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娘一把扯住花小绮的头发,怒道:“我刚说什么,你没长脑子没记住啊,我叫你不要去张老头家里了,特别是南宫曜,以后见到他给老娘躲远点,我每次看那瘸子都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太暧昧。”
花村长说:“阿曜其实有错,人又好,长得又俊。心地还善良。”
花大娘说,善良个屁,他在院门的把手那里装个老鼠夹,是防呢?肯定是做了亏心事。
门外响起了花小树那低低的声音:“姐姐!”然后探出个头来,说道:“大伯,大伯母,你们也在啊。”
花大娘松开花小绮的头发,毕竟在外人面前。
小绮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道:“小树,有什么事吗?”
花小树笑容明媚,上前拉着花小绮的衣袖说道:“我们去阿夏家吧,今天我娘做了地瓜糕,我送给她吃去。”
花大娘阴阳怪气道:“小树干嘛对那个叫阿夏的这么好啊?”
小树憨憨的笑着,脸色发红。
花大娘老眼闪过一片精光,说道:“小树是不是喜欢阿夏啊?”
花小树低头,扯着自己的衣服,反正全部落在花大娘的眼睛里,花大娘就是觉得看夏夏不顺眼,不过吗……嘿嘿……
“我说死老头,回头你去跟二弟和南宫曜说说,给小树和阿夏定个娃娃亲呗。我看他们挺合适的。”花大娘笑道,挠着手臂,怎么感觉越来越痒,不过一想到夏夏那小丫头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表情,心里又乐开了花。
花小树一听花大娘这么一说,脸上有些不太好意思,眼睛里却是很欣喜的笑意,说道:“大娘,这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娶阿夏吗?”
花小绮手指狠狠地戳穿了他的额头上,说道:“小树,你这一个小孩子,怎么尽是些猥琐的思想,才多大啊,就想着娶媳妇了。”
花大娘白了花小绮一眼,拉了拉花村长的袖子,颇有些得意地说道:“小绮她爹,你觉得怎么样,要不我们就去跟张老头和南宫曜说说。”
花村长疑惑道:“似乎有不妥吧。”
先不说阿夏那个小丫头,再说说南宫曜,他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任人摆布的主,当然也不是一个任人摆布他徒弟的主。
夏夏打了个哈欠,总感觉眼皮在跳,两只眼的眼皮都在跳,阳光暖暖地照耀在了她身上,女孩伸了个腰懒,手里的木棍缓缓地搅动着药池里的药材,亮晶晶的眸子里一片清澈的光芒,鼻尖是淡淡的药香弥漫过来。
赵季枝清理着药草地里的杂草,又抬头看了一眼夏夏,突然说道:“阿夏,你有没有看到我放在床头的小瓶子?我怎么找不着了?”
阿夏摇了摇头:“师叔,你怎么这样?自己东西没看见了,就问人家,人家一向有原则,从来不乱拿别人的东西。”
又看到南宫曜正在那里缓缓地切着药草,女孩扔掉手里的捣药杆,欣喜地跑了过去,搂着南宫曜的脖子言道:“师父,药池的草药捣绊好了。师父,我可以出去玩了吗?小树哥哥约我好几回了。”嘟嘟着小嘴。
南宫曜猛然抬头,看到女孩眸瞳里期待的光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又是花小树,于是冷冷道:“好好地练功,天天玩没前途。”
夏夏瞠着亮晶晶的眸瞳,歪着脑袋想了想,于是很认真的地说道:“师父,阿夏知道了。所谓今天不玩命,明天命玩你,所以师父才会这么用心地教阿夏舞剑轻功种草。”
花大娘带着花小树过来的时候,夏夏正在院里拿着木剑一招一式地练着,突然回头过来,看到他们,眸瞳一凝,便一脸防备地看着花大娘。
花小树脸上的表情却是非常的欣喜,站在院外朝夏夏招着手:“夏夏!”
夏夏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看也未看花大娘,上前拉住花小树的手就往院外走,南宫曜的脸色不太好,见女孩牵着花小树离开,男子的上下散发一股渗人的寒气,所以发怒了。
“站住!”老是跟一些没前途的人往外面跑,南宫曜的寒眸里一片冷意。
花大娘咽了咽口水,然后冷冷地打了个哆嗦,换上一副谄笑的嘴脸,笑道:“阿曜,今天上午是大娘有些鲁莽,你可别太介意。大娘心里也觉得不太好意思。”
赵季枝一边挖着草,一边自言自语道:“大娘,你上午来过吗?看过我床头的那个小瓶子没?”
花大娘脸色一变,虽然她平时是喜欢顺人家东西,可是,你们东西不见了,也没必要时时都怪在她的身上啊。于是冷声道:“没有。”
“那就奇怪了,那瓶子里有全是些毒虫的卵,估计着快出来了,怎么就不见了?要是弄在身上,那些虫子可是有毒的,先是全身奇痒无比,难以忍受,直到把皮肤抓得皮破血流……”
花大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己发痒的手臂,好像又开始痒痒了,心里有些慌乱,定了定神,说道:“什么虫子这么厉害,长什么样。”
“跟跳蚤差不多。”赵季枝摇了摇头。
不过嘛,本来就是跳蚤!
南宫曜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身上的清冷不让不敢靠近,他的目光时不时地望向院外,好像夏夏那小家伙拉着花小树聊得正欢。
花小树脸上的笑意憨厚极了,夏夏的手软软的,拉着他的时候,真是心旷神怡,流连忘返了。
“夏夏……”男孩突然皱眉,看到夏夏发髻上的发簪,然后疑惑道:“我送你的花为什么没戴在头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