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无语,吴头领,是你太木讷了,难怪二十多岁还没有老婆。美貌夫人,除了纪芙,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人来,偷笑,果然是等不及啊……但是纪芙怎地会与苏盛相识?
她辞别了吴义弘,边想着心事边往养义宫走去。
“何家姐姐。”温婉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何清君循声望去,只见南雪莹坐在轿辇上扬手跟她打招呼,似是刚从宫外回来。何清君无奈皱眉,她现在一听到旁人叫她姐姐,便心里发毛,姐姐这个称呼真被这些绝色女子给糟蹋了。
南雪莹下了轿辇,向她缓缓走来,何清君向她拱手行礼:“属下见过郡主。”
南雪莹亲热执起她的手,笑盈盈地道:“姐姐又跟雪莹客气了,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记恨雪莹吗?”
何清君做势掩唇轻咳,将手抽回,抚摸着腰间玉笛低笑:“郡主言重了,玉簪丢失的确是属下失职,哪来记恨一说?”
南雪莹轻笑:“姐姐不记恨就好。姐姐,雪莹刚去箫王府看望侧妃安玉容,五王爷让雪莹代个话给姐姐,那入画之事,姐姐考虑得如何了?”
何清君“哦”的一声,她倒真把这事给忘了:“多谢郡主。”
南雪莹以绢掩唇,笑了笑,转身上了轿辇,居高临下地道:“雪莹今日听宫女太监们传着,说姐姐有孕在身,怎么会有这种事呢?姐姐不是因为两年无子才被逼下堂的吗?下面这些人就是嘴碎,传谣言也不看看对象。”
何清君笑容微僵,瞬即恢复正常,皮笑肉不笑地道:“郡主所言极是,现在属下也迷惑了,属下是不孕遭弃呢,还是媚惑无边呢?郡主,关于孩子爹是谁,郡主押得是谁呢?属下想,郡主一定押摄政王,你是最清楚属下与摄政王的关系了。”想羞辱她?有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既然名声已经狼藉,还怕什么,只要能戳到她的痛处就好。
南雪莹面上红一块青一块,果然是江湖粗野女子,不爱惜名声也就罢了,竟然还能如此不知羞耻……难道摄政王真与她有了肌肤之亲?想到此处,手指不由得捏紧了丝帕,冷冷道:“雪莹没那么无聊,爱是谁是谁……雪莹要奉劝姐姐一句,女子若是清誉受损,再想嫁人,便难上加难了。”
何清君微微仰头,笑道:“嗯,这个属下知道,不过,倘若女子出身高贵,闺誉清白,琴棋书画精通,却只能嫁人做侧室,终日被正室压着,属下为她可惜的同时,倒宁愿孤独终老。”
南雪莹这下美面变得青白,胸膛剧烈起伏,道:“至少老有所依,不会无人养老送终。”
何清君悠然道:“唉,看来属下得赶紧收个徒儿了……总好过朱门贵族妻妾相斗,孩儿遭殃啊,那时可真是老无所依呢。”
南雪莹竟一下想到南家数房子嗣,几年间,死的死,病的病,只余他们这一房,捏着扶手的玉手轻颤着:“回坤和宫。”
轿夫立即起轿,抬着轿辇朝坤和宫的方向走去。
何清君隐隐听到她随身的宫女道:“郡主别气了,她是什么身份,郡主是什么身份,岂是可以相提并论的,郡主以后嫁了摄政王,就算是侧妃身份,那也是富贵不可限量,身份地位岂是普通贵族正妻可比的?”
何清君爽朗轻笑,她宁为穷人妻,不为富贵妾,这想法又岂是旁人能理解的?
回到养义宫,经过摄政王的寝殿门口时,身形顿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去找他,省得又被教训一顿。
她越过养义殿,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推开房门,将短剑放在八仙桌上,倒了一杯水喝掉。
“回来了?”背后突然传来阴恻恻地声音。
“啊——”何清君一声低呼,茶杯从手中滑落,落到桌上,然后骨碌碌滚落桌沿:“碰”地一声脆响,摔成碎片。
她猛地转头,颤道:“千岁大、大老爷,你、你怎么私自进我的房间?”
令狐薄伸臂扣住她的腰,将她拉至胸前,她则使劲后仰着,无奈力气不如他大,纤腰被他紧紧扣至他腹间。
“这皇宫都是本王的,本王想去哪里不行?”
何清君见他眸底闪着怒气,脸色冰冷,暗叫不妙,不敢刺激他,唯唯诺诺地道:“是……千岁大老爷想去哪里都可以……只不过,请大老爷体恤一下属下一介下堂女子,本来就是瓜田李下,诸多闲话,你这般……不知宫中又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令狐薄眸里闪着莫名的怒气和难解的情绪,注视着她半晌,才冷冷地道:“何清君,你打算沾惹多少男人?”
何清君莫名其妙,双手撑在他胸膛上,不让他靠近:“什么沾惹多少男人?千岁大老爷不要给属下强加罪名。”
令狐薄左手扣着她的腰,右手捉住她按在他胸膛上的两只小手,低头吻住她的唇,深深地,带着浓浓惩罚意味的长吻。
何清君极力挣扎,无奈力气不如人,武功不如人,最终只能放弃挣扎,任他为所欲为,他的唇有些凉意,带着怒气的吮吸很是用力,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唇被狠狠咬了下,很是疼痛,紧搂着自己的身体变得火热钢硬,男性特征昂然顶在她腹间。
良久,令狐薄离开她,声音带着一抹情欲,略显沙哑:“何清君,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了。”
“……”何清君本就被他吻得腿软脚虚,听到此话,双脚更虚,顺着他的身体滑下,苍天作证,他是主她是仆,只有他折磨她的份,哪有她折磨他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