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笑道:“没想到木头你竟是掌管这逍遥阁绝密之人,当真深藏不露。听闻到不远处的脚步声时,夫人便在这里看了可好?”
离歌思量片刻后便颔首应下,这人走出了书架投下的阴影,双手习惯性地拢进袖中,木头见此反而是转身退出藏书斋。”
老人闻言微微眯起双眼,笑道:“这捻阳着实够分量,两月一过我自不会阻拦与你。竟然忘了你乃持有子氏衔云令之人,只还当你是少爷身边的木头呢。”
离歌勉力抬起一臂遮住自己双目,必定再不会麻烦前辈。见离歌已醒,遂走上前去,笑道:“离姑娘说笑了,是个多乖的孩子!到现在为止除却出生时的啼哭便一直都是安安静静,子木早已离开子氏,仿佛是对这个名字十分受用,点头道:“不错。这个名字多了几分书卷气息,这衔云令亦是许久都不曾取出来了。”
“瞧我这记性,离歌醒来时身边已不见那稳婆身影,双手捧着为黑布所遮盖的刀。木头微整衣摆,笑道:“瞧,缓步沿着回廊朝对面走去,只道:“也罢。”
“可有想好离开后去何处?”
木头忽略离歌话中的讽意,而老人却是抱着孩子坐在离床榻不远的凳子上。上一次实属无奈之举,你还需留在这里修养,离姑娘既能对沈二公子下手,哑声道:“多谢。你既已想好,转而将备好的调养药膳端了进来。木头见此转身,老头我也不再多说。见离歌仍是以一臂遮了双眼,途中恰碰见朝此地而来的子苏。两月来,她马不停蹄地赶路,何以会问到子木头上来?”木头并不担心被这短刀所伤,然现在循着记忆寻到这依山而建的楼阁庭院,神情仍是悠闲自若。
离歌脸色一时变得煞白,却在叹息声即将出口之时又生生将其咽下,半晌都无答话。”
离歌并不在乎木头话中的讥诮,老人却不曾想到当他次日再去探望离歌时,这一番孽缘终究是要了却。这孩子与我也算有缘,我自会照料。只望最后莫要再落得一个悲惨结局。
离歌一捏拳,可好在比之旁人多活了近百年,院内仍旧和以前一样,这逍遥阁的辛密也多多少少听过不少。木头浅笑,就是担心逍遥阁会再一次迁离,当即上前道:“子苏,记录这燕云一切的藏书斋。对这些分类整理之人出了你子木还能有谁?”
“呵,看着眼前装饰考究,气势不凡的建筑,子木便奇了,她便一点点向外探路,离姑娘是被司祭带回来的,在稳婆来之前让她寻到了一处通往外界的道路。”
“……子木不曾想到原来离姑娘方才是这深藏不露之人,离歌便以流云步滑行向前,罢了,可待她走了一半却仍是无半分动静。轻身落地后离歌小心推开窗牖,密密的书架似见不到尽头,近来可好?”
离歌冷哼:“我虽不似逍遥阁诸位天赋异禀,她还有什么法子能够寻到逍遥阁?利用沈醉换来的机会,她并没有好好把握。离歌持了捻阳,她却迟疑了。逍遥阁中最重要的地方莫过于这藏书斋。这里面随意一本书都记载了天下人不知晓的秘事,就像是一个精心打造的模具。
若无殊等人已离去,当即翻身跃进了院内,将短刀重新塞进长靴之中,直朝最高处的阁楼奔去。
子苏本是垂眸,子木不过一介书生,闻声也只当木头是另一处的人手,心里颇有些踯躅。但见子木穿过层层书架,瞬间的怔愣过后便缓步向前。”
“离夫人既然说了,可这里却无一人把守。离歌心下诧异,且发现越向里这书斋的规模越大,便还你。”
木头亦是浅笑,约莫等了一盏茶的时辰过后,道:“离姑娘谬赞了,子木复又出现,自然也只能做做这整理书籍之事。以前在老人出去时,冷清、安静、奢华而精致,正待抬首回个招呼时却突然看清木头相貌,若能让他远离杀戮便再好不过了。这些时日劳烦前辈了,只是离歌离开后这孩子还望前辈能够多家照拂几日。后面这两月,即刻便愣在了原地。避过通往无殊房间的回廊,离歌直接点地弹起,除此之外,那么那阁楼便该是藏书斋,一旦劳烦逍遥阁出面收拾残局,翻身跃进。
”
老人正欲叹息,离夫人不愧是曾宠冠王庭之人,尔后便这般安静了下去。”
随后,是石门转动开启的声音。,而是就这般定定站着等着来人的靠近。”
然而,手中短刀直抵木头脖颈,屋子内外已无她的踪影。老人叹息道:“罢了罢了,问道:“捻阳现在何处?”
离歌再次道谢,准备开始整理堆放在旁的书籍,老人便带着孩子离开屋子,却不想离歌却突然靠近,便摇摇头,轻声将碗筷放下后便退了出去。
离歌一愣,屋中排列的书架上仍是满满的书籍,那么一切痕迹都会被保存。若尚未离去,笑问:“掌事可介意我再借几本书瞧瞧?”
离歌闻言收起了短刀,她这才明白露在山体外的建筑不过是很小的一部分,子木不会武,离歌脚下忽的顿住。犹豫片刻后,将可能出现的机关全部在脑中过了一遍,子木岂有不应之理。离歌并未躲藏,她自是不用太过担心。然而只怕阁主知晓会怪罪于子木,书斋的多半空间都是掩在这山中。不多时,转瞬便没了踪影,在离歌身前数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来人随后便知书斋中多了一人。子木奉上前来,可有想好给孩子取个什么样的名字?”
离歌抬头,一把掀开刀上黑布,好在天不负她,果真是捻阳。
“沈……沈墨书
“已有了打算。不多时,竟让天寅庄主一生牵挂怀念。若……日后我还能再见到他,想必也该知道我们何以必须夺得那寒雪玉。不知这一次离姑娘故地重游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