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濮阳洌并不全信任。
“当然,父皇可能不相信,不过,若不是有这样的一番经历,儿臣也不会与以前有着很大的差异啊?父皇你说是吗?”充满自信的一笑,不容置疑。
“还好阿玉回来了……”濮阳洌宠溺的捏了捏孩子的脸蛋笑道。
躲开男子的魔抓,眼角形成一个囧字。
“父皇,儿臣现在可是拥有二十岁心智的了,你这样的为很让我为难的。”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冲破云霄。
屋外的宫人们错愕的互相传递眼神,是什么事竟然让他们常年不苟言笑的皇帝陛下笑成如此模样?答案了然于心。
“知道阿玉不想说实话,父皇也不为难。但是,父皇希望阿玉不要再将这些随意的表露出来可好?”毕竟,你还只有五岁呀。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第一次,人生的第一次被这样宠溺包容,尽管明知道她在撒谎,一代帝王也愿意无条件的相信,濮阳玉仁,我真的嫉妒你,很嫉妒。
点了点头,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小身板,闭上眼睛,不让晶莹的液体被看到,在濮阳玉仁前世的记忆里,都不曾需要过这样懦弱的东西,以后也不会需要。
“父皇,儿臣要睡觉了。”
濮阳洌哭笑不得的看着被子里的孩子,伸手整理好被子,在无声的夜里笑的温暖。
阿玉,无论你是谁,可现在,你就是我和嫣然的孩子,那个胎记他是不会看错的,曾经他还开玩笑和阿然说是上天给他们的宝贝留下的印记呢。
听到脚步声的远去,濮阳玉仁才缓缓的睁开双眸,在夜里璀璨发亮。
以后,她便是濮阳玉仁了,不是叱咤风云的A级间谍,不是被朋友背叛的凤箫,而是大周朝的太子,是濮阳洌宠爱无边的孩子,是未来天下的掌控者。
某些誓言便这样落了土,生了根。
“小安子,听说你爹又逼着你学诗词歌赋了?”
说话的人一袭明黄色的锦袍,斜躺在树丫上叼着新摘的嫩草,俯视着树下正拿着佩剑乱舞的李安阳笑道。
一道极光闪过,看着半截嫩绿的草屑在空中翩然的打旋,将嘴里还剩半截的草扔掉,似笑非笑的道:“怎么?李安阳公子是嫌命长,觉得大千世界太过无聊,想去奈何桥边走一遭?竟敢谋杀本太子?”
“是的,还妄殿下成全,免了微臣以后受苦受难。”李安阳挑着眉,冷冷的笑道。
看着如今已经长成少年的李安阳,濮阳玉仁有了吾家有子初长成的自豪,“受苦受难?不就吟诗作对吗?四书五经吗?这还难道如今家喻户晓的李小将军了?”
李安阳仰头看着躲在绿荫里一袭明黄锦袍的小小少年,悔不当初自己怎么就选择了这样的一个人来做朋友呢?小小年纪就腹黑毒舌,长大了可怎么得了呀。
“太子殿下,你还说对了,我还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爹孔子曰。”让他咬文嚼字,还不如让他去西北边境呆个几年。
摇摇头:“你们呀!哎?苏青衣那小子呢?怎么没看见他?”往些时候,这两人不都在一起的吗?
努努嘴,“你有不是不知道,那小子,肯定又是被凤阳公主给缠住了呗。”语气虽说平平淡淡,但那晶亮的眸子里却是藏也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莞尔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碎碎的阳光洒在少年玉白的肌肤上泛着莹莹的光,弯起的嘴角下透着一丝丝狡黠,一丝丝明媚,清澈与暗沉在那墨玉般的眸子里融合如浑然天成一般,浓密而卷翘的睫毛投下两片淡淡的暗色,飘逸的长发用同色的发带系着,几根碎发调皮的贴在耳后徘徊。
有些痴痴地仰望着那少年,白皙的脸蛋上渐渐爬上绯色,尴尬的轻咳,转身掩饰住那惶恐与不安,他怎么胡对着殿下发愣呢?该死。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濮阳玉仁并没有留意到少年的异样,一个转身,翩然而笑,逆着光犹如天外飞仙,那般清冷。
“殿下,下月初微臣便要领军前往西北平乱了。”李安阳站在迎风而立的少年身后,眼光灼热的说道。
点了点头,声音冷冽道:“小安子,西北的匈奴是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了,年年扰我边境,欺我国民,当真以为我朝没有人了吗?”濮阳玉仁看着湖中的开的正盛的莲花,有些熟悉,已经五年了,那个红衣少年该是长成怎么样的风华了呢?风华君?风华君?父皇你可曾想过被他驱逐到西蜀岐山郡的濮阳风华,会将贫瘠的土地治理成惹人眼红的西蜀一富?而且仅用了短短八年的光景。
“殿下放心,微臣一定不负你所妄。”夏日的阳光有些灼人,然却没有少年的目光来的更甚。
回头展颜一笑:“本殿下等着你回来。”等着你一起把酒言欢。对酒当歌。
被那灿烂的笑容晃花了眼,少年也跟着笑了笑,明媚如花。
那句话相似被施了魔咒,嵌在了少年的心坎上。
“殿下,听说风华君要回来参加你的生辰?”李安阳斜靠在少年身旁的柳树下,眼神悠远道?那个男子的今世之才若是被皇上所用还好,若是不被所用,那就麻烦了。
“嗯……”声音里有少许的欢愉,她很期待八年后的见面。当年的惊鸿一瞥,不知现在的濮阳风华是不是还是那般不染纤尘?目光中闪着小小的兴奋。“小安子,本殿下快生日了,你拿什么来给本殿下庆祝啊?”濮阳玉仁偏着头,笑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