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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隐藏之谜——青铜器之谜 (3)

铜人面鸟身像(K2③:154),它与铜树上的其他鸟不同,它是人面鸟身,这一点很重要,它就像古埃及的人面狮身像、人面狼身像、古苏美尔的人首动物身体像一样,它的奇特造型,表明了它是带有神性的动物。

它站在华丽装饰的花果上,高高在上,睥睨着四周,其分叉卷尾,无一不表明,它不是一只一般的鸟。那它是什么鸟呢?

它会不会就是那只从铜树顶端丢失了的太阳鸟呢?也许,它正在司光照世界的职责,所以与其他的载运太阳的金乌而有所不同?

第61谜

类型众多的铜眼有什么含义?

三星堆出土的铜眼,类型众多,主要有三种类型:一是平面铜眼(臣字眼、钩形眼),二是铜球眼(柱状眼、铜泡眼),三是棱形眼(单眼、两块组合眼、四块组合眼)。

平面铜眼,如臣字眼(K2③:214-2),钩形眼(K2③:277)。

铜球眼,如柱状眼(K2③:103-24),铜泡眼(K2③:15、183、147-2、155-6)。

棱形眼,如单眼(K2②:101),两块组合眼(K2:93,K2②:176),四块组合眼(K2③:201)。

三星堆文明出土如此众多的铜眼,一定会有着某种用意。从这些铜眼来看,有些似乎是可以做某件器物的眼饰配件,更多的则是抽象出眼睛的意义,取其装饰在墙壁、木板、木柱或镶嵌在某种物体上。

从三星堆出土“纵目”来看,不排除三星堆古蜀人有眼睛崇拜的风习。这么多的铜眼,足以构成“众目睽睽”的场景和逼视的气氛。也许,在众目之下,受处理之人的心理便会变得紧张。那句“手莫伸,伸手必被捉”的名言就会得到应验!

那这些铜眼是神判的产物吗?是对违反部族或酋邦习惯或国家法律的人的审判用物吗?

第62谜

铜神殿的图案能够告诉人们什么?

三星堆出土的青铜神殿(K2③:143),岁月沧桑,已经残缺,只剩下神殿的顶部。但仍能依稀看出当年神殿的气派和精美。

神殿顶部其上有山形纹饰,其檐有圆圈,外圈为众多圆点,内圈为圆孔,放出七芒光。另一神殿残段(K2③:143-1),亦有山形图案,檐下为圆圈涡旋纹。

山形图案,是告诉人们他们祖辈来自山区吗?大山是他们的温馨记忆吗?那放射出七芒光的圆形,是太阳吗?那圆圈涡旋纹,正好是四旋,它与金沙遗址的太阳神鸟四鸟逐日有无关联?

“太阳”和圆圈四旋涡旋纹,都位于山形纹下,是寓意着太阳落西山吗?西极之山,是“西陵”(蚕陵)吗?

第63谜

铜神坛有什么重要意义?礼仪场景意味着什么?

三星堆出土的铜神坛(K2③:296),在中国青铜文明中,是很罕见的有关祭祀礼仪的器物(除此之外,在云南滇文化中的少许铜鼓、贮贝器上能看到类似的场景,如人祭等),也是迄今为止绝无仅有的一座反映古蜀人祭仪的器物。它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三星堆古蜀人的宗教信仰。

坛顶上的四只凤鸟,代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也许还代表春、夏、秋、冬四季。坛顶兽头下的坛阁楼里,四面分列,每面5人,共计20个小铜人,他们都跪在地上,双手握着什么东西(已经无存,估计是玉璋之类)。他们都是盘辫发饰,身着束腰衣和短裙,有耳孔(估计有耳饰)。他们能够参加这样重要的礼仪仪式,但又处于不太重要的位置,显然,在三星堆古国中,他们是上层社会中的较低层级。由此看来,他们会是柏灌氏吗?

坛阁楼下,是四个山形座,山形座下有4个铜人支撑。4个铜人头戴冠帽,身着华丽衣服,手持长条弯曲状法器或法物,站在圆盘上。从着装和动作来看,他们与青铜小立人像(K2③:296-1,K2③:296-2)应该是同类人。他们居于比坛阁楼小铜人更重要的地位,而且还手持法物,所以他们的身份比小铜人要高。他们更像是巫师,会是蚕丛氏吗?

圆盘下由两只神兽支撑。神兽臣字眼,两立耳,蹄足。两尾,一尾高卷,双分;一尾拖地如刀。身上纹饰华丽,为珠连卷云纹。神兽气宇轩昂,做仰天长啸状,大有睥睨一切,威镇八方之气势。

它们是何方神圣?是三星堆古蜀人的神坛守护神吗?

第64谜

圆圈五芒器是干什么用的?

三星堆出土青铜器中,有一种特殊的器型,它有点像今天汽车上的方向盘(K2②:67,K2③:1)。

考古学家看到它,很长时间都没弄懂它是干什么用的。对于它的用处,也是争论了很久。

有人称它是轮形器,说是用于马车车轮上的。

有人说它是装饰物件,是用于什么器物上的装饰,纯粹是为了美观。

有人说它是太阳形器,象征太阳,是三星堆古蜀人崇拜太阳的用物。与青铜神殿顶盖上的七芒“太阳光”所区别的是,它是五芒“太阳光”。

相信它是太阳形器的人越来越多。但它真是太阳的象征物吗?

