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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益州太守文齐辟谣

北宋庆历年间(1041-1049)在成都的文人学士馆里,经常有一个高个子中年人,他的双颊红润,睫毛粗黑。他经常穿着普通文人衣帽,坐在茶馆和青年文人、学士谈诗论画,讨论时政与治国安邦之道。他就是益州太守文彦博。

古人言"骄骄者易折,皎皎者易污。人怕出名猪怕壮"。文彦博三十来岁就当上益州太守,这自然会遭人嫉妒。他爱与青年人谈诗论政,嫉妒他的人就在他的谈论中抓把柄。

"启奏皇上,文彦博在巴蜀结党营私,图谋不轨。"朝廷有人出来举报文彦博。

"有这等事?从他多年为官的表现上看,不会吧?"宋仁宗不相信。

官场中相互妒恨的事宋仁宗并没少见,他既不能放走一个图谋不轨的叛臣,也不想冤枉一个好官。他盘算着派谁去才能调查出这件事的真伪呢?

正在这时,巴蜀仁寿人、监察御史何郯要求回家探望老母。何郯以刚正言直,不徇私情闻名于朝,宋仁宗就派他回家探亲时一并调查此事。

文彦博并不知道何郯担负着调查他的重任。汉中刺史向他通报何郯回乡时,他让他的门客张俞去接何郯。

张俞从太守府中选出一个艳如桃花,婀娜多姿,能歌能舞,文翰极佳,善解人意的礼仪小姐杨坡前往汉中迎接何郯。

张俞是个能诗会文,才华极佳的文人,他功名不就,文彦博爱惜他的才华,将他收入府中做门客,有机会就向朝廷推荐他为官。张俞很感激文彦博的知遇之恩,一心要把这次接待做好,让何郯对家乡有温暖如春的亲情感。所以,他煞费苦心安排这次接待工作。

张俞和杨坡在汉中驿站等待何郯时,晚上就坐在月光下吟诗作对。张俞吟诗一首曰:

春风摇荡自东来,折尽樱桃绽尽梅。

唯余思妇愁眉结,无恨春风吹不开。

他吟完以后,杨坡边舞边吟咏道:

紫袖红弦明月中,自弹自感阁低容。

弦凝指咽声停处,别有深情一万重。

两人一呤一舞,张俞灵感突来,就作了一首《迎宾舞曲》,并要杨坡配舞。杨坡心领神会,很快配出乐曲,边舞边唱。张俞看后十分满意。

何郯到达汉中,张俞与杨坡迎上前去,张俞介绍说:"这是文太守派来服侍御史大人的女校书,她名杨坡。"

杨坡随即上前一步,双手抱拳于左,低头弯腰,行女性见面礼。何郯抬头一看,眼前站着一个苗条精干的女孩,黑亮的头发披在双肩,柔媚的眼睛周围长着长长的睫毛,胭脂色的瓜子脸上,配着高高鼻梁和樱桃小嘴,小嘴两侧的小酒窝,给人以特别的魅力。她不露唇而带笑,面庄重而有情。何郯一见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何郯抵达成都的当晚,文彦博举办了热情的欢迎晚会。张俞是整个接待工作的主持者,在宴会上,他安排成都姑娘以优美的舞姿迎接何郯荣归。张俞让杨坡领舞和歌女们一起边唱边跳他作的《迎宾舞曲》:

蜀国佳人号细腰,东台御史惜妖娆。

从今唤作杨台柳,舞尽春风万万条。

何郯听后笑得合不拢嘴。他仔细一看,领舞的正是迎接他的女校书。她领着一群美女,唱着动人的歌声,在舞池中飘来飘去,反复唱跳这首《迎宾舞曲》,让何郯心旷神怡,如入仙境。

何郯奉命调查文彦博"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的目的而来,一场欢迎晚会使他改变了对文彦博治蜀的看法。他认为,文彦博重视与文人谈论时政是交流情感,团结乡邻,稳定社会,促进社会文化繁荣,并非"结党营私,图谋不轨"。后来一调查,果真如此。何郯回朝将自己的调查报告呈给皇上。宋仁宗听了以后,不仅没有怪罪文彦博,而且还把文彦博发展乡土文化,团结青年,增强地方团结,稳定社会的经验,在朝中推广,不久又提升文彦博为朝廷参知政事。

(史料出自《古今情海》、《白话情史》等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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