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听,马上施礼道:“您就是夜小姐吧,末将樊琪,是王爷的人。”
夜倾歌不动声色的闪了下眼眸,道:“奴婢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这里是在皇宫,不时的会有人经过,即使这男子是岑焰的探子,也不能掉以轻心。
那男子一听,沉下眼一想,看了看四周,而后拉起袖子,朝夜倾歌小声道:“夜小姐,我是王爷手下的,此处说话多有不便,为我现在是来看看夜小姐是否平安,现在看到夜小姐安然无恙,那我就先回去了。”
夜倾歌眼眸看到那男子手上的似一团火焰的红色标记,心里确定了这男子就是岑焰的人,便道:“我有一件事情要你传达。”说完就拉起男子的手掌,写下了两个字。
那男子意会,便道:“夜小姐,小人名唤樊琪,在这宫里头是禁卫军副统领,如果有事可以叫听云唤我。”
“恩,有事我会找你的,你先走吧。”夜倾歌道,她已经看到远处有人靠近他们了。
樊琪也看到了,马上就朝外走去,夜倾歌也进了玉茗轩。
三居阁,岑焰住房内。
“王爷,樊琪给我们飞鸽传书。”轲七手里拿着一小团纸条拿到岑焰的手中。
岑焰狐疑的拿起,莫不是……
急急的翻开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贵、武,夜小姐密函。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贵妃会武?
“王爷,这贵、武难道表示的是贵妃和武功?”轲七也看到纸条上写的,猜测道。
岑焰摸了摸下巴,乌黑的眼眸转了转,而后朝轲七问道:“阮玉茗以前有练过武功吗?”
阮玉茗是炎国当朝丞相阮楠的女儿,而阮楠是个文官,并不是武官,照说阮玉茗作为一个大家闺秀,不可能会武功……那夜倾歌为何会传达这两个字呢?
“据查,阮玉茗是个实至名归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但是惟独不会武。”轲七应道。
“如果是这样,那这两个字怎么解?难不成那阮玉茗真的会武,是倾儿发现的?”岑焰脸色有些怪异,要是他们没有查出来阮玉茗会武,而夜倾歌却发现了,只能说明夜倾歌近过阮玉茗的身。但转念一想,夜倾歌自身的内力如果不是特别的情况下,是没有办法把脉出来,而且她不会武,是怎么靠近阮玉茗的?
“这事情还要亲自见一面夜小姐才行。”轲七也不好判断,焰楼的情报向来不会出错,但是夜小姐竟然发现了,就不会毫无证据。
岑焰点点头,这事情怪异,现在夜倾歌待在阮玉茗的身边很危险,看来自己当初应该要阻止她进宫的。
“轲七,现在只有把我赶紧的送进宫里,不然倾儿一人在皇宫危险。”想想还是自己进了皇宫,在她的身边还可以保护着她。
轲七的面上有些不赞同,炎国皇宫不是诩国皇宫,岑焰进去了,自己就不能在他身边保护,要是出个什么事情,那不是……
“王爷,要不把夜小姐从宫里找出来,宫里危险重重,您不宜进去。”轲七劝说道。
岑焰想了想,轲七说的话有道理,前回偷偷进去找夜倾歌正好阮玉茗不在,但是现在察觉了阮玉茗可能会武,保不定会被她发觉,那么就打草惊蛇了。
“好吧,明日你去安排让倾儿出宫。”
轲七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应了声‘是’,便出了门去。
玉茗轩阮玉茗房内。
夜倾歌坐在阮玉茗的对面,夜倾歌本来以为白天阮玉茗只是随便的说说要和她一同用餐,却没有料到阮玉茗到了晚餐的时间真的就唤了人来叫她前来用餐,实在是很怪异。
“小倾啊,你要多吃点,这些东西都是本宫特地吩咐厨房给你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阮玉茗扫了桌上的一桌菜,鸡鸭鱼肉样样俱全,朝夜倾歌笑道。
夜倾歌看着面前的佳肴,面色有些紧张问道:“娘娘,这些都给奴婢吃吗?”
竟然阮玉茗不说什么事情,她就假装不知,她现在哪里知道这宴是不是鸿门宴啊?阮玉茗如此待一个刚刚进宫的宫女,谁也会觉得不正常。
阮玉茗笑了笑,眨了眨她那漂亮的眼眸,嘴角微微勾起,抬起玉手随意的理了理她两边的几根发丝,轻叹了口气,道:“小倾,你是不知道这宫里的苦,本宫进宫二十余年了,没有找到一个知心的人,天天和这个、那个妃子斗气,实在是有些厌倦。你昨天刚刚进来,本宫一见你,就好像见到了知心人一般,所以就把你留在了我的房里。”
夜倾歌愕然,这阮玉茗是在哭诉?她一个得宠的贵妃看到自己竟然说自己是她的知心人?怯怯的看向阮玉茗,‘安慰’道:“娘娘怎么会没有知心人呢?在这皇宫里,皇上就是娘娘的知心人啊,皇上现在都宠着娘娘呢。”她装她也会装。
“可是……可是……可是,唉,小倾,你不懂,这宫里啊,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本宫现在老了,皇上现在待本宫好,是看在本宫爹爹和哥哥的份上,要是有一天爹爹和哥哥不在,那本宫肯定是……”阮玉茗说着,还用手里的手帕轻轻的擦拭她的眼角。
夜倾歌真想抚额称赞,这演技也太高了,不愧为后宫呆了二十几年,演得近乎滴水不漏。但奈何现在这位主暂时自己要迎合她,“娘娘的爹爹是当朝权贵者或许是皇上宠爱娘娘的一方面,但是娘娘现在还是风韵犹存,皇上宠爱娘娘必定还有这份原因,所以娘娘现在勿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