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慕容纱月这回真是被冤枉了。
“那你上来干什么?”
“我们是来送礼的!”忽然落星野从草丛里像兔子一样窜了出来。笑容灿烂,金色的短发在周围绿色的衬托下格外显眼。
“落星野!又把头发剪短了!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怎么又这样!”赫连若风快被气死了,这两个小鬼根本就不受管教!
“师兄,不剪头发很热啊,而且金黄色的长发会被山下的小孩子抓住不放的,很疼。”落星野挠了挠头,他也是无奈,谁叫金色头发的人那么少,就因为他母亲和奶奶都是什么西域一族更远地方的人,金发碧眼的。山下的小孩子都想要金色的头发做纪念,他就把头发剪短全都送给孩子们了。对于什么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他可是完全不在意的。
赫连若风辩无可辩,但心里还是不认同的。落星野见他不悦,连忙岔开话题。
“本来是想给个惊喜,没想到有个笨蛋还被抓住了把柄。”
“你说谁是笨蛋?”
“咦?要我告诉你吗?”落星野的笑容依然灿烂。
“想打架吗?落,小,野。”慕容纱月眼里已经有火了。
“几天不切磋,你真以为自己厉害了!”
“来!”说完两人就立刻动起手来,一刹那电光火石,你一拳我一脚,都是没有花样实打实的自由搏击。
赫连若风早都见怪不怪了,这两个怪物的争斗从来都是无关情谊,撇开感情,不分男女,本着打到对方为最终目的的决斗,赫连若风看着看着见两个人都快挂彩了才懒洋洋的出来调停。
“你们到底来干什么?展示学习成果?”
“啊!”慕容纱月被那话一分神,被落星野击中了腿部,他们从来互相出手都很重,慕容纱月的腿伤,料是她恢复的比普通人快,也肯定就要躺上几天了。
胜负已分,立刻停手,两人都不是输不起的人,一人胜利另一人改日肯定还要再挑战。由此这种不断争斗掐架的日子是在这荒无人烟的山上最好的发泄方式。
战争告一段落,最重要的事情显然忘记去做了。
落星野立刻一手扶着慕容纱月,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做工粗糙的簪子,细细看去,不得不说,材料是好材料,不过就是手工烂了些。
一向阳光无畏的落星野却有些羞涩。“师兄,今天是你的生辰。这簪子我做整整七日,知道不好,不过看在一片心意的份上你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吧。”
赫连若风看了看他窘迫的脸,有些好笑,接过那木簪,心中有些触动,这是他第一次收到礼物,而且是在生辰这天。
被搀扶着的慕容纱月从身后掏出一样东西,“我的是萧,知道师兄很擅长,所以准备了一个月,那,你也知道我虽然是个女子但是生了一双男人的手,做这个有多难,这些细致活打死我也不再做了。”
这的确是实话,慕容纱月的手工还不如他呢。
赫连若风也接过那支还看的过去的萧,却也是感动万分。他们的的确确是自己最重要的亲人。感情酝酿之际,也正在考虑自己的表现是抱头痛哭好,还是感激涕零好呢。
呼隆,煞风景的雷声呼啸而来。“下雨了!快走!”落星野一把背起慕容纱月,赫连若风未雨绸缪带上了一把雨伞,连忙为他们打上。
山路泥泞,大雨磅礴,可慕容纱月却在落星野温暖的背上睡着了。一身白衣的赫连若风已经淋成了落汤鸡,手中握着的一把雨伞全部是为落星野和慕容纱月而打。
磅礴大雨转为微微细雨,一个绝美的少女闭着眼睛在英俊少年的背上睡的香甜,那少年背着他丝毫不费力气,短短的金发在雨中依旧那么闪耀,俊美的面容倒像是森林中的精灵王子。而身后如谪仙一般的男子白衣飘扬,发丝飘散,出尘脱俗,感觉不食人间烟火,他顾不上自己身上的湿漉,一直认认真真的为前方的两人打着伞,生怕淋湿他们半分。
这一切就像是美好的让人不敢触摸的画,如果他们三人可以永远生活在一起,远离那些血腥与责任,就这样快快乐乐,吵吵闹闹的一直走下去,该有多好。
这路的尽头,看不到,不知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那心的主人永远也不想到尽头,想要这样一直走下去。
慕容纱月正在和落星野抢饭,餐桌上一片狼藉,也不是他们太没出息,只是赫连若风做的饭,实在是,太令人无法接受了。
于是他们决定自己将昨日慕容纱月做的剩饭,靠拼命争抢的方式解决。
怎么说呢,赫连若风这么完美的一个奶爸,可做个饭偏要讲究什么营养均衡,又是不能放太多盐,又是不能吃太多辣的,连油水都没几滴,还要加这一味中药,那一味中药,感觉他们其实是试验品,这些膳食一闻就是一股中药味,这些把他们都快折磨死了。
“那个是谁说的来着,我愿意吃我喜欢的东西,过我短命的人生。”慕容纱月感叹。
“是啊,吃药膳好痛苦,一辈子吃那个,又加这个不行,加那个不行的,我也不愿意这样活,天天这样吃,生命就没意义了。”落星野一旁赞同。
可他们两个吃货也只敢在赫连若风的背后说说,真真正正赫连若风来了,两个马屁精又要吹嘘一翻。
因为,奶爸一生气,后果很严重。就在两人解决战斗,准备逃离现场的时候,慕容纱月忽然面色变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