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濮阳洌的孩子?应该不是。
“阿玉。”濮阳风华看着小小的人儿,莞尔一笑,璀璨迷离。
见小人迷茫的盯着他,濮阳风华笑了笑蹲下身与其平视:“怎么几日不见,阿玉就认识皇叔了吗?”
明明是魅惑张扬的红色却被少年穿出了出尘的风华。
“皇叔。”带着孩童特有的糯糯的声音,还有语气中的不适。
捏了捏孩子圆圆的肉肉的鼻头,濮阳风华璀然一笑,还没展开的五官已经初见风华绝代。
愣愣的看着少年队自己为所欲为,濮阳玉仁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许是因为那双太过干净的眼眸让人无法拒绝。
“王爷,该启程了!”陆生立于一旁,不忍的提醒道。王爷还也不过十三岁,皇上于心何忍,要将他派到寒苦之地做什么劳什子风华君。
不舍的摸了摸孩子柔软的发髻,濮阳风华站起身来:“阿玉,皇叔走了,记得要照顾好自己哦。以后,等皇叔回来时想看到一个健康的玉儿哦。”
走了吗?
点了点头,看着少年瘦弱的却笔直的脊梁,眼光闪闪。
最后剩下的是一丝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莲香,和那满目的挥之不去的红。
等到那若有若无的莲香消失在一片秋风中,濮阳玉仁才转身继续行走。不知是在笑自己的恍惚还是笑什么,那嘴角的弧度浅浅的勾着。前一世的自己不是没见过美人,无论俊男美女,看得都不在少数,今日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半点大的少年而失神呢?
再者,他似乎是要离开了,关她什么事呢?
皇叔?如果没有猜错,他应该是先帝最小的弟弟,曾经备受恩宠的濮阳风华。八岁便以一篇治国论扬名的濮阳风华,美名风华君,是她这个身体本尊的十九叔。
前世间谍的身份让她习惯成自然的从那些宫人口中得知一些只言片语,将其筛选为她所用。
入了夜,濮阳玉仁穿着雪白的亵衣,晃悠着双脚坐在床榻旁边等着濮阳洌的到来。
“太子殿下,皇上来了。”闻雨说完便走出去了。
一身海蓝色的便装的濮阳洌第一次带着审视的目光看自己的孩子,如果李国安猜想的都是对的,那么自己的玉仁真的是不世之才吗?可是……
“父皇。”濮阳玉仁朝那人笑了笑,狭长的眉目弯了弯。
伸出手抚摸着孩子柔软的发梢,濮阳洌与孩子并排而坐,语气温和道:“阿玉,告诉父皇,你今日所画的东西是什么?”落在发梢的指尖微微的颤抖着,在烛光下闪着银粉色的光芒。
抬头眨巴着眼睛,继续笑道:“儿臣给太傅说过了,那只是画着玩耍的,当不得真。”尽管不想隐瞒,可也不打算坦白,毕竟,那个是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东西。
“哦?是吗?那阿玉是怎么画出来的。”那样的画工不是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每一个零件都奇迹般的吻合在一起了。
璀璨的笑了笑:“做梦梦到的。”
倏然,一双强有力的双手掐住了濮阳玉仁的脖子,快狠准,让她措手不及。
伸出短小的手试图反抗,却发现徒劳无功,两个人的力量悬殊太大了。
“放……开我……”呼吸困难,眼前冒着金星,该死的,她一定要长大……一定要变强……
“说……你是谁……朕的阿玉呢?”濮阳洌愣愣的看着和自己孩子一般摸样的孩子,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我便是阿玉。”濮阳玉仁也并没有撒谎,现在的她确实就是濮阳玉仁啊。
最终,看到孩子泛白的眼球,才渐渐的松开掐着那细小的脖子的双手,濮阳洌黑色的眸子里,冷光闪过,疾风拂过,濮阳玉仁感觉到身上衣服的脱落。有着成人思想的濮阳玉仁,第一时间上下其手,捂住该捂住的地方。盯着濮阳洌的眼神可以杀死千军万马了。该死的濮阳洌,这笔账记下了!
紧紧地盯着孩子胸前的红色胎记,濮阳洌轻轻地触碰着,像是害怕了,喉哝里发出如哽咽一般的低吼声:“阿玉……父皇不是故意的……阿玉……你是阿然留给我最珍贵的啊,我怎么可以这样……阿玉,痛不痛……”那样伤心的低吼,撕裂在了暗夜中。
看着那失魂落魄的男子,濮阳玉仁实在讨厌不起来,他该是很爱这个孩子的吧。分校,第一次如此羡慕濮阳玉仁,你有这样的父亲真好。
“不痛了……”比这痛苦一百倍的疼痛她都尝试过无数次,这样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阿玉……父皇不是有意的……父皇只是……”担心阿然留给我最后的最珍贵的东西也消失了啊,已经消失过一个了,他真的害怕了。
于心不忍的伸出手环保住男子的腰身,以一个孩子的身份去安慰那样的好父亲,她可以试着去做。
“父皇,阿玉真的不疼,你看,阿玉笑给你看。”濮阳玉仁抬起可爱的脸蛋,笑的很招人疼。
濮阳洌伸出略带粗糙的双手笑了笑:“阿玉,那你可以告诉父皇你今日所画的东西是什么好吗?”
瞧着犹如哄骗小兔子的大灰狼,濮阳玉仁抽搐着嘴角,她不该同情心泛滥,她不该心软,她犯错了!
“其实,自那次掉落池塘昏迷多日时,儿臣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在那里长大了,额,就是经历一一次成长,这个东西也是那个世界的,名字叫手枪,是一个杀伤力很强的武器。”濮阳玉仁叹了几口气,半真半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