副惶恐的样子,这大概是不会水的人的本能心理。李宗仁却继续往前游,一忽儿,水深便踩不到底下。这倒好,因为水深了,胡友松便赖着游泳圈,使劲地踢起脚来。

风微微的,水爽爽的。李宗仁当然是会游泳的,加上下水时,警卫员无论如何要给他只游泳圈,所以,他游起来一点也不吃力。“好玩吗?还怕吗?”他蹬着水,关切地问妻子。

“好玩,可我还是有些害怕。”胡友松双臂托架在游泳圈上。那游泳圈比一般的游泳圈大些,气也充得足,照说不该有什么可怕的,可她从没到海里游过泳,一望无际的大海啊!

“怕什么?”

“怕这海底有妖怪,有水猴,拽人溺人的水猴。我小时就听人说过。”

“别瞎猜。妖怪只是想吃唐僧肉,吃了我们的肉可不会长生不老的,哈哈。”

李宗仁和胡友松缓缓地边游边谈。李宗仁时而取掉游泳圈钻下水里,绕到胡友松身后,把胡友松吓得哭笑不得。

这天,在北区游泳的人不多,只老远地见到有几个在海边坐着、躺着的游泳者。李宗仁游得很自在,很惬意。也许是年纪大了,他怕热闹,怕喧哗。那天在山海关,围观者如蜂如蚁,他心里就很不自在。年轻时虽也没少见过千军万马的场面,可毕竟时过境迁。人老了,总觉得安宁是一种美好,一种享受。

也不知游了多久,胡友松已经感到很疲倦了,他们才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大礁石。

“到礁石上歇歇!”李宗仁拉着妻子的游泳圈,朝礁石游去。临近,他们才发现秘书陈贵早已站在礁石上,频频地按动着手上那台照相机的快门。

这大概算是胡友松近几年来最劳累的一天。游泳虽然不过一个多小时,全身运动和心情的紧张,使她精神和体力都有些超负荷,全靠那只精神和体力上都给她帮了大忙的游泳圈,不然,她下水不到十分钟,恐怕就要抽筋了。

晚上的菜,多是秦皇岛的海鲜,龙虾、大青蟹、带子、鳗鱼……胡友松什么也没有搛,只舀了一碗米粥,着了些咸菜,随便吃下就进到卧室去了。李宗仁很体谅妻子,这种劳累过度不思饮食的情况,他过去也有过。他只是朝她笑笑,心说:“平日缺乏锻炼,真是个娇小姐,明天还要周身酸痛呢!”

李宗仁今天晚餐的胃口倒很好,他似乎觉得什么菜都比往天好吃,久没进行过这么大运动量的锻炼了,这无异过去打一场硬仗从阵地上下来,饥肠辘辘,恨不得一口就吞下两只馒头。他叫厨子拿来一瓶茅台,一人独自斟酌起来。他本想叫陈贵一块来饮两杯,陈贵却已经吃过,到屋外的花坛边散步去了。花坛里植有冬青和夜来香,傍晚时夜来香已经开始释放它的芬芳了。

这种独饮独酌的时候,李宗仁自去年回国以来从没有过,郭德洁在世时,无论到东北、华北或是到南方去参观访问,哪儿都是大大小小的宴会。即便是在北京,也总有那么多故旧来访同餐。当然,回国后,郭德洁不像在美国时那么抠,那么不近人情了。生活费用政府给了一笔,自己也带着不小的一笔,再说,在中国大陆,物价比美国要便宜多了,更重要的原因是,她记住了在纽约医院做完乳腺癌手术后,医生对她说的那番话——上帝给她保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一个人所剩的时日都屈指可数了,何必还要聚敛财富呢!所以,郭德洁不再因为李宗仁请客吃饭的事而吵闹,李公馆内由是也就未断过客人。郭德洁去世后,一连几个月,来慰问悼丧的客人故旧也不少,李宗仁总得陪着,所以,李公馆的厨子,也总没清闲过。当然,李宗仁回国后的日子,比在美国时舒服多了。在那里是移民,是没有美国国籍的移民,回来虽不当官,享受却与高官无异。在美国,他甚至连厨子也雇不起啊!

酒,醇且香,中国一流的名酒。可他没喝上两杯,便停了箸,大概中国人多是“酒逢知已饮”的,“独酌无相亲”时,酒兴总难得提起来。

李宗仁吃过饭后,跟往天一样,总要到屋外去走走。天已经黑下来了,月亮还没有出来,海滩一片迷茫,大海一片灰暗,唯有那些航标灯,在不知疲倦地眨着眼睛。往天,他总是和妻子一道来的,俩人信步在沙滩上,给她讲过去的故事,讲美国生活的艰难,讲他的故乡山水的秀丽。今晚,他没有叫她,他知道她早已到梦的天国里去了。这段时间,她常常爱跟他谈梦,谈梦中的那些离奇有趣、莫名其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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