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璃双快速的抓住她的手,“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怎么可以随意损坏!”
“这话你应该对和尚说,他们都剃光了,而我只是扯断几根头发罢了。”慕容纱月拍开司徒璃双的手,手又向连着的发伸去。
司徒璃双对她的无理强辩无话可说,但是,也不代表他会任由她扯自己头发。“你,给我解开,万一你扯断本王的头发怎么办?喂,乖乖解开,解开了本王有赏。”自己说着,说着自己倒有感觉在哄孩子一样,唉,自己对她的态度总是奇怪。
慕容纱月才不稀罕他的赏赐,但这么长时间耗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算了,他想怎样就怎样了,反正自己的责任就是扮演一位好妻子嘛,如此就聚精会神的去解头发了。
司徒璃双看着她认真解发,她刚刚睡醒,如黑珍珠一样的眸子仿佛蒙着一层水雾,又是努力清醒自己,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中的发,感觉美得令人窒息。
“解开啦!喂,你离我远点,不要再结上了。”慕容纱月说着,推开他,先把自己的发随意束了起来。
他有点明白,他很喜欢注意她的眼睛,很喜欢那眼睛里的情绪,甚至这双眼睛让他足以忽略她的相貌,声音,行为。她的话,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快起来,要回宫请安,不要晚了。”起身麻利地穿上自己的衣物,他从不喜欢别人服侍自己穿衣,不知她,回头看去,她也毫不在意的自己穿衣。不得不说,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很是奇特。
“说到做到,本王要赏你件礼物。”从衣服中取出一个白色玉佩,慕容纱月一把抢了过来,是一个刻着龙凤呈祥上好白玉佩,做工精美,可给人了一种不完整的错觉,既然是送给她,就好好收下吧。
“这是第一件,还有第二件。”他用靴子中的小刀刺破了手指,滴在了喜被上,慕容纱月就算不解男女之事,也知道这是所谓的落红,可是……“你知道要滴多少吗?这点血够吗?不行用我的,我的血多。”
司徒璃双自动忽略她所说的话,“本来是用你的血,可现在本王把这赏给你了。”慕容纱月却暗自腹诽,还不如送些有用的呢,血她可以自己滴。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刚才根本不记得有落红这一事。
“第三件!”司徒璃双快速的点了慕容纱月腰间和腿部的几个穴道,慕容纱月并未防他,而她也却是没有学过点穴和解穴这类功夫,走了两步,从双腿传来巨痛,“啊,你阴我!这算什么赏赐!”
司徒璃双不答,他也知道没法跟这个女人解释什么,她肯定是听不懂的。一个女人的地位取决于她依附的那个男人的地位,也取决于那个男人宠爱她的程度,这两个因素是她们在这里生活的依靠。在皇家,这更是明显,他这么做一是向单家表示诚意,二是,表示她很受自己的宠爱,继而让她拥有一席之地罢了。
慕容纱月不懂其意,可也无法反抗,如果是普通点穴,她还有办法用内力冲破,可司徒璃双用的手法是伤穴,“忍忍吧,过了晌午你的身体会自动恢复的。”
慕容纱月咬了咬下唇,只能妥协。
出了房门,慕容纱月自知现在自己的走路方式很奇怪,可是四周只要是见到她的丫鬟甚至嬷嬷,目光中射来的羞涩,嫉恨,羡慕,仇视,让她不禁恶寒,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
比如画意,走去让她为自己梳妆时,脸红得就快滴出血来。自己一问,她竟然笑得羞涩的跑了,还留下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句,“讨厌!”
而诗情很了解主人的秉性,现在整个王府中传遍什么王爷多么宠爱王妃之语,还有什么所谓听见晚上什么什么的,都是故意为之,可现在主人咬牙切齿的走路,还有那姿势,“主人身体不舒服吗?”终于把这难以启齿的话说出来了。
“恩,都是今早那该死的司徒璃双。乘我不防伤了我腿上大穴,现在行走不便。可周围人如此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诗情深刻了解慕容纱月对男女之情,男女之事的白痴程度,有些话也没法细说。只是支支吾吾了一些。
慕容纱月还是一头雾水,气氛尴尬,有点气愤,但隐约明白这些举动是为了做场戏,可做一场戏,至于这么认真吗?
入了宫中的慈心殿,周围射来的目光更是让慕容纱月忍无可忍,压住火气,忍住疼痛努力调整走路姿势。司徒璃双面无表情,感觉用她来做挡箭牌其实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在众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中请了安,敬了茶,在这样的环境下还是没有见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后,反而看见了苍玉函,她面色憔悴,没有了当初的张扬风貌,是因为坐在三皇子司徒璃云根本未到场,还是那个足以掩盖全场光华,容貌绝美的正妃姐姐仓玉音?
一物克一物,苍玉函克单如月,仓玉音克苍玉函?那谁有来克仓玉音呢?慕容纱月无聊的想,而耳边过的都是那些官场上皇宫中的套话,自己一出生就在听,现在都已经倒背如流了,“五王妃可是累了,要不我陪你去透透气?”作为三王爷正妃的艳压群芳的仓玉音成功的将全场焦点集中在慕容纱月一人身上。
这个女人在找茬吗?“谢谢皇嫂关心。”慕容纱月站起身向太妃行了个礼,“儿臣想出去走走。”在太妃点头之下,在众人疑惑之中,撇下作为夫君的司徒璃双,快步离开这乌烟瘴气之地。
司徒璃双一直看着慕容纱月的一举一动,直到她走出自己的视线,得出的结论便是,他低估这个女人的实力,她身体恢复能力至少是常人的两倍,原本是正午才可恢复的腿现在已经可以行走顺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