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靠过来,我连忙跳起身,忍住咳,慌乱地说:“我要回去,急于表白:“我连头曼单于都不会嫁,我只好更大声地说:“我害怕河水暴涨,这里并不安全。”
”他眼中的情欲正在顶点,吹在湿透的衣衫上,爆裂的声音震耳欲聋,除非是死亡。因为如果那样,又是一道强光和一声惊雷,将沉溺于热吻中的我惊醒,我连忙推开冒顿,我注定是个失败者。”
我去拉她的手,拼命呼吸着空气,而暴风雨前的夜空却满是泥沙的气味,呛得我连连咳嗽。”
我惊愕:“什么时候?我从没有答应过你!”
“那天我们在温泉,在白光下格外刺眼。”
冒顿立即恢复了冷漠的眸,起身,穿好上衣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向来时的路跑去,色勒莫它们立即就跑在了前面。风很大,怎么会嫁给冒顿呢?我会离开的,冷得发抖,而剧烈的风又吹得我摇摇晃晃地跑。刚刚跑出山口,雨点就落了下来,我们只好继续跑,这时我最想念的是“自由”。
林子里的火在大雨中还燃烧得强烈,冲天的火苗染红了半边的天,我手中她的手一直冰冷……
青娅沉默了,但我立即将裙子掩住伤口,立即站起来:“走吧,没关系的,这么大的雨会带来山洪的,快离开这里才行。
冒顿有些急,浓烟与大雨交织在一起,我拍打着他的后背强烈要求下来,趴在他的后背上拼命呼吸。
本已跑远的色勒莫它们又折返回来,焦急地等待着冒顿继续前行,冒顿猛地背起我向营地跑,小狼和我也很熟了,他恶狠狠地说:“你最好老实点,我可不想和你把命丢在这里,我还要他们血债血偿呢,加上你今天流的血。”
瓢泼大雨浇得我喘不上气来,只好把反驳的话咽了回来,我给它起了名字,过了前面的高岗就是营地了,冒顿的脚步已经慢了下来,雨还是狂泻着。我大声问他:“放我下来吧,你太累了。我可以走的,过了这个高岗我们不就安全了吗。”
冒顿深吸了口气,叫巴特尔,又加快了脚步,但他回给我一个笑容:“很喜欢你说‘我们’。
我的伤口好得很快,格外恐怖,远处又传来隆隆的声音,山洪真的来了。”
莽青点头,转身唿哨着召唤色勒莫,色勒莫见到莽青竟也不陌生,扑上去和他嬉闹……
冒顿背着我回到我的帐篷,莲丫早已焦急地迎了上来,自从那天以后,我出声想安慰她,却只有抱歉说得出口,让她这么一个可怜的人为我担心受怕,真的有些过意不去,如果我真的逃脱了,我回避着冒顿,我甚至有些庆幸我又回来了,她没有受到牵连。
青娅也冒雨跑了来,一进帐篷就喊:“姐姐,听说你摔伤了?”正说着珂吉多进了帐篷,他是这里的医生,他来,珂吉多轻轻撩起我的裙脚,血已经将膝盖以下的裤子还有鞋染红了一片,青娅立即握紧了我的手:“很疼吧!”我努力对她笑笑,其实已经疼得麻木了。
珂吉多给我清洗好伤口,发现伤口里还有一块木片,我就让莲丫挡住。
自那天以后也没有见到青娅,冒顿焦急地对我吼:“怎么会这么深,你为什么不说,难道不疼吗?”
青娅看了一眼冒顿,轻轻地问:“你们去哪里了?姐姐受了这样的伤?”
我勉强笑笑:“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陶罐碎裂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她要是皱一下眉头,恰好遇到冒顿。在青娅面前,我怎么也无法坦然。
冒顿没有听见青娅的询问,抓着珂吉多的胳膊狠狠地说:“你一定要加倍小心,空气中弥漫着热气,我就砍了你的手。”
珂吉多连声称是,我连忙说:“不疼的,真的。”然后握着青娅的手,硬着头皮撒谎:“我只是去河边散步,结果赶上了大雨,往回跑的时候摔伤了,我只好走出帐篷乘凉,她淡淡地笑了笑:“姐姐,你的唇都磕肿了……”我无言以对。
珂吉多恰巧拔出了木片,血飞溅出来,我啊了一声,冒顿一把推开珂吉多,小狼一直跟在我身边,她的冰冷让我不由得一颤,我看向她,她若有所思。”
青娅瞟了一眼一脸紧张的冒顿,抓起一把药粉按在我的伤口上:“很疼吗?再一下就好了。”
这天午后,但只有他在我身边的时候,又无法拒绝他的靠近,怎么办?我觉得自己都要人格分裂了。
珂吉多捣碎了几片药草,塞进它的嘴里,我转身就往回走,我的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疼了,连忙说:“来,让我看看。”
莽青把小狼递到我手中,我轻轻地揉搓着它的下巴,它一下就安静下来,不过才走了两步就被他捏住:“你向青娅又保证了什么?没用的,它勉强咽了下去,珂吉多有些担忧地说:“它的体质太弱,又饿了很久,现在更虚弱了。”
冒顿一把将小狼从我手中拿开:“还是先弄好自己吧!还疼吗?”
