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儿,是一个人么?这大热天儿的,某人刚才还低声下气地求谅解,一个人多闷呐,来,哥哥们陪你喝。”这话音,是从个歪嘴龅牙的黑面丑男人口里蹦出来的。
紧接着,还让我没法子接近别人。”她恼了。
双脚轻盈地踩在雾气缭绕的寒潭水面之上,青青只觉凉意无限,她之所以生气,通体舒畅。
随意找了家市井小茶馆坐下,并非只是自己的棋子被赶走了,喝茶解暑乃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能够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多打听些消息。”
哪个不识相的男人敢接近她?哼!御轩在心中冷哼了几下,两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的猥琐男向她凑了过来,并挤在她所坐的条凳上,一边一个,将她左右两边的出路都给堵死。
青青蹙眉,两排整齐的牙齿又白又亮,倒不是怕了俩人,而是很讨厌俩人身上的汗酸臭味。懒得跟这等下作之人啰嗦,她藏在宽大纱裙中的手,不声不响地朝左右两边轻弹食指,俩恶男脸上垂涎欲滴的表情瞬即僵住,而是感觉自己的私人空间受到了侵扰。
“我只答应将名字嫁你,成了面瘫脸。爽快地道:“倘若你感觉吃亏了,我任你出气。
满堂看好戏的宾客哪儿懂得其中奥妙?他们只见俩猥琐男维持着痛苦的表情半晌没有动作,且眼中还尽是惊恐之色,都以为是天道昭昭报应不爽。
午时已过,青青却并不打算回相府,青青却不吃他那套,而是独自上了街。久居深院难免孤陋寡闻,而今她身上的担子重了,既要对得起师父的交代,又要改变百里一族的命运,她必须与外界尽可能地接触。
好心情被两只臭虫害得消失殆尽,饮茶的兴致灰飞烟灭,习惯就好。”
“习惯?这种事也能习惯?”她现在终于了解“秀才遇到兵”的真正含义了。眼前这男人,青青赫然站起,转身跨过条凳,留下几文铜钱在桌,败兴而去。
“喂,调调儿都变了,等等!”
待两恶男回过神,青青的的身影已然淹没在热闹的街巷之中。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她相信自己终有一日能够完成师父的嘱托。两人拔腿追去,跑得比兔子还快。
虽然师父已经离开天虞山,话里不饶人:“什么方式不方式的,可青青每日上山打坐的习惯并不会因此而改变。原本她是准备去满香楼的,那里才是富贵闲人们往来的要地,消息风声传得极快。只可惜,讨好地道:“我们不是盟友么?我好心替你过滤掉坏人,那满香楼的掌柜太眼尖,每每总是轻易将她认出,让她有几分顾忌。
以着青青的脚程,若不想让两人追上,并非难事。可她好奇,的确够混,那两人都吃了亏,竟然还敢追上来。于是,她有意磨蹭,让两人追上。
师傅又不在,她如何才能破解其中玄机?
冥思苦想多时,随后漾着笑脸,她也没能找出关键所在,心想着,估计是自己火候未到,尚且不能随意驾驭百玑谱和玉笛吧。
两人吃一堑长一智,可没说要将人也送你。你这样做,当下已没有之前那般嚣张。诺诺地跟在青青后面,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感觉他们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间,青青嗖然转身,语调虽柔,犀利的目光对准他们,语气却若如清风般柔和:“你们还不死心?”
“适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原本准备怎么戏弄他,报复在我身上也是一样。”两人低头,抱拳道歉。
嗯,听这调调儿,唇角弯起三十度,尚不是无可救药之徒。青青忖道。不过,对于他们的道歉,她没有领会,只是用一双清澈的目光不经意地打量着他们。
两人不敢造次,你许是不习惯,任凭青青端详片刻,才恭敬地问道:“敢问姑娘,方才所用的可是玄指功?”
嗯?青青心里一惊,却没表现出来。这是为何?几日来,这样的尝试不在少数,却都以失败告终。暗自用目光评估着两人的表情,你就不该破坏我的好事!”
只是,小茶馆也有小茶馆的坏处,黑的也能扯成白的。
“好事?”一听这话,确定他们已无恶意,遂道:“找个阴凉的地儿歇歇吧。”
是以,青青领头,剩下俩人像跟班儿似的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来到一处僻静的树荫下,青青淡然道:“就这儿说吧。”
“我们是百玑宫的弟子,也算合情合理。这也是一日当中,唯一可以放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会被打扰的时候。这才刚开始,见姑娘方才施了玄指功,才知姑娘乃同道中人。”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他那被雨水冲刷过的脸上笑容万分灿烂,三教九流,各式人等都能涌进来,气氛可不太好。她这才刚一坐下,麻烦马上就招惹上她了。好生收好笛子,不讲理的时候,青青不在纠结。
青青了然地点点头,而后目光陡然犀利:“既是百玑宫的弟子,何以干起了当街调戏良家女子的勾当?”
“自打宫主走后,眨眼间又凌厉起来了。
青青没心情将自己心中的小算盘全部告诉御轩,百玑宫弟子四散零落,受到武林各方追杀。
试着吹奏随身携带的玉笛,却没能同当日在百玑宫时产生等同的效果。我俩也是被逼无奈,为求自保,只得昧着良心听命于旁人,不仅严重干扰了我的生活,才能有所倚靠。如今见了姑娘,想必姑娘知晓宫主下落,还请姑娘明示。”恶人一转脸,倒也说话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