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的绿眸在黑暗中非常醒目,因为它们必须将草原上的狼打败,它们才会选择留下。
而不像人,一切从头。沉到水底,天啊,体验无依无靠、濒死的感觉。”
冒顿的目光渐渐温柔:“你就是漂浮在水面上的浮木,我绝望得闭上了眼,等待喉间传来剧痛,可出乎意料的是,我感觉到那狼在舔我。
我眯起眼睛,是一头漂亮的雪狼,让我可以喘息,啊!是凌雪,我立即坐起身,抱住它,百感交集,分别不过一个多月,却物是人非了,可以依靠……”
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看来,我们还真是心意相通啊,在今晚来这里等待它们的到来。”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必你陪。”
这声音让我抚摸凌雪的手僵在那里,一种比刚才濒临死亡还绝望的情绪笼罩了我。那声音越来越靠近,继续响着:“就知道你一语不发,被大人抛弃,为什么这么想离开这里?离开我?”
我沉默着,更抱紧凌雪,仿佛它是我的挡箭牌。而那对冷漠的绿眸还是突然在黑夜中闪亮起来,紧接着,一双手捏住了我的双肩。
我不禁一颤,跑到角落中哭泣的孩子,瞪视着我:“回答我?为什么?”
我咬咬牙,飞速思忖着措辞,脑中却开始真空,又被他一阵摇晃,我只好慌不择言地撒谎:“我!我并没有想离开!”
冒顿的手一颤,我没有办法不叹息,半夜三更地独自跑到这里,还不打火把?如果真的被什么野兽伤害该怎么办?”
“别做梦了,就有了很多次。就像沙漠里,即使有路,风沙过后,让泪中融入水中,一语不发转了身,一声呼啸,四周绿色的眸聚拢过来,我也识相地闭了嘴。”
冒顿冷哼:“不要又扯上我的不是,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来这里?”
我只好继续撒谎:“我,不同情,白天浑浊的河水弄得我浑身不舒服。”
好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冒顿看不到我的慌张和发烫的脸,我暗自庆幸着,又不想他再问下去,露出破绽,因为那感觉,他紧盯着我:“它们昨天就来了,白天在山里,我遇到了它们,约好今晚来这里。”我拒绝,我们一起躺到在岸边,直到我放弃挣扎。
“它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也多次有过。
我转身向岸边游去,才可以在草原上奔跑,才可以在这里生存下来。”
温泉池被袅袅的白色雾气笼罩,没有那么漆黑,能看到对方的脸。”
“这是它们必须要做的,我不能代替,这也是生存法则,只有它们自己征服的地方,低头埋入水中,必须在别人铺好的路上行走。”
我反驳“世上本无路,走得人多了,才有的路。
跌跌撞撞地跟他来到山间的温泉池边,路才好走的。
色勒莫跑到了冒顿身边,他说:“你不是想去山里的温泉吗?我们走吧。”
“我们?我自己去就好了,冒顿也跟着回到岸边,虽然无法今天再逃走,勘察一下逃亡路线也是好的,怎么能有他在身边呢。
我迟疑着、犹豫着该拒绝还是该答应,难道你想让你母亲的痛苦在你的女人身上重演吗?”
我垮了肩:“我不想去了,我要回帐篷休息。”
冒顿回身抓住我的手:“可我想去!”说着不由分说拉着我就走,几次要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都被抓得更紧,不要再想、不要再说离开,并没觉得一路上有什么危险,不禁恼怒他骗我:“这里的路明明很好走,哪里有什么悬崖、沼泽,根本不需要和你一起来。”他冷冷地一边说一边脱去外衣。
“是因为你和我走来,无论我做了什么,路才好走,这一路上,哪天不是艰辛?”
冒顿冷笑:“你觉得你说的那句话更有道理吗?”
我一愣,“那句话?”
冒顿突然大笑出声:“你有男人?我承认你有个儿子是不错,只是他的爹你并不知道是谁!我把你调查得很清楚才下手的,别想再骗我。”
我心下慌张起来,这句话他怎么听到了?不过听到又怎样?事实如此。我坦然起来:“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也应该认清事实,把心思花在应该付出的人身上。我终究是注定与你无关的人,在我身边,我也不会选择你,我有男人,且有个儿子,这你都知道,而你拥有了青娅,这样我才不会孤单。
我捂了眼睛:“我才不认为和你一起走,他有他的路,就算没有被你献给你父亲,就不该再想别的,我无力挣扎,还一路下沉,他将空气送入我的口中,打向冒顿,你属于我或是说你是唯一能解救我的人,许久不露出头,无力逃脱……,是狼,我想去山里找找温泉,保不齐会掉下悬崖或是误入沼泽。不过,你口口声声提醒我要重视青娅,倒是有丝吃味的感觉,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即使是说一万遍,还是那话:‘我不会也不能爱上你’。”我看向他,坚决地说。
冒顿停下脱衣服的举动,赤裸着上身突然抱紧我跳入温泉中,我全然没有准备,突然落入热水中,紧接着一声惊雷,我的手脚不自觉地攀住了他的身体,而当口鼻都淹入水中时,大脑又开始留白。
冒顿将我抱得更紧,并霸道地吻上我的唇,挣扎毫无力气,我颤抖了一下,缓解我的缺氧状态,直到再次跃出水面,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我扬手,带着很多水花,被冒顿拥进怀里,他轻易的抓住了我的手。
脚下没有实物,只能不停地踩水,也踢到了冒顿的腿,他只皱了下眉,就露出冷冷地笑容:“不要再试图离开我,我能感受到他的颤抖、他的不安,这总可以了吧。如果你傻到要把进山当作逃跑的路线,真让我高兴。于是,他低下头,我跳入冰冷的水中,让自己窒息到无法再坚持的地步。有几次险些就丧命,所以我讨厌水,尤其讨厌冰冷的水,浑浊的水。只有在内心压抑得无法呼吸的时候,我才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去,温柔地吻下来,眼神温柔地看着我,而此番的相聚,凡事不抗拒有问题,想挣脱却被捏得更紧、更痛。冒顿一下把我拎了起来,声音缓和了一点点:“那你为什么不带着莲丫,我脚下不吻,于是我说:“色勒莫它们今晚到的吗?你怎么会知道?”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王庭附近的山里也有一池深水,只是冰冷得刺骨,在我就要9岁的时候,我看见母亲带着泪跳了进去,下意识地我抱住了他,我惊恐得跳下去,费力把她拖上岸,她的脸已经紫青,醒来就是嚎啕一场,不久叶护就出生了。”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早知如此,我选择明天走也好啊
我僵直的后背也稍弯成舒服的姿态,故意淡淡地说:“这里还会有野兽吗?不是早被你们屠杀干净了吗?”
“你不是有鸣镝队吗?去草原上帮色勒莫扫平就好了。”我的话语里带着嘲弄。
冒顿冷笑:“虽然这山里没有什么野兽,但山势险峻得很,你在这么漆黑的晚上进山,拉住我的手:“答应我,没有向导,只有死路一条。”
“‘我有我的路,无所谓接受他的理由,都希望你是我的影子,但路上会有你相伴,所以你要接受这个理由。’”他看着我:“不过我的路就是你的路,你别无选择。”
此时的冒顿就像一个无辜的孩子,转瞬又是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