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落星野看她面色不对急忙问道。
“星,星野。”慕容纱月怔怔的盯着椅子。
“到底怎么了?”落星野格外焦急,因为他知道小杀一般不会这么惊慌失措。
“我,流血了,而且肚子好痛。”慕容纱月感觉就想被开膛破肚一般疼得要死。
膳食不会有毒,自己没事,小杀这样不会是绝症吧?落星野心中一跳,急忙扶住连站立都不稳的慕容纱月。
“伤,伤口在哪里?”落星野没有了往常阳光般的笑容,而是满脸阴郁,扶她的手指微微发抖。
慕容纱月疼得死去活来,“不是在肚子上,似乎不是外伤而是严重的内伤,血从别的地方……”
落星野会意的点点头,他懂小杀的意思,是从不好意思说出来的地方。可这事情就更恐怖了,他从来都没有遇到听说过这样的病。任由这血液流着也不是办法,说不定小杀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想到小杀流血流到身体干枯的场景,浑身一颤,手法凌厉点了几下慕容纱月的几个穴道,慕容纱月也知道他的意思,有些地方他不好去点,自己就自行封住来止血。
可刚封住穴道,却是疼得更厉害了。“小杀,一定要坚持住。我先扶你会屋子,然后去找师兄,他主攻的是医,再难的病症他都有办法。”
慕容纱月面色苍白的点点头,不知为何止住血液流出之后疼得竟然更厉害了。
落星野见原本生龙活虎的她变成这样心里已经疼得不行了。将她扶到床上,飞身去找赫连若风,动作慌慌张张的将屋内东西打翻了不少。慕容纱月却已经疼得没有任何力气了。
下一秒,落星野和赫连若风都跟风一般的冲了进来。慕容纱月疼得在床上打滚,赫连若风一惊,赶忙去把脉,眉头紧锁,焦急万分。
这也不怪赫连若风,他学的医术是以解毒,毒药的相生相克为专攻,可从学习疑难杂症身体器官开始的时间并不久,而且他的医术均先学习男子体格为范本,慕容纱月的脉象他看不透。
“师兄,小杀,她,还有救吗?”
赫连若风一声叹息,“我也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我也不清楚,看脉象,像是一个器官衰老脱落,不知道是不是病症才开始,后面会不会恶化。”赫连若风愁眉紧锁,落星野心中一颤。
“光堵住血液流通是不行的,星野,你准备多一些的棉布。”
“嗯。”落星野听完定了定心神立刻去办。
赫连若风决定先为慕容纱月准备一些补血的药,先补助血气,然后自己再好好翻寻一下医书。
治疗的方法也算是歪打正着,而落星野也兢兢业业的为慕容纱月准备棉布。这山上只有他们三个人,离山下的村子也很远,他们只能靠自己。
他们两个大男人却是害怕了,不知到是什么病症,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小杀还那么小,刚刚从兰杀国赢得了一些赞誉,现在回到山上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第二日,赫连若风是红着眼睛冲了进来的,而落星野已经准备了一夜的棉布了。两人都是一夜未睡。
“怎么样?小杀有救了吗?”落星野一边拿着整理好的棉布,一边焦急的问着。
赫连若风的脸变成了少有的通红,“星,星野,把棉布放下。”
“嗯?为什么?好不容易整理好这一堆的。”落星野无辜的睁大他闪亮的眼睛。
“先,先放下再说。”赫连若风的脸更红了。
“好吧。”落星野的坦荡让赫连若风不知如何开口了。“其实小杀得的并不是病。”落星野疑惑不解,不是病怎么还会疼,还会流血。慕容纱月也刚刚睡醒,感觉好多了,便侧耳听起来。
赫连若风开始给两人讲述知识。“这是女子必经的阶段,这叫做葵水。正常现象。”
“为什么呢?”两个星星眼,展示两人的求知欲。可赫连若风怎么都不好意思开口解释,原本的神仙公子现在的样子像是刚出锅的大红虾。
“唉。”随手向他们一撇,这是他好不容易从角落的翻出来的基础中的基础。看着两个人坐在一起看着书,逐字逐句的细细推敲,一边看还一遍讨论,一阵无语。
不知道是他的面皮太薄还是这两人神经太粗。
他们看完后,落星野无比同情的拍了拍慕容纱月的肩膀说,“原来男人和女人很真的不一样啊,你真可怜,我以后会适当让着你的!”
“去死!我才不要你让!”慕容纱月一瞬间也像是恢复了气力,向落星野拍去一掌。
心中的大石落地了,对于这些也没有什么害羞,只要能活着就很好嘛。
“我还是很累,需要睡一会儿,再准备一些棉布哦。”慕容纱月倒头就睡,留下两个面面相觑的大男人准备棉布。
他们也不太清楚这个世界怎么变成了这样。原本平等的三个人立马就出现了不平等。
最终,都累了。落星野如释重负的倚在床边睡着了,而赫连若风折腾了许久,躺在了软塌上。
这时慕容纱月睁开眼睛,看着他们都睡着了,觉得很温暖。她的周围没有女子,没人教她。母亲,母亲把她送到这里,从来也没有说过关于一个女子有什么样的特殊,不懂的她一直在笑,其实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
谢谢他们的陪伴,她知道,他们都是不好意思的,就像落星野表现的那么自然,可她还是注意到他一害羞就会红的耳朵。就这样,他们还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希望他们可以一直这样,像亲密的亲人一样,互相照顾,互相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