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灵王殿没有这么多机关,想必是因为陵王谋反失败后,有人将这些机关全部启动了。”司徒璃双也知道“人和”一关绝对是凶险万分。
“不管怎样,保持本心,认清现实,就算再难也有办法破除。”
听完赫连若风的话,三个人踏进正殿,一股奇异的感觉渗透进来,意识恍惚,眼前浮现变成了自己孤身一人,不一样的回忆世界。
你度过的日子中,哪一刻最温暖,哪一刻让你想一直延续直到永远?
大雨磅礴,小小的司徒璃双缩在南苑的亭廊角落里。漂亮的眼睛在看向南苑正中,冒着雨站立着的哥哥司徒璃宁。他们都是没有亲生母亲的孩子,所以感情很好。
可哥哥一直由娩贵妃抚养,娩贵妃脾气不好,在父皇面前总是温柔似水,在其余人面前都是凶神恶煞的。哥哥总是被当做出气筒,相比之下他的境遇实在是好太多,毕竟他的生母死前的最后要求就是不让别人抚养自己。
今天哥哥在这样的大雨中淋着雨,他不能去求情,这样只能引得娩贵妃更生气罢了,他们都是没娘的孩子,不是出气筒就是被利用的工具,还有就是废弃的棋子。
司徒璃双不想回去,只想和哥哥一起受苦。
这是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抬头一看是竟然是一位仙子。“怎么在这里缩着?会受凉的。”语气是柔柔的,温暖的手将他拉起。
“您是?”是仙子吗?来救他离开这个可怕的地狱。
“我叫月尚纤。”女子的笑容像是一阵暖风。可司徒璃双眼中透出了淡淡的失望,月尚纤,他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几乎整个后宫都知道,月国的公主,仙妃,唯一一个把父王赶走却还备受宠爱的女人。
月尚纤看到了他的失望,轻轻叹了口气,转过头,猛然看向南苑中,惊讶的捂住了嘴,“那个孩子!”
司徒璃双顾不了许多了,猛然跪下,“仙妃娘娘,求求你救救哥哥吧,哥哥本来就受了伤,在这样罚下去会没命的。”他下意识的感觉,这位娘娘和别人不同。
抬头却看见月尚纤早已走到了哥哥面前,为哥哥撑起了伞。司徒璃宁感觉到雨忽然停下,抬头却看见一个美丽的仙子为自己撑伞,像梦一般。
仙子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看的眉毛皱在了一下。“发烧了,快不要站在这里了。”
司徒璃宁苦笑,这不是仙子,应该是有身份的娘娘吧。“您还是不要管了,会连累您的。”月尚纤看着他,顿了一下,“我不怕什么人,你还是跟我走吧!”说着用手拉住了他,又向亭廊的司徒璃双招了招手,“我们一起走。”
司徒璃双立刻不顾大雨飞奔过去,三个人共撑着一把伞,那冷冷的雨里像是变成了暖的,司徒璃双在她身上嗅出了母亲的感觉。
当娩贵妃找上门来,月尚纤手中还握着粘着水渍的伞,回头看着那两个倔强的孩子,一阵心疼,她在这后宫里早就是众矢之的,也不怕再得罪人了。
没有皇上的准许,任何嫔妃不得进入坤月宫,这是圣旨,无人敢违抗,所以让他们在这里躲着吧。
司徒璃宁开始发烧,月尚纤开始不停的忙碌为他去热。司徒璃双就缩在软榻上,身上还有月尚纤为他盖着的锦被。他忽然想,就这样好了,永远呆在这里。
盼望着永远的温暖,永远的关心。“仙妃娘娘可以做我的母妃吗?”
月尚纤忙碌中的背影猛然一顿,这一顿让司徒璃双很难过,他知道谁也不能照顾他,因为母亲的遗愿,虽然本意是好的。
没想到,月尚纤回过头,眼睛带笑,“母妃就算了,你这么可爱,做娘亲倒是可以。”
司徒璃双听完,感觉高兴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是他这么长大第一次感受到幸福的眼泪。从未有人这样为保护他,如此不顾自己,不惜招惹麻烦。可忽然脑中浮现一个带着鲜血的玉佩。蓦然一惊,那是什么?谁的血?
可转瞬有想不起自己刚才想到了什么,继续窝在温暖的软榻上,沉入梦乡之中。
赫连若风站在凌日峰的峰顶,天气阴郁,“看来是要下雨了。”今日是他的生辰,天气总不是很好,就像当年自己的母亲难产而死,这日根本无人庆祝,因为既是他的生日,也是母亲的忌日。
还是回去吧,可是看见一双灵动的眼睛含着笑意看着他。“小杀,怎么不好好去练功。跑到这里来了?”
“师兄,你不是也在偷懒,半斤八两而已。”慕容纱月痞子一般的将胳膊搭在他肩膀上。
“唉,还是没有女孩子家的样子,天天这样成何体统!以后怎么嫁出去!”赫连若风又开始升起了身为奶爸的责任感。
“没关系,没关系,星野说了,如果嫁不出去就为我选拔天下美男,豢养在公主府里,夫君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反正我是兰杀国唯一的公主。”
赫连若风听后一怒,“你们这些小脑袋里天天装的是什么。在哪里学的这些有的没的,是不是又是山下葛二叔给你们胡说,走走走,跟我找他去!”说着就要拉着慕容纱月去跟人家理论。就像是自己家孩子被教坏要找上门去的家长。
“不要生气嘛。”慕容纱月赶紧拉住赫连若风,“开个小玩笑而已。”讨好一笑。
“玩笑?这些玩笑又是从何听来?不要狡辩了!天天不学好的,不学无术,不知长进,今天上峰顶来玩还被我刚好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