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纱月翻了个白眼,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牛莫笑眯起眼睛,这表情恰好是司徒璃云生气时的表现,苍玉音慌忙住了嘴,退了下去。牛莫笑看这招有用,暗自窃喜,沉声对慕容纱月说,“那个谁……”
“我叫小杀。”
“哦。小杀,你可以回去复命了,明日清晨本王便在王府门口等你。”说完还趁众人不注意向慕容纱月眨了眨眼睛。
慕容纱月忍不住噗哧一笑,点了点头,没想到莫笑兄还挺会装的,看来牢里给的教训不少,现在都会伪装了。
“在下告辞!”说完拱了拱手,给了牛莫笑一个“你挺住”的口型。
牛莫笑一皱眉,无奈的点点头。苍玉音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意思,但看他们眉来眼去的样子都快要气死了。却一点也没有发觉这个“三王爷”有什么不对。
大队人马忽然来,又忽然去了,只有慕容纱月留在这空寂的街道上,漫步。
前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纱衣的女子,那女子就如同黑夜与黑夜融为一体一般,静静的走来。
她似乎在移动却又似乎不在移动,几乎是一瞬间靠近了慕容纱月,慕容纱月根本来不及反映一切,只见那女子右手臂亲昵搭在慕容纱月的肩膀上,可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势却使得慕容纱月无法动弹。
只听见那女子在她耳畔轻声说道,“半年之内,你必有孕,所以切记,有些东西要留给自己防身,千万不要为了谁付出太多。”
“你是谁!”
“天机不可泄露,保重。”说完,那女子就像一阵烟,是凭空消失了。
慕容纱月站在空旷的街巷,无法言语,一切就像是梦一般的发生了,可无比诡异还那么真实。
而且重点是,半年有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歹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好不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纱月回到王府是还是怔怔的想着那个女人刚才莫名其妙的话,本是不在意的事情却让她感到恐慌。司徒璃双一直在等她,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容纱月一见到他,第一个念头想到的竟然是,会不会孩子是他们的。
可怕可怕,对司徒璃双也没有了以往的和颜悦色。“没什么!从今往后,你睡床上,我睡榻上,你,晚上不许靠近我!”
司徒璃双一头雾水,怎么一回来就变成了这样呢。可慕容纱月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这几日碰见的事情样样匪夷所思,但是又都是真真正正发生的事情!她还这么年轻,可不要莫名其妙挂上一个小油瓶的好。
可实际上,她和司徒璃双的关系老是那么模糊不清,让她自己都糊涂了。她现在是扮演单如月呢,还是在做慕容纱月,想得脑子好疼,感情这事情真的很麻烦啊。
“到底怎么了?”司徒璃双看着这个本来说要睡软塌的女人在床上旁若无人的打滚。
“好烦呐,男女授受不亲,不应该睡在一起的。分开睡,分开睡。”司徒璃双一听,一挑眉,“你跟我在一起睡了那么久,现在才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觉得太晚了吗?嗯?月儿?”
慕容纱月心情很不好,就像是先被告知自己的命运一样,现在连好说话的司徒璃双也变得好危险啊,“我不要!璃双,求求你了。”
这不是关系到什么面子里子的问题,而是关系到生不生孩子的问题啊!
慕容纱月有超乎寻常的直觉,这直觉让她避过了不知多少危机,多少灾难,本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说的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她是不用在意的,可是,可是,直觉告诉她,这一切全是真的!会发生的事情!
“璃双,求求你了。”这样哀求的话从慕容纱月嘴里说出来,这名震天下的无双王却是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了,只能哀怨的睡软塌了,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闹得月儿和他疏远了不少。一定要查清楚才好!
慕容纱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闭上眼睛竟然看见一个小宝宝在叫她娘亲,天啊,她实在是快要不行了!
料是那黑衣女子也没有想到,慕容纱月的重点不在于,什么东西留给自己防身,千万不要为了谁付出太多等话语,而在于“有孕”一词吧。
翻来覆去终于到了天明,慕容纱月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当务之急是先找牛莫笑去帮司徒璃双度过危机。然后在想一想自己的处境吧。
司徒璃双见慕容纱月强撑着精神,若有所悟。
慕容纱月去见牛莫笑是不易容的,翻墙出府,在街市走着,绝美的容貌引人侧目,可昨夜实在没睡好,这美人是美,就是无精打采的。
牛莫笑一早就神清气爽的站在三王府门口,英俊潇洒的样子倒是也让人无不侧面。待他看见慕容纱月时,会心一笑,引得无数芳心归顺。可是原本贵公子的样子,突然伸出手,大声招呼,“丫头,老子在这里!”
这粗狂的吼叫引起一阵心碎声。
慕容纱月看着他点头示意,她也是看见躲在暗处偷偷监视的三王妃苍玉音,打了一个手势,转身运起轻功就跑,牛莫笑自是明白,也运起轻功跟上了。
好不容易甩掉各种尾巴,也到了晌午用午膳的时间,慕容纱月大方的请牛莫笑去枫叶斋搓一顿,临湖风景极好,菜色也不错,害的跑了一早的两人也来不及说什么话,就埋头苦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