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龙修开口,乐萱先发制人,伸出两根手指准确无误的撮向他的头,一脸不屑的说道:“你吼什么吼,想显示下你的嗓门有多高吗?我告诉你别在这装的人模人样。当初是谁明知我不是醉墨还非叫我进宫,是谁千叮咛万嘱咐,以皇权威胁我老爹,不让他偷梁换柱,所以别拿欺君的罪名吓唬人,我们可没有欺你,要欺也是你自己在欺。”她就不懂了,这龙修最近怎么这样喜欢不分青红皂白的发脾气,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所以毫不客气的一口气吼了回去。
龙修得到影卫的汇报知道斯严出现,人在观雪宛,他便赶了过来,却不想在门口,断章取义的听到乐萱想将身份还于醉墨,心中的愤怒顿时被点燃了,胸口的部位,仿佛心被抽离般让人无法忽视,却又抑制不住的痛了起来。
乐萱这样嚣张的吼,他也毫不示弱的回口:“我是默许,并有意让你顶替醉墨进宫,但我却没叫你们李代桃僵的换来换去,你们简直无法无天。”他气不是气她们欺君,只是气她逃离。拦下乐萱不安分的手臂的指尖有微微的颤抖,面对感情,他竟然流入出了太多他本不应该有的情绪。
此刻,床上的人似乎被俩人的争吵声所打扰,轻声喃呢了一下,坐起之时,神色慵懒妩媚,仿若倾倒世人,顾盼流离间流露出一种天然而然,勾魂聂魄之态,“真讨厌,觉都不让人睡。”声音酥软,成功的制止了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人。
龙修显然没有从鬼魅如此行象中回过神来,眼睛就那样直勾勾的望着那妖媚的人,怔怔的问道:“她是谁?”
未见过鬼魅真面目,心中暗忖,皇宫真是个岌岌可危的地方,竟让如此之多的闲杂人等,大摇大摆的进进出出。
“他是鬼魅呀,怎么样,漂亮吧,不如你直接收了她做妃如何?”乐萱目面表情的变化比翻书还快,从刚刚的怒容满面不着痕迹已转换为现在的嘻笑调侃。
“好你个水性扬花,不知廉耻的女人,竟将一个大男人伴成女装,藏与卧室。”龙修止不住怒发冲冠。
“我是男人吗?”鬼魅栖身上前,对着龙修的铁青的俊脸吐了口香气。“真是好大的醋味呀。让人呆不下去。”说完一把拉起醉墨向外走去,斯严紧随其后。
“可是,他们…皇上…”醉墨焦急的看像乐萱,满脸不解,不懂为什么这些人的言行举止都如此怪异,皇上不像皇上,臣子不臣子,妃更不像妃。
“放心,没事的。帝王也是人,清官难断家务事,小两口吵架,让小两口自己解决去吧。”鬼魅安慰道。
望向斯严见斯严也同样的点点头,醉墨才缄口不在言语。
乐萱何等聪明,想到龙修在吃醋,心中美滋滋的,嘴上去得礼不饶人,“回神拉,还看,当真给鬼魅迷了魂去?要娶她为妃不成?”伸出葱嫩的手指在一直发怔的龙修眼前晃了晃,将龙修的魂魂招回来。
“这种人妖还是留给别人吧,我受之不起。”龙修不屑。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呢。鬼魅她……”话未说完,龙修用他那性感的薄唇成功的阻止了她的喋喋不休……
皎洁的月光装饰了整个夜空,也装饰了大地。夜空像无边无际的透明的大海,安静、广阔、而又神秘。繁密的星,如同海水里漾起的小火花,闪闪烁烁的,跳动着细小的光点。整个皇宫在幽静的睡眠里,披着银色的薄纱,维有那无休无止的宫灯在闪烁着异彩,仿佛在预示着这并不是个太平的地方。
至醉墨与斯严回来,乐萱身边多出几个人的帮忙,事情变的不在那么棘手。每到夜晚这个时辰,几人便聚在一起,将白天收集来的证据线索做个总结,分析案情。
乐萱手执一只白玉杯,杯身淡淡几朵兰花,精致淡雅,仔细端详后开口:“总感觉自己露掉了什么,原来是这只杯子,上官婉如临死之时就是用的此杯,醉墨你确定这只杯子上并无鹤顶红之毒?”拿起杯子,凑到鼻下,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艾草香吸进肺部,无比清爽。
“确实没有。”醉墨坚定的回答,抿抿唇若有所思。
“那就奇怪了,上官婉如明明是中了鹤顶红之毒毙命的,醉墨,你在仔细看看这杯子。”乐萱有些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将杯子递向醉墨。
鬼魅妩媚慵懒的争过乐萱手中的杯子说道:“乐萱呀,你怀疑醉墨的医术?我到更加怀疑你,你确定上官婉如果真中了鹤顶红?”风吹过他那及腰的长发,如魅如幻,摄人心魂。
“太医检查过尸体,应该不会有假吧。”乐萱双手支鄂,打量着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另一张脸,仿佛照镜子般,越看越觉得自己这副皮囊还真的挺耐看。若醉墨知道乐萱把自己当镜子不知要做何感想。
斯严淡然开口:“那些太医,自命清高的很,久居深宫之内,视野未必开阔。醉墨,说说你的看法吧?”见醉墨一直低眉顺目的站在那里,想必心中已经有些答案。
醉墨淡然一笑,缓缓开口:“前几日背医书,书上有这样的记载,西域有一种奇毒叫名株艾草,名株本,与艾草本身都非毒药,但名株与艾草加在一起必是致命的毒药,见血封喉,中毒者与中鹤顶红毒的症状是一样的,不过目前我也不敢确定,要看过尸体才知道。”
“开棺验尸?”乐萱的眸子灼灼生辉,仿佛在关注一件及为有意义的事。
“尸体已经安葬?”严斯言问道?一般来说案子没查清楚就安葬那是对死者的不敬,家人是不会允许安葬的,为何这般急于安葬呢?
“是呀,上官砚那老头本来是不肯安葬的,非要为女儿讨个公道。说什么对死者不敬,大热天的,人死了不安葬,尸体臭气熏天,引来从虫无数,将尸体吃的精光干净,那才是对死者的不敬呢。本姑娘费了好大力,利用本姑娘的三寸不烂之舌才游说,才算成功安葬。”乐萱满面春风,兴致盎然的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众人面面相觑,顿时无语,普天之下,大概只有她乐萱对开棺验尸这类事情有着浓厚的兴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