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铃声陌生的让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于是她闭着眼双手双脚开始找被子捂耳朵。
守在门外的佣人听到铃声连续响了三遍后推门走了进来,一见到她在床上闭着眼稀里糊涂的翻滚,立刻将手机拿到了她耳边,大喊了声:“小姐!电话!”
什么电话?她手机都扔了。
“小姐!先生打来的!”佣人看了一眼来电提示后将左颜青拍了拍:“先生!先生啊!”
她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一坐起来佣人将电话接了放在了她耳边。
“说说,为什么现在才接电话?”那男人摆明了就是在审问犯人。
那口气,屌样。
“哈……我在睡觉!”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后揉了揉眼睛。
当看见墙上的大挂钟时针指着的是一时,顿时像被人抽了一鞭子:“啊啊!”
“醒了?”程竞风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赶紧起床洗漱!半小时后文彬会来接你。”
又拿时间压她。他最喜欢以‘××分钟或小时后’你必须然后就是……
“听明白了吗?”那低沉又充满了诱惑力的声音,完全不似一个暴躁之徒能发出来的。
在程竞风眼里,左颜青是个很不明白的女人。什么事情都要他教无数遍,念叨之后还不能达到他要的效果,于是他还喜欢说一句‘蠢女人’。
“明白你妹!”左颜青将手机从佣人手里拿出后十分精准的扔到了远处墙上的挂钟上。
‘啪’一声响后,佣人的眼珠子都掉了出来。
那挂钟的头有点歪,而那手机不但没有一点损坏,相反,佣人快步跑了过去,将手机拿在耳边听了听声音后,连忙对着电话喂喂了几声。
然后电话挂断了。
左颜青能不能解释说,她也是有脾气的,还是跟他学的……起床气。
她现在是不能打扰的。
骄傲的想了想后,她翻了翻眼珠,要了一杯水喝下肚,将佣人赶了出去,继续睡。
他该满意了,她现在什么念头都没有,不想出去,不想工作,就想睡。
不过一刻钟,楼下的大门传出了一阵惊天巨响。
左颜青迷迷糊糊中身体一抖,然后睁开了眼,摸了摸后背,发现起了一层汗。
不过五秒中,那人一脚踹开了卧室门,又过了一秒,那人一手将她的被子掀开,一手将她的脚踝提起,将她的身体整个的倒了过来。
她的睡衣……哦!不对,她身上怎么会有睡衣的?她记得昨晚连澡都没洗就被他压在了床上,结果新鲜了,一睁眼澡也洗了,睡衣也穿上了。
等等……程竞风的脸怎么长倒了?
哎!看见自己的脚踝后才真正明白自己现在被他强行倒立了,什么狗屁睡衣,全挂在了脖子上,她现在就跟没穿一样。
“说脏话?”程竞风阴冷着声音将她的脚踝握紧抖了抖:“在学校都学了些什么不入流的东西?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连街边站街的小姐都不如。”
她现在能什么样子,整张脸被睡衣罩着,一只腿被他提着,一只因为无力悬在半空中,两只手紧紧的撑在床头,就是这样子。
因为羞愧,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并没为难她多久,将她的腿放开后,快速用被子将她包了起来,然后扛着进了浴室:“十分钟如果不洗好,你就完蛋了。”
他越是威胁她,她越是不想就范。
十分钟后,他推开了门,见她一本正经的裹着被子坐在地上,一头凌乱的发比鸡窝好不了多少,一脸忧愁的抿着唇愤恨的呼着气盯着他。
他看了眼手表,然后双手环胸,微微歪着头若有似无的发问:“左颜青,你想玩什么?说了我成全你。”
“你,消失。”她哀怨的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毫不含糊。
她看见他的脸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成深红,那戏剧化的效果就在她眼底演绎着,她没有感到高兴,而是抿着唇低下了头。
他转身离开时,将浴室门带的发出了枪响的声音。
她一直记得那一次在蝶谷,他开枪打死那匹彪悍的黑马,那阵响声让她瞬间耳鸣,然后昏了过去。
门关上后,她吸了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只当他真的消失了,她才脱掉身上的睡衣打开花洒,一阵窸窣的声音便传了来。
“左颜青,你不就是惦记着那个男人么?来,接好,送给你。”那男人不知何时将客厅里那副巨大的画卷拆了下来然后搬到了卧室。
左颜青震惊的回头,在看见那副绝妙的画作后立刻惊叫了起来。
她没眼花,那人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将那副画卷朝她的身体扔了过来。
“很好玩吗?”左颜青披着浴袍一手拿毛巾擦着头发,语气冰冷的质问他。
程竞风坐在她对面,两个人安详的看着彼此,眼里满是柔情。
面对一个衣衫不整,双肩裸露的女人,不管哪个男人,都会充满了柔情。
“很好玩吗?”程竞风问。
“我问你!”左颜青神色一敛,将手中的毛巾快速的朝他扔了去。
他伸出一手接住后站起了身。
走到她身后时,一手定住了她的下颚,一手拿着毛巾覆在了她头顶。
“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下午三点去民政局。三天之后举行婚礼。”他按在她下巴的手劲让左颜青想起了奶牛场那挤奶的工人。
她的下巴没长洞,挤不出他想要的东西,难道他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