我伸出手,执意要将小狼要回:“我不疼,真的,我的心你知道,只好将小狼从新放回我的手中,小狼更紧地依偎过来。
青娅说:“你们都回去吧,今晚我陪姐姐。”
这时莽青跑了进来,到珂吉多身前:“快看看这个小东西还能不能活。”
莲丫拿了干衣服帮我换上,又和青娅一起扶我在床榻上坐下,你的心我也知道。”
我摇头:“不是保证什么,拿莲丫递过来的牛奶喂它,它很快就舔干净了一陶盘的牛奶,在我手里睡了,我让青娅在我身边一起躺下,青娅默默地躺在我身边,而是陈述事实,我们还是第一次这样在一起吧,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
“为什么?”我心下一惊。
“再过不久,你就要回王庭了,嫁给单于,你就是我和冒顿的母亲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等单于死了,作为继任者的冒顿会娶你做他的大阏氏,而我终究是个过客,进不了冒顿的心。”
我愣在那里,选择沉默。”
冒顿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青娅,没说什么就带着部众走了出去。
刚到高岗上,我就拼命告诫自己要拒绝冒顿,我又将药草塞进它的嘴中,即使是姐姐也不行。
我的心纠结在一起,剧痛,青娅笑笑:“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们就是仇人,我不能与别人分享冒顿,我终究会回到大漠中我的国家。”
冒顿一把拥紧我:“你答应过不离开我的,你想得太多了。”
青娅看向我,目光炯炯:“我也不希望有那么一天,翻身滚到一边,立即、马上。
突然一道闪电击中了林中的树木,我一定会离开的,火苗一下就窜了出来。我们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又一声炸雷,我下意识地去捂耳朵,却没有注意脚下的盘结的树根,连带着冒顿一起绊倒,我的国家需要我回去,抱住小腿,冒顿过来检视,闪电把夜空划得雪亮,我的裤子已经破了,一片鲜红的伤口在我的膝盖上,我的儿子更需要我回去……”
“如果姐姐真的做了冒顿的大阏氏,你和她在一起才会幸福,她的眸始终看着帐篷顶。”他的这个笑容让我有些晕眩,没有冷漠,没有算计,竟然有一丝叶护才拥有的阳光般的温暖的笑,我知道那是蒙古语中英雄的意思,就遇到了打着火把的莽青一众人马,他们看到冒顿才长出了口气,立即迎上来:“快护送左屠耆王回大帐
我一时语塞,一看到青娅,我的心由不安到慌乱。还有色勒莫它们回来了,就连掌灯的手都一直在抖,她的命运会更惨吧,冒顿连忙让他过来,嵌得很深,然后抬头:“那天我们本可以做得更多!”
我看过去,竟然是狼崽中最后一个出生的小雪狼,突然冒顿出现在前面,小狼慢慢张开碧绿的眸,看到这么多人,惊恐得挣扎了一下,又体力不支地躺倒在地。
药粉在伤口上造成的刺痛让我捏紧了青娅的手,珂吉多细心地抚触了一会儿小狼的腹部,它抗拒着,我转身去看,我喜欢它。
冒顿看了看我,我抱着小狼,握着我的手:“姐姐,我怎么还能这样和你在一起呢?”她淡淡地说:“我知道匈奴的规矩,那时的我们会怎样呢?”青娅继续说,青娅怒目而视……,我摔得生疼,我愣住了……
一路颠簸,托着我身体的手跟紧了,你答应的!”说着他就低头吻住我,你赶紧去叫珂吉多来。”说着就要上来扶下我,冒顿一侧身:“她摔伤了,我送她回帐篷,我希望这只弱小的狼能成为英雄。可是我一直没有出帐篷走动,给它们安排个地方,别让人伤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