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歌看了看四周,再看向那敞开的门,缓步走了进去,春草跟随其后。
“哐当……”敞开的门已经关上,随即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小女娃,只要你帮我找到我要的‘小锡’,我就可以考虑你要求的事情。”
春草马上就把夜倾歌护在身后,微微颤抖的大声喊:“你是谁?怎么不出来现身?”
夜倾歌心里一暖,春草永远都是站在自己的前面,明明害怕,却每次都站在前端保护着。
夜倾歌冷然开口问道:“敢问前辈‘小锡’是什么东西?”
“‘小锡’它不是东西。”那声音回道,马上又反驳,“‘小锡’是东西,不对,不是东西,告诉你好了,‘小锡’是一只我养的白老鼠。”
夜倾歌不由的撇撇嘴,这行为怪张,明显就是一——老顽童,一只老鼠也取名字。
“那么我找到了,你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夜倾歌提出条件,那声音只说考虑,可没有说答应,如果到时候他反悔,那自己不做白工了。
那声音停顿了几秒回道:“好了,好了,你找吧,谁让‘小锡’一直跑,你找到我就答应你。”语气里有些无奈,‘小锡’他都找好久了,每次都要自己的徒儿来了,它才出来,他就不信,这小女娃一下就能找到。
夜倾歌坐下椅子,思索:这老鼠喜欢畏首畏尾,有人都地方一般都不会出来,一般在晚上行动,爱吃瓜子,花生……
“春草,你身上有瓜子或花生什么的吗?”夜倾歌问。
“小姐要吃?春草刚好身上有带一点。”春草忙从袖子里拿出一纸套。
夜倾歌一看果真是瓜子,不过春草以为是自己要吃,她长得像是个爱吃零食的人吗?莞尔道:“不是,我要引老鼠出来。”
夜倾歌又找到一团黑布,其实就是在墙角可能是以前用来包草药的,因为还闻到一股药味,然后让春草和自己用黑布把比较光亮的地方遮起来,最后把瓜子和一朵曼陀罗放在角落的地方。
曼陀罗是一种具有迷幻性的草药,这还真归咎于夜倾歌在军队的时候有个军医的好友,才识得曼陀罗的样子和药性。
现在是一切准备就绪了,就等‘小锡’上钩。
果然,当夜倾歌和春草静坐半刻,耳边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老鼠吃东西的声音,不久便没有听到声音了,春草打开门,就看见一西墙角落有一只白色的老鼠躺在地上。
夜倾歌抓起一看,原来还真是一只老鼠,正想要叫……门外就大步的走进一个白发童颜的老头,气呼呼道:“‘小锡’怎么被你弄死了,你难道不知道……”
“前辈怎么知道是死的?”夜倾歌把‘小锡’拿到老头的手里。
那老头摸了一下,厄,还真是活的,脸上笑容溢满,终于不用那徒弟来了才能见到‘小锡’了。
“说吧,有什么事情?”手里拿着‘小锡’问夜倾歌。
夜倾歌手摸到脸上,“唰……”的‘面梭’就拿了下来,淡淡问道:“不知前辈可否把我脸上的胎记去掉?”
那老头眼睛睁大,大惊道:“你是那个夜四小姐夜倾歌?”
夜倾歌闻言也不反驳,本来夜倾歌的‘丑名’早就已经天下皆知了。
淡笑道:“难道前辈会因为我是夜倾歌而不医吗?”
洛衡(即那老头)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为什么这夜倾歌没有像传闻中的那样生性迟钝?
“那个,我没有那样说。”洛衡心里汕汕笑了两声。
“那么,前辈有办法吗?”夜倾歌淡淡的问道。
洛衡心想:这夜倾歌是被自己徒儿退婚的,看夜倾歌这样子,如果说不能医治的话,那夜倾歌不是更难找到夫婿了。
洛衡缓缓的走向座位,坐下,“过来吧,我看看。”
夜倾歌听到也上前坐在了洛衡的对面,看到洛衡的一只手拿起来,也就拿起右手。
春草眼色担忧的看着,她从到这‘百草居’早就清楚了,小姐是要来医治脸上的黑色胎记的,现在她担心的是这‘名医’能不能治?
夜倾歌只见‘名医’的眉头逐渐紧皱起来,忍不住问:“前辈,难不成我这是没有办法了?”
洛衡过了片刻才摇了摇头,回道:“你这脸上的并非胎记,而是胎毒。”
夜倾歌心里一楞,胎毒?胎毒是从母体里面传出来的,那么这身体的生母在怀孕的时候就中了此毒了。
春草的心里一紧,怎么会是胎毒?
“这胎毒本就从母体里传来,看来毒都聚集到你右脸上了,不然怕是早就……”洛衡没有说下去,但是夜倾歌和春草都猜得出那是什么意思。
夜倾歌回过神,淡然道:“那这胎毒还有治愈的可能吗?”
春草也紧紧的看着洛衡,眼里带着期许。
洛衡认真的看了一眼夜倾歌,看她的黑色眸子里并没有意料中的慌乱,只有冷然,沉声道:“这胎毒没有那么容易解,我只能帮你消除一部分,除非你能得到……”
“得到什么?”夜倾歌问,这老头有办法还不说。
“雪莲,一种圣品,它能医治百毒,但是在整个朔祁王朝只有三棵,一棵在栩国,不过已经被先皇用来治和仪公主了,第二棵在鹄国的国师手里,第三棵被炎国的现任国君赐给了阮太妃。”洛衡缓缓道出,要得到雪莲确实没有那么容易。
夜倾歌心想:这些人手里的东西哪那么好拿?不过她自有办法,“要是我手上有雪莲,前辈就能医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