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洛衡回道。
外面的天色渐渐的变黑起来,春草听着也知道小姐的毒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治,看着天黑了,低声道:“小姐,天都已经快黑了。”
夜倾歌朝外一看,时间过得还真快,莞尔道:“前辈,那么晚辈就先行回去了,只是前辈不要忘记了,如果我有了雪莲,那么前辈就可以医治的事情。”
洛衡本来是在思考着:今天是十五,徒儿要来了。但是听到夜倾歌的话,不由反驳道:“我像是个不守信的人吗?”
夜倾歌心里暗暗一笑,“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在外面,是没有人知道这‘名医’的名字的。
“你叫我洛前辈就好了。”洛衡紧紧的琐视了夜倾歌一眼,飞身出去快速的说了一句。
夜倾歌嘴角勾起,洛前辈么?是洛老头吧。
“春草,我们回去。”夜倾歌看洛衡已走,看着春草道。
二人走到院子,快到门外的时候,猛然出现了一个人。
来人只穿紫色衣袍,眉眼俊挺,贵气天成,这不就是锦王岑焰么?
岑焰是依照以前的惯例,每月的十五都来‘百草居’和所谓的‘名医’学医术的,却没有想到在这竟然遇到夜倾歌,她这个时候怎么在这?
“奴婢参见锦王。”春草咬牙请安,本来她对岑焰就有意见,但是迫于岑焰是个王爷,不得不请安。
夜倾歌心里轻叹口气,春草的性子……
岑焰闻言,只摆摆手,让春草起来。
夜倾歌今天穿着白色男装,发丝用一白色丝带绑起,眼里带着微微惊讶,抿着薄唇,冷冷的看着岑焰,微露的肌肤白皙胜雪,如果右脸上没有一块不和谐的黑色胎记,完全是个翩翩君子。
“臣女夜倾歌给锦王请安。”夜倾歌冷冷道,虽然是个美男,但是这个美男她实在不想看见。
岑焰心里一怔,锦王?夜倾歌何时叫自己锦王了?
“怎么那么晚在这?”岑焰问道,似乎没有听见夜倾歌语气里的冷淡。
“锦王这是在质问我吗?”夜倾歌起身,冷冷的看了一眼岑焰,不太懂得岑焰问的是什么意思,前一刻对本身那么残忍,这一刻竟然她在里面听到了关心,笑话,她不是一个别人打一巴掌然后给个甜枣就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的人。
岑焰听带夜倾歌的反问,才知道自己的语气似乎过于关心了,淡笑道:“没有,只是那么晚了,在外面不安全。”声音里透着低迷的磁性。
夜倾歌没有说话,只是眼里闪过一丝的不解,照说以前的岑焰不可能说这样的话,不过,这已经不关她的事情了。
岑焰其实心里对夜倾歌的愧疚的,对于退婚这件事,夜倾歌是无辜的,遂低声道:“对不起。”
夜倾歌眼里一楞,而后反应过来,嗤笑道:“臣女不敢当,以前的夜倾歌早就死了,所以锦王没有必要说对不起,因为她不会回答没关心。”
哼,夜倾歌没有死的话,这句话还可以安慰安慰夜倾歌,但是,她是夜晴的灵魂,只身体共同而已。
岑焰本来提起的心,听到夜倾歌的话,眉眼不由的紧皱,是啊,凭什么自己在伤她之后,她就一定会原谅。这样的事,世上没有一个人会原谅罢。
“春草,我们回去。”夜倾歌冷然的走出院门,不顾站在院子里的岑焰。
岑焰转过身,紧皱的眉头看着远去的夜倾歌,终于缓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贴上额头,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出来吧。”岑焰淡笑的朝外面说。
洛衡厥着嘴跳了出来,这个徒弟一点都不可爱,不过碍于自己虽然医术高,强把他收为自己的徒弟,但是这个徒弟飞武功修为比自己高多了。
早秋的晨曦,朦朦胧胧的,略微温和的阳光照耀在夜倾歌闺房的窗户上,闪亮闪亮的,屋内闭着眼躺在床上的人儿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要走,不要走……旭哥哥。”断断续续的哀求声,似乎承受着什么痛苦……
“啊……”夜倾歌突然被梦中的场景惊醒了,好久都没有梦到孤儿院里的旭哥哥了,梦里的场景是旭哥哥被领养走的那天,自己在后面一直追着……
摸摸自己的额头,满手冷汗,眯着眼看了看门外,天已经微亮了,想到昨天洛老头说的雪莲,眉头紧蹙,这事情没有那么容易。
“咚咚咚……”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小姐,小姐,起床了吗?”夏碟的语气里明显的急切。
夜倾歌本目光迷离的她,听到夏碟急切的声音,似乎清醒了不少,忙回道:“进来吧。”
“吱……”夏碟开门的的声音,加快脚步的跑到夜倾歌的床边,眼里满满的担忧,“小姐,昨晚春草一夜未归,今早奴婢也没有看见她。”
夜倾歌本来微垂的头猛然抬起。提高声音道:“怎么回事?”
夏碟整了下脑里的思绪,“昨晚小姐和春草回来,然后春草和我用完膳后,她说是给小姐泡茶,但是昨晚我等到了将近凌晨都没有看春草回来,大晚上的奴婢也不敢来打扰小姐,但是今早一起来,还是没有看见春草,所以奴婢只好来打扰小姐了。”
夜倾歌思忖,昨天晚上自己晚膳后就没有见到春草了,自己还以为春草是和自己出去累了,也就没有多问,照夏碟说来,春草昨晚就不在了。
“昨天晚上春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夜倾歌看着夏碟问。
夏碟认真的想了想,“没有。”停顿了下,继续道:“要说有的话,昨天一早春草戴着小姐赏赐的白玉簪,被夫人的大丫头小梨看见了,小梨冤枉春草的白玉簪是偷的,春草和小梨争辩了一番,然后还是李嬷嬷看见了,春草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