第65谜

青铜容器中为什么没有鼎、斝、鬲、簋?

三星堆出土的青铜容器,有尊、罍、方罍(残片)等。典型器尊,如铜龙虎尊(K1:158)、高足铜尊(K2②:151)、铜尊(K2②:122),等等。典型器罍,如铜罍(K2②:88)、铜罍(K2②:159),等等。

但三星堆的青铜容器中就是没有鼎、斝,鼎、斝是中原地区夏朝、商朝青铜容器中的典型器物。三星堆也没有铜鬲、铜簋,而铜鬲、铜簋是西周青铜容器中的典型器物。当然,铜尊、铜罍也是中原地区常见的青铜容器。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了三星堆青铜文明的独特性?说明了三星堆青铜文明对外域文化的选择性吗?

第66谜

铜六角形器有什么用途?

三星堆出土了一种青铜六角形器(K2③:64),考古发掘者认为它是一个用来做装饰的物件。但这个器物的疑点很多。

从它的圆孔直径只有2厘米来看,如果套在木棍或竹子上必然显得细小,因此,它不是用来做实用兵器,最多只能做礼仪用器。

如果将它悬挂在什么东西上,2厘米的直径是足够了。前面讲了,三星堆神殿顶盖上有七芒“太阳光”,太阳形器为五芒“太阳光”,就缺六芒的“太阳光”,而六角形器,实际上是可以视为六芒“太阳光”的。

那么,铜六角形器也是太阳形器吗?在一个崇拜太阳的国度里,多种多样的太阳形器的存在,似乎是合理的。

第67谜

铜牌饰的存在,暗示着什么?

三星堆遗址的真武仓包包祭祀坑,出土了三件铜牌饰(87GSZJ:16、87GSZJ:36、87GSZJ:17)。不要小瞧这些铜牌饰,它们绝不是无关紧要的物件。

这类铜牌饰,在中原地区流行的时间比较短,主要流行于二里头时期。所谓二里头遗址,考古学界通常认为它与夏文化有关联,有人直接将它视为夏文化。三星堆遗址真武仓包包祭祀坑出土的铜牌饰,在器型上与二里头遗址出土的基本相似。这一现象似乎表明,两者的年代相距不太远。发掘者认为,其年代,应该定在夏末商初。

三星堆出土的铜牌饰,就像某种尺度一样,标志其文化的年代与夏有关,而且在文化上二者也有着某种渊源。

三星堆古蜀人,真的与夏人有关吗?

第68谜

青铜鸟足人像是什么身份?代表了什么部族?

三星堆出土了许多奇怪的青铜器,最奇怪之一的是青铜鸟足人像(K2③:327)。

这件器物,只有下半身。身着遮膝短裙,小腿粗壮,脚为鸟爪,抓住鹰头。全身纹饰繁缛精美:裙为棱形方格纹,底纹为回纹;小腿为阴刻钩连回卷纹;鸟身抽象,蜷曲,饰几何形云雷纹。

从器物上的纹饰来看,这件青铜鸟足人像,不是一般人,应该是三星堆古蜀国中的贵族。他的鸟爪攫住鹰头,表明他的功力不凡,能够掌控鹰首(鹰鸟身上的精美纹饰也表明鹰鸟的地位不低)。

他是什么身份呢?有可能是酋邦首领,也有可能是大巫师,当然也不排除是军事领袖的可能性。

他能控制鹰鸟(很有可能是三星堆古蜀国中的上层阶层鱼凫族),那么,他是鱼凫族之王吗?或者是鱼凫族的军事领袖吗?

他还会不会是当时主导三星堆古蜀国国政的蚕丛王呢?

第69谜

青铜人形牌饰是用来干什么的?

三星堆出土的奇怪青铜器中,另一个最奇怪的物件是一个铜牌饰。它不是一般的牌饰,而是一件考古学家谁都说不清用途的东西。在三星堆博物馆陈列中,它是被视为最奇怪的器物。

这个人形铜牌饰(K2③:103-27),器物通高46厘米,显然不能用于佩带,也不能悬挂。

如果将它作为挡箭牌或盾牌,好像又太小了:上下宽仅有17厘米,遮挡的面积确实有限。

这一牌饰器身上又有精美的鸟形纹饰,与实用器好像不搭边。

那它会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从器物形制和纹饰以及尺寸大小来看,它可能是一种出行的仪仗用器——它有两足,便于双手举起;牌饰上的精美纹饰,是用来展示的;颠倒的鸟形纹,是用来表示臣服的;就相当于后来的封建社会官员出巡,一定有侍从打着“回避”的牌子一样,让路上的百姓让开;巡行完毕,侍从就倒扛着牌子返回官府。

也许,这块牌饰就是古话中的“诚惶诚恐”的另类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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