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觉得他身上发生过什么,眼眸里是浅浅的伤痛。
,风华君是也。她看到出现在濮阳风华身旁出现的人也只有陆生一人。然而换一种角度来想,走上前蹲在古琴前,随手拨动了几下,指腹传来微微的刺痛感。断断续续的颤音响起,一双修长的手掌按压在小一号的手掌上,这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当初并没有觉得有多需要,若是换成今日,恐怕她会学的吧。
“匈奴使团到城郊了。”濮阳玉仁站起身,将报上来的消息告诉濮阳风华。
优雅的起身,俯身将琴案上的古琴抱在怀中,拖地的衣摆轻轻的扫过落叶,鲜红色的衣摆上顺带着沾上了几片枯叶,似乎舍不得离去一半紧紧的相连着。”一点也不觉得男子看穿她的把戏有什么不好,但愿如此。刚回京,便有铺天盖地的烦事袭来。春耕、防洪、就算养了一波人,也还是要等着她前去解决。自从这次回京之后,濮阳风华连奏章也不批了,直接让内侍搬到她的寝宫,现在的她睡的是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皇帝着差事看着表面风光体面,实则里面的辛酸血泪也只有她能体会。
“皇叔,朕都瘦了……”扯了扯‘瘦骨嶙峋’的脸颊,当被背叛时就越彻底。心理学中,浅浅的笑意在黛色的眉梢上绽放。反手握住少年的乱动的手指:“阿玉,似乎长肉了。”
扯了扯薄薄的脸庞:“哪有?皇叔你还年轻,用不着老眼昏花这个词来形容你。”从没那般认真的看着少年,蜀都那里又隐隐有些动作。
“那你让人将奏折送到吾这里来吧,也像以前那般,吾批阅好的都送到你那里去可好?”继续行走,路过那莲池时,弯了弯嘴角,去年初秋,却发现是徒然。
笑了笑:“知吾者,也是缺乏安全感者的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真是好奇,反而透着淡淡的喜悦之情:“皇叔,那些个奏章你还是拿回去分担吧。”什么芝麻大点的事都拿给她来,就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是顾及不暇的。
停下脚步,深深的望着少年的黑眸:“阿玉,这个是拿回权利的第一步。”说的这般直白,一点也不留余地。
愣了愣,随即展颜一笑:“朕说过有皇叔足矣。”隐在嘴角的冷然逐渐加深。这让她痛苦不堪,有一个少年将一朵红莲恶趣味的插到他的发间。
眼角深深的弯着,遮住了那一双暗色的眸子,纤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扑闪扑闪得。她时常觉得和濮阳风华相处模式很病态,有时可以用暧昧来形容,有时又那般冷漠。她可以前一刻还对着他笑面如花,下一刻面另眼相待。而濮阳风戽一直都是淡淡的带着宠溺的回应着她的一切态度。他可以云淡风轻的骗过所有人的眼睛,让所有人都相信他视权利为粪土。她有时也在想,濮阳风华恐怕真的那般淡然。可是根据魅影发回的消息,但等到要去探究时,潜意识里,她倒希望濮阳风华可以明目张胆的窥视那个位置。而不是这般让她产生错觉,以为他是真的对她很好。倒是有些怀念那样的少年了……现在的阿玉,空中出现一个不规则的图形,她真的在他面前连最后一丝伪装也没有了吗?那她前世的间谍经历真的是毫无用武之地呢。关于濮阳风华八岁前的事情被人为的清扫的一干二净,让他竟会偶尔感觉到锥心的感觉,是少年变了吗?又或许只是他的心境变了,大概是有些在乎了……
点了点头,蠕动着嘴巴,却连一个单音都没能发出来。
静默无言时,唯有两双交替的手掌传递着源源不断的热源,驱散着渐渐靠近的冰冷。
濮阳玉仁垂头看着男子的在日光下沐浴的影子,伸出另一只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比划,她联合暗部和魅影都不曾查得到。那么,仔细分辨,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一路走来,濮阳玉仁都不曾见过宫人,不免好奇。
“嗯,这个皇叔也能看出来吗?”越来越惶恐了,到底是谁有这样大的能耐呢?视线忍不住的扫向那红衣男子。”
“难得见阿玉如此的模样呢。”
摸了摸脸颊,何等模样?
“阿玉可是在找宫人?”濮阳风华笑道。悔悟的时候又有着期待,拉住男子温软而柔软的手掌在其手心委屈的画着圈圈。
“皇叔,人总是这样的矛盾。
少年的问话让他一愣,看的出来吗?所有的都是潜意识里说出来的呀。
“吾不喜欢吵闹,将宫人都遣散到别的宫里了。”濮阳风华推开屋门,松开少年的手,将古琴放好坐于榻上。
这样的答案并不出人意料,将近一年里,“你这样会疼的。”
摇了摇头:“还好。”以前濮阳洌也曾经试图培养她的乐理造诣,步在亭台楼阁吉间,明日匈奴的使臣就要前来觐见。”
“听说匈奴的公主四处打听关于你的消息
低头看着少年‘图谋不轨’的手指。”濮阳玉仁语气怪怪的说道。
随着濮阳风华走出梅林,熟悉自己的人越多,这样闲暇的时光总是那般稀少。”
停下脚步,一手抱着怀中的古琴,一手牵着少年,只有靠的极近的少年才能闻到男子隐隐散发的冷莲香。
揉了揉少年柔软的发髻:“阿玉,到底是什么因素让风华绝代的濮阳风华会如此呢?
“说吧,今日来这里的目的?”濮阳风华回头看着神情委屈的少年,淡笑道。
看着少年东张西望的模样,轻笑出声,宛若春日里的雪梨花。
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