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凌月被软禁,乐萱仅剩三日时间来彻查些事,三日如果没有结果,要么是方知做替罪羔羊,要么是北堂凌月被处死,两国关系在度恶化。
乐萱一筹莫展的座在软榻上发呆,软榻两旁的纱缦轻轻下垂,乐萱用手摆弄着,现场勘察过了,并无半点线索,她到底是露掉了哪个环节呢?
正游神之际,一道白影闪过,乐萱本能的起身,只见一绝色女子,眉目如画,双目含媚,身着纯白柔软的纱裙,宽大的袖子内藏匿着两只纤细白的出奇的手臂,长长的下摆隐藏不住一双性感的美腿,第一眼清丽无方,第二眼便风情万种,倾倒世人。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亵渎的妖娆之气,美的不可方物。
“你…这…”乐萱有些瞠目结舌。
那女子轻启朱唇说道:“才几天不见,就这般生份了?”声音如夜莺般好听,清润肺脾。
“这,这,这是真的吗?你真的是鬼魅吗?”乐萱伸出手向鬼魅那若隐若现让人喷血的胸口戳去,想看看是不是货真价实。
“如假包换,上次不是称我体质虚弱已经偷窥过我的真实面目吗?怎还这般大惊小怪?”鬼魅一闪身躲过乐萱的袭击,顺热躺在了乐萱的软榻之上,慵懒的说道:“你们两个还不现身呀?我可要睡觉了,好困。你们玩哦,有什么问题你问他们好了……”说着优雅的打着哈气,闭上美目,呼吸也变的匀称,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
乐萱正茫然不解中,凭空又出现了两个身影,一男一女,男子英姿飒爽,女子清秀可人,乐萱眼睛一亮,叫道:“师兄,你回来拉,这到底是怎能么一回事?”上前便要拉罗斯严的袖子。
罗斯严微微侧身避开了乐萱,眼神在乐萱与醉墨两个一摸一样的人之间流转,然后把询问的目光投向醉墨。
醉墨叹了口气道:“我不是乐萱,她才是你口中的乐萱。”神情中有几许忧伤与无奈。
几秒窒息的沉寂后,斯严的头隐隐作疼,用手指摩挲着,醉墨见状忙扶他坐下,关切之情溢与言表,柔柔出声道:“头又痛了吗?想不起就不要勉强自己。”然后抻出葱嫩的手指帮斯严按摩头部,舒缓疼痛,动作轻柔像及了一位正关心丈夫的贤惠可人的妻子。
醉墨轻声细语的讲述事情的经过,那日救下斯严,心存愧疚,带斯严到幽宁谷,跪求了三天三夜,用尽解数方法才使神医出手相救,只是人是救活了,却丧失了全部记忆。
斯严悠悠传醒时,脑海中就只有‘乐萱’两个字,而醉墨就充当着乐萱一直照顾斯严,神医见醉墨资质颇佳,便收了她做弟子,直至鬼魅找来。
乐萱听的津津有味,俗套的小说情节发生在自己的身边,感觉又惊险又刺激。
“那鬼魅现在是怎能么一回事?他身上的蛊毒‘阴’解了吗?”乐萱眼神瞟了瞟那美的不可方物的鬼魅。
“‘阴’是一种及为罕见的蛊毒,它可以改变人的体质。就像你所看到的一般,鬼魅本是女儿身,只因身上的蛊毒才变的亦男亦女。这种蛊毒本是无药可解的,而且这种蛊毒只有南冥国皇室才有。”
“那他……”乐萱突然对鬼魅的身份好奇起来,眼眸滴溜溜转个不停。
醉墨以为乐萱担心鬼魅的身体,又开口道:“放心,他现在没事了,身上的蛊毒已解,只是嗜睡而已。前些日子见她,发现她身上并非一种蛊毒,而且是近期才被人施下的,这种蛊也及其罕见,名为‘情’蛊,这种蛊分两部分,需要施在两人身上效果才显著。被施之人会爱上对方,并爱的死去活来,无法自拔。鬼魅可以说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躺,一般人的身体是受不了这两种蛊毒的互相吞嗜的。”
乐萱惊讶的张大嘴巴,脑海中呈现出另张脸,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一切都未知的模糊。
“看来此次江湖之行,还真是惊险刺激。”乐萱又恢复了活泼的本性,眉开眼笑的说道:“好了,这下醉墨也回来了,我可以将身份还与她了。”拍拍手如释重负,眼神在斯严与醉墨间流转,暧昧的气息在空气间翻滚。
醉墨怔了一下,然后深深向乐萱行礼道:“这段日子委屈姐姐了,让姐姐替我做了这么多事。”是呀,是应该回来了,至始至终她才是凌府的小姐,应该承担的本应由她一人承担,无需在牵连她人,这里发生的一切,她从鬼魅那里大概也了解的,她单纯却并不痴傻,与罗斯严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也似乎是她的一个成长与脱变,单纯好玩的心性却让她将许多无辜的人牵扯到这场欺君大罪,与政治变革当中。但她却不曾后悔,必竟与斯严在一起这段时间很快乐。
抬头望向斯严,四目相对,心绪杂乱,眼眸中除去羞涩,多了几分无奈与凄凉,对与罗斯严,至始至终心里大概只有一个念念不忘的乐萱吧。
乐萱笑嘻嘻将醉墨扶起,一脸满不在乎的说道:“叫我一声姐姐,便是一家人,一家人又岂能说两家话。”
话音未落,只听“嘭”的一声门被人大力踢开,如五月天中突如其来的冰雪般,缎面刺龙锦袍,俊朗的面容上满是阴霾的龙修走了进来。一挥袖,门“当”的一声又被关了上,声音轻脆骇人,不由的让人心神随之一震。
“你们眼里还有朕的存在?这宫中岂是你们鱼龙混珠,想谁留便谁留,想谁去便谁去的地方吗?”原本爽朗的声音由于无法遏制的愤懑变的有些沙哑,王者的气息显露无疑,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醉墨不假思索,跪与地上,“皇上息怒,千错万错都是臣女的错,臣女愿意承担一切罪名,只希望不要连累他人。”他便是万人敬仰的玄龙国一代帝王,他便是那个将与自己共度一生的人吗?一想到此醉墨心中更加惧怕,仿佛比死亡更加让人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