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三王爷司徒璃云。”司徒璃云并不是普通人,现在关键时刻,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可司徒璃双却没有什么反映,“他已经疯了。”
慕容纱月眼前一亮,“是吗?”看来那个牛莫笑还在!司徒璃双对慕容纱月的一颦一笑都了然于心,当然也不会错过她眼中的那份惊喜,也许,月儿知道些什么,有了线索。
“你去见他吧,他下狱后一直不太对劲,可三王爷不能一直关着,要不然他们那一党说不定会狗急跳墙,顺便就把他放出来吧。”
慕容纱月使劲点了点头,对对,带那个牛莫笑出去转一转,然后套一套话。
司徒璃双一眼就知道她心中有事,可是她不说,自己也不会去逼她,只能支持她要去做的每一件事情,让她少一些负担。可是月儿,什么时候,你才可能彻底依靠我呢。
司徒璃双揉着慕容纱月的发,有些心疼。
慕容纱月看着那一汪池水,怔怔的出神,感觉到那温暖的手,伸手将他的手轻轻握住,“我不会让你出任何事,我也决定不允许你出任何事。”言语的霸道让司徒璃双哑然失笑,这句话不应该是男人说的吗?
慕容纱月也不待宴会散去就去天牢里见牛莫笑,司徒璃双对她也是纵容惯了,没觉得什么不妥,倒是有些嫉妒之人不免多了些闲言碎语。
夕国天牢。
慕容纱月自知以单如月的面貌去放人会惹出许多端倪,便恢复了本来面貌。拿着司徒璃双给的令牌本是想进去放人,可那看守的侍卫一见这么漂亮的姑娘要进天牢里放人,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去了,而是自己将牛莫笑放了出来。
牛莫笑见她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老子就说黎清忘水的后人怎么可能长相普通,很好,很好,没有埋没你月族天赋!”
慕容纱月一阵无语,倒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司徒璃云的身体是翩翩公子的样子,而声音和行为却是粗犷豪迈。
“您……”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
牛莫笑摆摆手,“不用客气就叫我莫笑兄就可以了。”
莫笑兄?慕容纱月皱了皱眉头,感觉这样称呼好奇怪,但是恭敬不如从命了,“莫笑兄,你是一个直爽人,那我也开门见山的……”
牛莫笑一瞪眼,那英俊的脸也显得十分滑稽,“什么直爽人,老子才不是什么直爽人!要问老子什么话,先要让人舒服才行。你看我,刚一出来就被关了几天大牢,吃了几天牢饭,睡也没睡好,吃也没吃好。怎么也得让我吃好,睡好,休养几天,脑子也清晰了,话也好答了,不是吗?”
慕容纱月不是普通姑娘,自小就在军营里混的风生水起的,立马切换到隐藏许久的爷们模式,豪迈的拍了拍这貌似纤细男人的肩膀,“包在咱身上,一定好酒好肉的候着!是我太心急了,莫笑兄受了这么多苦享享福也是应该的,怎么,回那个什么三王府,还是去找一家好客栈?”
牛莫笑也没想到这丫头这么豪爽,什么时候黎清忘水的后人都发展到这么爷们了,不过很对他胃口!“小丫头,够意思!那个什么劳什子三王府就不去了,省得这小子府里的莺莺燕燕把我抬了,万一又露出什么马脚还要被关起来。”
慕容纱月点点头,那就住客栈吧。夜色已深,两人就走在寂静的小巷上,月色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就像很早很早以前的两个人。
牛莫笑忽然顿住了,面色有豪迈变成了浅浅的悲伤。“原来,我和忘水也是这样在路上走着,走着,可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慕容纱月一直听着忘水,忘水这个名字,感觉跟夕国的忘水池也有巨大的关联,到底隐藏的是什么呢?
牛莫笑自嘲的笑了笑,“那时,我还不叫牛莫笑,我姓云,是云家堡的少当家,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慕容纱月忍不住好奇,“那莫笑兄原来叫云莫笑?可为什么改姓牛了?”
这是牛莫笑的第一次沉默,许久,他缕了一丝散乱的头发,举止竟然那么的随性潇洒,轻轻一叹,“我跟牛家堡的少庄主说过,我如果保护不好忘水,就让我下半辈子做一个莽夫,并且跟他姓!我食言了,于是我就成了牛莫笑。”
这人真是稀奇古怪,但也可想而知他是多么喜欢云这个姓氏了,牛莫笑的动作配上司徒璃云清俊的相貌,也可想象到当年云家堡少当家是多么的潇洒随性。
不过还是感觉很奇怪。
牛莫笑看着慕容纱月似笑非笑的神色一阵气恼,“老子也不想长这个样子,谁叫这长的司徒璃云这么小白脸!简直侮辱了我莫笑之名!”
牛莫笑的思绪早已神游太虚,慕容纱月却也无话可说,两人走在那月色下,一路无话。走着走着,忽然前方有大批人赶来。
“王爷,王爷!”一群人向这里赶来,为首的竟然是许久不见的三王妃苍玉音和侧妃苍玉函。
再次见苍玉函发现她消瘦许多两眼无神,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自信风采。
牛莫笑哀叹一声。
苍玉音急忙赶来,虽是慌张却也不失端庄,“王爷,臣妾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不知王爷过的可好,看起来王爷瘦了……”说着还要用手去抚摸牛莫笑的脸。
牛莫笑哪里肯让她摸,拿手一挡,粗声粗气的说,“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苍玉音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忽然看见了牛莫笑身边的慕容纱月,此时慕容纱月没有易容,自是貌美无比,她暗自警惕,却又柔声细语的问道,“这位姑娘是何人,长的如此貌美,真是,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