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暴吼,宛若发了怒的狂狮,没人怀疑,这位白家的家主一定说到做到,把里面请进去的那十几个大夫全部拍死!
“白家主饶命!”十几个大夫跪倒求饶,一身冷汗。
“白家主,白少主的阳物已被完全切下,这续接之术,我们无能为力啊!”
“是啊,白家主,为今之计,是争取时间给白少主找医术通神之人啊!”
“当今天下,恐怕只有四王爷……”
“混账!你们刚才没听到下人的回报吗?楚涟川现在和华长歌一个鼻孔出气,他要抢本家主的儿媳,抢本家主的宝贝啊?你们要本家主去请他,还是去给他羞辱啊!”白舜怒极,言语中似乎泄露了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十几个大夫却不管他说什么,都一致低头,抖索如筛糠一般齐道:“为了白少主好,白家主还是另寻高人吧!”
“一群饭桶!本家主看你们是不想在武雄城呆了!好,本家主这就命人把你们的家属抓来,看你们敢不给我儿医治!”
“白家主!医者父母心,我们真的尽力了!”
“你就是杀了我家老老小小,也换不回白少主的康健啊!”
“请白家主快点再请名医!”
白舜气的咬牙切齿,低头望着这十几个大夫,杀机凛然,看来他们是真的治不好白旬逸了,可也不能留着他们活口!白旬逸伤在那里的事,绝不能泄露出去!
“好了,本家主太心疼儿子,说了重话,各位大夫请起,去账房领过诊金,便回家去吧,唉!”
“是……”十几个大夫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
同时,一名精干的下属走进来,沉道:“家主。”
“杀!”白舜只吐出一个字,那名属下霎时转身。
“白威,干的利落点,事后把他们的亲属遣出武雄城,如有不听话的,你知道怎么做。”
“小的明白。”叫做白威的下属走了。
白舜那张浩然正气的脸上,此刻全是阴霾,一双拳头握的死紧,青筋暴突!
又是三天。
这三天,华长歌关起门来过的平平淡淡,可外面却沸腾了!
不止佑天城、天则门,就连三十几里外的武雄城,也是一片轰动,甚至,大翼国京都也在短短三天内收到了有心人信枭传信刻意加急散出的风声,其中心内容自然是华长歌!
一个小女子,她不傻就不傻了,许是老天可怜她罢了,却能闹出这么大动静,是因为这样一个小女子,竟被四王爷楚涟川看上,令他痴迷到不给皇上禀告一声,就私自定下了王妃人选!
这是大逆不道、无视圣上的重罪啊!
若是追究下来,足以令楚涟川万劫不复!
可就在太子偷笑的时候,皇上并未对楚涟川下达什么撤消王位或即刻回京的圣旨,只是冷着龙颜,沉重凝思……
佑天城,天则门。
“王爷,不好了,那个白舜又来了!”东来走进书房,低头禀道。
白舜再不愿意受辱,也得硬着头皮来啊,如今尚有可能治好白旬逸的,只有四王爷了。
楚涟川手里正执着一张信笺,随意看了一遍,就丢给了东来。
“把这个毁了。”
东来接过,不敢看上面的字,大手一用力,顿时将信笺挫骨扬灰。
楚涟川这才笑道:“白舜来算什么,太子要来了。”
“啊?太子要来?他来做什么?”
“当然是问罪来了,呵,不用管他。”楚涟川刚才看的就是关于太子行踪的密报,看过便罢,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那白舜呢……总是属下推脱说王爷公务繁忙、没空见他也不是办法啊,白舜好歹是白家家主,又是天则门的教席师父,您应该知道,武雄城那三个世家隐有联合趋势,白家把城中的官差军队都赶出武雄城了,还鼓动天则门很多教席师父不再给弟子授业,这是给您施压呢。”
东来担忧地说道,这种境况被太子知道,他能不幸灾乐祸地来嘲讽打击视为眼中钉的四王爷吗?
反了武雄城,反了天则门,对大翼国的影响极大,武雄城还好说,实在不行派个大将带兵镇压一下就好,可天则门却令人头痛了,在这个尚武的大陆上,天则门就是荣耀象征,是始皇亲建,是人们的灵魂支柱,万一闹出什么事,家国动荡,天下祸矣!
说不定,妖兽也会趁火打劫,袭击人类,掠夺地盘!
“三天……他急着要本王医治白旬逸,到底是什么伤呢?去看看吧。”楚涟川倒是对华长歌给白旬逸造成什么伤有点好奇了,干脆走一趟也无妨。
白舜一天两次求见,说明白旬逸还活着,他能用的手段也就是给楚涟川施施压了,不然还真造反吗?量他没那个胆!楚涟川拖了他三天,已算帮华长歌出气,狗急了尚且跳墙,未免不必要的麻烦,楚涟川决定能救则救,救不了也怨不得人。
而这个时候的华家,正在喜气洋洋地置备庆功晚宴。
华长歌虚弱期已过,窝在房间里一天,默运魔指神功功法,几次抽空真力,身体极度匮乏,反而造成了一种有益的饥渴状态,就像拧干了的海绵,势必需要吸收更多的水分!
魔指神功功法刚一运转,华长歌便感觉到体内每一条血管经脉都能逸散出更多的真力来!似乎,她的真力不是由内而发,而是从身体每一个毛细孔发出的!这是华天隐那只金手指被她吸收入体后,大部分功力一直处于蛰伏状态,几次三番爆发、抽空,终于完全激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