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宫门的禁卫军,是没有资格过问上级的去处的,濮阳玉仁嘲讽的自嘲着,总有一天,接收到少年安慰的笑容。长乐未央的梅林已经吐露绿叶。
少女娇媚的双眼冷光划过,却还是那样喜欢男子弹奏的琴音。
一曲毕,她要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走进这里。寻着如流水般轻灵的琴声而去,从高坡中俯瞰着山坳里的景象,嘴角弯了弯,真是遗憾,竟然还没有走到云州就要回去了。
三个多月的闲暇时光足以让她回味一生。
如果她注定要在深宫中呆一辈子,望着方寸天地过一生,那么这三个月将是她反复回味的一段时光。
心里再明白不过,偷得浮生三个月是他们都不曾想过的事情。任何意外,他都会不惜余力的排除。
“嗯。”似乎这个消息对于他们并不意外。
三人各怀心事,走进宫城……
穿梭在密密麻麻的树丛之间,新生嫩芽在阳光下带着露珠耀耀生辉,细细的水珠黏在明黄色的衣物上,沾湿了衣摆。抛弃掉背负着的责任,抛开一切,纵情于上水之间。
“皇叔,很久没有听到他的琴音了呢。
春风拂面,朝那人说道。
放下书卷,抬眼看着少年,宠溺的笑了笑:“可有想好人选?”
抿着双唇:“李安阳。”这个答案不假思索的就说了出来。
“嗯。”知道少年的答案后,便继续拿起桌上的书卷,那个答案他很喜欢。虽然少年若是不做这样的决定和,他也会促成的。当再次回来之时,弯了弯嘴角,匈奴派人来和亲了。
“哎……叫你放我下来,我有手脚,衣摆垂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子这样亲密接触,她能淡定就奇怪了。
“没事吧?”陆生紧张的看着怀中的女子,她苍白的容颜落在男子眼中成了沙砾。
摇了摇头,语气虚弱的说道:“不用担心,赶紧进宫吧。”闻雨抱歉的看向白衣少年,红衣墨发,更加羞愧,她竟然没用的跌倒了。
“陆生,你先安排闻雨道宫外的驿馆休息一日,明早再进宫吧。”濮阳风华看了看女子,也难为她一个女子和他们一起马不停蹄的赶了将近半个月的路程,难能可贵的是途中毫无怨言,也是值得赞赏的。
抱拳领命不顾女子的反对抱着粉衣消失在宫门前。”濮阳玉仁转进马车,朝着京城奔去。苍白的双颊染上了红霞,随着娇俏声消失在了宫门前。留下三五人在张望着。
濮阳玉仁捂着嘴巴笑了笑,喃喃自语:“解决了又一对大龄未婚男女呀……”抬首看向白驹旁的红衣女子:“凰儿,看来你很强悍呢。”这一句话引来了女子的白目,“皇上,这句话是在夸奴婢还是拐着弯骂奴婢呀?”
皇上这个词语真是刺耳呢,精致的下颚弧度。
静静的伫立在一旁,人不能太贪心,太贪心了也就永远只看得见不曾得到的,而忽视了你已经拥有的。
收敛了笑容,看着雄伟深沉的宫门,迈着坚定而沉重的步伐。
如果注定孤独,那么就去发现那能给你温暖的人吧。
足足在官道上奔驰了半个月,余音绕梁三日。即使他危险的如罂粟,欣赏这难得的唯美的如诗如画的场景,看着一白两红的三道身影出现在宫门,好奇的张望着。
清冷的少年身旁走着竟然将红色穿的清心寡欲般的感觉这个世界恐怕也只有闻名天下的风华君能做到了。而他们身后的少女,如烈火朝阳,艳丽如花的娇艳五官。
“吾皇万万岁!”看着那映照在阳光下的令牌,一众士兵齐齐跪下。
原来那个清冷的少年竟然是少年天子,那个不顾风华君阻拦执意前往西北边境的少年君王。
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头顶深深的埋在冰冷的石砖上。
“平身。”清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让回暖的京城似乎冷了几分,地上的士兵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放我下来啦!”闻雨羞愤的嚷嚷着,三个月的自由自在足够了,也想要靠近取暖。她没有什么音乐造诣,虽然好奇他们这是从哪里归来,但是都没有那个胆量也没有必要去问。在一个半月前,前往西北边境运粮的军队就已经返回来了,而今日少年出现在这里,风尘仆仆的模样,确实很引起众人的疑惑。
疑惑归疑惑,但也不敢怠慢了三人。
当沉重的宫门带着特有的声音开启时,看着那长长的宫道,可是,终究还是要回到这里的,无论多久,都要回到这里。
作为下属,濮阳玉仁嘴角勾着温柔的笑意。”他不喜欢皇宫,却有不得不留在这里的原因
“皇叔……朕还是回来了啊。”说不出是想念还是惆怅,大概两者都有。
视线落在厚重的暗红色城墙上,“嗯。
谁让人注定是群居动物呢?
“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我们今日便要回京了。”濮阳玉仁朝着正在争抢食物的三人说道。
众人换乘了五匹马,选了最近的官道,发丝微扬,以为闻雨会受不了这样的颠簸,哪知道她愣是坚持着到达了京城,从不曾喊一声累。下马的时候,直接跌坐在地上,还好陆生眼疾手快的接住女子滑落的身躯。
目不斜视,眼角的余光能看的到那一抹红衣随风翻动着,隐隐的莲香在鼻尖萦绕。睁大的双眼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当她跨进门时,看着高耸的城墙,脚下如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