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虞凰看着少年笑道。
抬眼看向少女,蹙眉:“凰儿难道没有什么要向朕解释解释的吗?”
走上前,勾住少年的脖子,呵气如兰:“解释什么?”
推开女子,濮阳玉仁冷眼看着眼前绝色的少女,捏住她的下颚微微一用力:“不要试图搞什么幺蛾子,朕不喜欢凰儿如此。”
仰起头,狭长的眼尾藏着无限的风情:“凰儿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
冰凉的笑了笑:“不明白?凰儿,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没用!去年便冒濮阳风华之名散播朕与小安子的谣言,如今又故技重施,朕以为你并不是这么愚笨之人。”
对于少年是如何知晓的,虞凰表现的相当淡定,她原本就没打算隐瞒:“皇上不是常对凰儿说,未达目的要不择手段吗?”
拍了拍少女白皙的面容:“嗯……学的倒是挺快的嘛?那么,你怎么没听朕下一句呢?不择手段那要看你算计的是什么样的人。”
趁机躲开少年:“皇上也是默认的不是吗?”
笑了笑:“行……只准这一次,下不为例!”明明笑面如花,却那么冷若冰霜。
“如今你也所愿了,还是少招惹濮阳风华的好,免得到时候朕也救不了你。”濮阳玉仁一直都知道,濮阳风华并不如他表面来的那般淡雅无尘。
努了努嘴:“昨个濮阳风华就派人来狠狠‘收拾’凰儿了,皇上你瞧瞧,手腕上还有鞭子印呢。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这般如玉的肌肤若是留了印子怎么办是好呢?”
眼角动了动,濮阳风华的动作倒是快呀。
恨铁不成钢道:“下次办事别这么不用脑子,轻易就被他查出来了,说出来丢的可是你主子我的脸。”丢了一瓶药膏给少女:“拿去擦擦,听说这个不留疤痕。”那么长的疤痕肯定很疼吧。
眉开眼笑的把玩着手中的瓷瓶,虞凰平声道:“昨晚李将军让人送来了一件裘皮,说是给你的生辰礼物。”转过身,从里屋里拿出一张白虎皮道。
看着虞凰手中捧着的泛着淡淡光芒的毛皮,笑了笑:“嗯,让他们做一件披风吧送于李夫人。”
“嗯。这盒子里的是苏大人派人送来的,皇上,人家苏大人昨个可是等了你许久哦,一个人站在廊亭里,哎……那个冷风呀……凰儿在屋中都觉得冷呀。更别说苏大人那单薄的身子……啧啧……”虞凰一面说一面瞧着少年的表情。
大开盒子,看着巴掌大的一枚勾玉静静的躺在盒子里,拿起来,竟然烫的灼人,握久了便觉得温度刚好。暗赞,真是一块好玉。
虞凰看着少年对于勾玉爱不释手,笑了笑。
最终,濮阳玉仁还是将手中的勾玉放进了盒子里:“拿下去吧。”脑子里闪过昨晚濮阳风华给自己戴玉的模样,冷色调的眸子里流光溢彩。
失望的将两样东西抱了走,又有些惊慌,是什么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改变了吗?
大周开元二年,新皇纳妃。民间的谣言最终停止,万千百姓期待着有史以来,将是最隆重的纳妃仪式。以皇后之仪纳新皇的贴身宫女为妃,特赐梧桐宫,顾名思义凤栖梧桐。引众人猜想。
册封仪式就在五日之后,那时候距离新年不足半月。
撑起下巴,把玩着手中的玉坠子,淡淡温暖从手心传来。赫然,是披着厚重皮毛披风的濮阳玉仁。因为开着窗户的缘故,少年身上都是系着披风的。
刘公公抱着一叠奏章:“皇上,这些都是摄政王派人送来的已经批改过的奏章。”
“是陆生送来的吗?”濮阳玉仁头也没抬,仍就盯着手中的玉坠子,隐约中看得出来,是梅花的模子。
“不是,是未央宫的一名宫婢。”刘公公毕恭毕敬的说道。
握紧了玉坠子,喃喃自语道:“是吗?”思量间动手翻开那些奏章,看着上面的内容,无非都是一些劝谏她再纳几名妃子的话语。看着下面黑色的正楷字,弯了弯嘴角,‘皇上年幼,精力有限。’真想提笔骂人,干卿屁事!不过濮阳风华倒是回的通俗易懂。
“刘公公,各地藩王都到达何处了?”还有五日,他们应该是快到了。
对于这次少年以纳妃之由加上新皇登基,各地藩王在册封帝后时都要进京觐见的先例,刘公公也不知少年为何要提前让他们到来。
给少年换了一杯热茶后说道:“根据各地的驿站发来的消息,就在这两日所有的藩王都该是到达京城。”
点了点头,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将玉坠子重新挂在脖子上,濮阳玉仁起身朝殿外走去,看着闻雨堵起来的雪娃娃,笑道:“闻雨,你这堆得是谁?难道是陆生?嗯……挺像的。”
带着鹿绒皮手套的闻雨嗔了一眼少年:“皇上真是好眼力,这样一堆雪球都能分辨的出来。”
爽朗的笑了笑,最近闻雨性格倒是泼辣了许多,恋爱的女人呀……
伸出手捧起一手心的白雪,捏成雪球,冰凉刺骨。
“皇上,你的身子……”刘公公跟随在少年身后,看着少年手中的雪球关切道。
将雪球丢向正在聚精会神的垒雪人的闻雨,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呀……”被雪球打中的闻雨惊呼着,也快速的捏了一团雪球扔向少年,却被少年轻松的就躲开了。如泼妇一般插着腰际:“皇上,你耍赖!”
“那是闻雨美人技术太差!”濮阳玉仁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