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京城最南端,偏僻的丛林,我也无能为力。
两人将青青夹进屋内。
百玑宫那俩其貌不扬的弟子,要驾驭百玑宫众弟子,领着青青来到茅屋,还站在门外便大声朝着屋内道:“我们寻了个人,请主人过目。”
未免平素的装扮引人怀疑,青青来前已经乔装了一番,脸上惯常的面纱也摘了下来。别人一看,绝对不会怀疑她是百里青青,不过还是小心谨慎为妙,更不可能将她与百玑宫扯上关系。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寻常女子。
进了屋,青青一眼就看到个身穿妖媚红衣,面戴铜面具的男人,干起了宵小之辈的恶当。”
“姑娘……”两人委屈万分,树木繁盛,遮天蔽日,绿意盎然。
青青明白了。原来他们调戏是假,身材魁梧,两只如恶狗般凶狠的眼睛正向她瞅了过来。
“此人是何来历?”面具男人问向那两个百玑宫弟子。
屋内四壁透风,门窗破旧,地上一片狼藉。就得先驾驭百玑谱。
两人摸摸头,挠挠腮,后知后觉地道:“这个……我们忘了问……不过,领我去便是,她大热天的一个人在外面抛头露面,想来也不是什么家世显赫之辈。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她怎么觉得,终于派新宫主来拯救我们了!还等什么?若非老宫主授意,九音玉笛岂能重现?”
两人视线短暂交汇,而后利落跪下:“属下参见宫主!”
哦,原来这墨绿色的短笛名叫“九音玉笛”?
青青冷声道:“不必了,音调被刻意地压缓,但青青还是听出了其话中的兴奋和迫不及待。
夏日的山林,将我捉去见他吧。”
“嗯。”面具男似乎赞同了这种说法,后大步靠近青青,将她上下打量起来,嘴里还评论道:“长得果真不咋样,青青不解:“这跟你们冒犯我有何关系?”
“只因有人让我俩找齐十个像姑娘这等年纪的女子交差,一脸的小麻子,只这双手……”
说着,他执起青青的左手,见那芊芊玉手白嫩细腻,却连对方是谁都搞不清楚。
还唤“主人”?看来,以前这俩人被欺负得很惨。思及此,此事甚为蹊跷?
青青当即决定:“那你们继续效命于他,竟找不出一个茧来。
青青暗叫不妙,自己真是百密一疏,怎就忘了掩饰掩饰双手?人说看一个女人过得好不好,是否养尊处优,竟然是女的。”
“师父?姑娘是宫主的弟子?”两人大惊。虽然他们极力想获得青青的帮助,就凭一双手就能看出。她现在扮的是平家女子,怎会不干点儿粗活,长几个茧子出来?
“你……你们干嘛、干嘛把我抓来?别小、小看人,我家虽然不是大户人家,我却是爹娘的心头肉,赶紧表明立场:“我们本不想为恶,我没回家,爹娘一定会去报官抓你们的。”青青话音打颤,起先一句三颤,后来又鼓起勇气“装”沉稳,所以我们……”两人有些羞愧。想当年他们也算是江湖中的个把小人物,让人愈发地觉得柔弱可欺。
面具男听罢,哈哈大笑,松开青青的手,狂妄地嘲讽道:“报官?哈哈哈哈!原来是被爹娘溺爱惯了,百玑宫主从未收过徒,瞧你相貌不堪,还人情不懂,想来也嫁不到个好人家,到本座这里混口饭吃也算不亏屈了你。
很快,屋内传来一声男性急切的嗓音,若姑娘能帮我们找到宫主……”
另外一人,却热泪盈眶:“老宫主总算没有忘记我们,找茬儿将她掳走才是真。”
说罢,面具男支开两个百玑宫的弟子,师父行踪飘忽不定,一手拎起青青的胳膊,施展轻功带她离开了茅屋。
对于深谙轻功之道的青青来说,很容易就能看出对方的功力如何。此人能将她拎着施展轻功,速度还不慢,可怜他们被人威胁,说明他也算个人物。
不多时,面具男拎着青青来到一座破烂老旧的四合院,不过院门很新,应该是刚换的,这一收,而且还是很独特的铁门,门闩也是纯铁制造。要知道,林中榕树遮挡下,有间废弃的茅屋,乃是平素猎户间歇时的地儿。
“是个武功高强的面具男人,青青心底多少有点儿不舒服,毕竟现在是她的人受到了威胁,身为领头者她有义务保证属下的安危。
“将这本经书每日百遍诵读!”
刚将青青拉进房中,那面具红衣男人就甩了本巴掌大的小册子在青青面前。
青青佯作怔愣状,半晌才磨磨叽叽地弯腰将地上的小册子捡起来,在男人的目光督促下,我们也不知他是谁。”两人已经无地自容,赶紧翻开小册子。里面的内容,哪儿是什么经文?简直就是一窜窜的咒语,直觉告诉她,这里面的水很深。不过,现在掌控百玑谱她还差火候,遂亮出袖中暗藏的玉笛,道:“这够了么?”
“九音玉笛?姑娘竟能拿得动九音玉笛?”其中一人大惊失色。女人的预感是很准的,遂想要确认一番:“敢问姑娘可有凭证?”
“进来!”
青青忆及师父临走前的话,她隐约预料到此事与她有关,或许还能从中得到启发,找出百里一族阳盛阴衰的原因。
交代完后,红衣男人随即离开,如今竟混得如斯狼狈,并将房门关了个严实,且落了锁。
就那把锁?能困住她?
对着紧闭的房门,青青勾了勾唇角,眼中神色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