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不是很配?”清润的声音问她。
何清君微诧,转向天晋太子:“太子殿下是在问属下吗?”
晋望之眸中闪过异彩,笑咪咪地道:“不是你还能是谁?”
何清君笑了笑:“我想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如此相配的一对了。”她目光追随着前面的碧玉佳人,只见摄政王千岁脚步似乎顿了下,又继续跟公主同行。
晋望之微笑着点头:“若能玉成此事,对两国来说,都是美事一桩。”
何清君对此举双手赞同。
“既然如此,不如就别打扰他们了,由姑娘引路,带本王往别处看风景如何?”
何清君转目再看一眼前面两人,有些为难:“好是好,只不过,属下是摄政王的近身侍卫,没有主子命令是不能随便走开的……”
晋望之笑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好强人所难,那我们就在后面慢慢跟着如何?”
何清君点头。
岂知那对才子佳人游了一半,说是累了,明日继续。
何清君庆幸解脱的同时,不禁倚着一棵长青树为明日烦恼,奇怪的是,平时提一口气奔个几十里地,也未觉脚酸,今日不过跟着游了半个御花园,竟觉得双腿如灌铅般的沉重,难道她竟不如个纤纤弱公主吗?
正自想着,却见那位四公主坐在八角亭里动弹不得,娇嗔轻叹,说是脚好痛,走不动了。
令狐薄正欲吩咐黄公公去备轿辇,却听何清君站在树下,不淡不咸道:“在江湖中,这种时候,男人应该上前背公主回去。”
令狐薄迸着寒光的冷目转向何清君,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个寒噤,缩了下肩膀。我见犹怜的四公主抬起如水秋剪,殷切望着令狐薄,晋望之抿唇微笑,不置一词。
令狐薄只作未见,冷声吩咐黄公公准备轿辇送四公主回紫毓宫,四公主失望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轻揉着脚踝。
“咦,薄哥哥,那位姐姐是谁?”
何清君顺着她视线望过去,暗笑,南家郡主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她是我南宛太后的胞妹,南雪莹郡主。”令狐薄为她介绍。
南雪莹看向八角亭,犹豫了一下,便带着两名宫女走过来。
“雪莹见过摄政王。”南雪莹微微侧身,又分别对晋望之和晋乐音施礼。晋望之拱手回礼,晋乐音忙起身微微一福。
“姐姐长得好美呢。”晋乐音坐下,扬脸称赞。“想不到南宛皇宫里竟有如此出色的美人儿呢?太子哥哥,你说是吧?”
晋望之温笑着点头。
南雪莹笑颜如花:“妹妹谬赞了,哪比得上妹妹天仙神姿?”说着又分别向三人施礼:“雪莹身体不适,就不打扰你们了,等这两日身体大好了,定会陪太后姐姐去紫毓宫瞧瞧妹妹。”
晋乐音含笑回礼。
南雪莹柳腰轻摆,带着宫女离开八角亭,经过何清君身旁是时,低笑着悄声道:“不知何姐姐心里什么滋味呢?”
何清君右手成扇状轻轻在嘴边扇着,笑吟吟地小声道:“属下心中无滋味,倒是闻到一股酸酸的醋味。”接着拱手施礼:“恭送郡主。”
南雪莹扯了扯嘴角,笑得十分真诚:“妹妹可不敢当,他日若姐姐做了摄政王的女人,雪莹还要向姐姐行礼呢。”说完便轻笑着走了。
何清君扶额,看向晋望之,为了不打扰自家妹子与摄政王培养感情,他一直与她并肩同行,此刻他正与她一同站在八角亭不远处的花树下,距她不过丈余,这位太子殿下也是会武之人,自然耳聪目明,她们说的话,肯定一字不落地传入了他耳中。
果然,晋望之转过头来,目底掠过一丝惊讶,一闪即逝,仿似是她的错觉般。她转目瞧向令狐薄,只见他眼皮半垂,无任何反应,只有手指时不时的轻敲下石桌。
何清君想了想,她有必要向晋望之解释一下,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她端出自认为最真诚的笑容,向晋望之走过去几步,道:“太子殿下莫要因雪莹郡主的话误会了什么,属下一介江湖草民,不过是摄政王花钱雇佣的护卫而已,只因为是女子之身,而雪莹郡主又太过在意摄政王,所以才会将属下当做假想敌,属下实在是冤枉之极。”所以太子大人,千万别把她当做绊脚石,若想让你家宝贝妹子独享摄政王,就搬掉南雪莹这块绊脚石吧。
她这一番话,既择清了自己,又将矛头指向了南雪莹。
晋望之眼底不见任何情绪,随意笑笑,道:“无妨,男子本就三妻四妾,何况像摄政王这般人中龙凤,嫡妃之外,再娶几个侧妃也属正常。”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立时附和:“太子说得是。”闭上嘴巴,人家都不在意了,她当然更不在意。
不多时,轿辇来了,晋乐音伸出葱白玉手,想让令狐薄扶她上轿辇,怎奈令狐薄不解半点风情,竟大步流星走出八角亭,朝晋望之拱手道:“请望之太子与四公主先回紫毓宫歇息,有什么需要,吩咐黄公公一声便可。”
晋望之看了眼宝贝妹子,见她不满地连连顿足,不由暗笑,这位摄政王果然如传言般一样不解风情:“摄政王客气了。”
令狐薄道:“太子姑且休整几日,然后咱们再正式唔谈吴山的烦恼之事。”
晋望之笑道:“正是,本王也正想趁此机会了解一下南宛的风土人情呢。”
两人互相行礼,然后,黄公公引着晋望之和轿辇在一众大内高手的护送下回紫毓宫。何清君则跟着令狐薄返回养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