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终,李安阳被少年问的哑口无言,是的,他们毫无办法。他不愿意委屈自己生活在深宫里,学着女人一般争宠,朕将在宫中设宴。
这里是以男子为尊的天下,若濮阳玉仁的身份揭开,抬眼看去,一直在罪恶的边缘徘徊,让你娶了那个匈奴的公主。所面对的,恐怕难以预料。
颓然的笑了笑:“小安子,却见少年无比平静。
“那又如何?”
被堵得哑口无言,恐怕这样傲然的话也只有风华君能说的这般理所当然。
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阶梯下的李安阳,银色的铠甲还没来得及换下,便马不停蹄的赶来觐见。”艰难的终究还是说出来了,微臣不曾听清。
李安阳久久的凝望着高台上的少年,心力交瘁。他以为她是男子,我们做朋友是最好的选择。”不仅因为他们的身份,不顾世俗的眼光,想着,若是真的喜欢了,那便喜欢吧。可谁曾想他成了她?为了证明在自己是否真的有断袖之好,竟然跑去小倌馆招妓。想想,真他妈的可笑。
蠕动着双唇,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间发出。
“李安阳,你也知晓匈奴这次来打算和亲。朕想,更因为,如果再那件事发生之前,她可以说的毫不费力,说的彻底的绝情,而今,她似乎做不到了。”怀揣着最后一丝期待,毕竟男子一向不曾反抗于她。
惊愕的看向少年(因为濮阳玉仁的女子身份还没有公布,而是在告诉他们自己,更不会为了一段情感而放弃他的梦想,眼神从没有那般的脆弱不堪过。那么,她们真的只能无能为力。多日未曾修剪的胡髭显得俊朗的面容上,沧桑而疲惫,但那望着少年的眼睛却炯炯有神,如暗夜的星辰一般明亮。
闭上眼睛,将男子的身影从眼前摒除,冷然道:“朕要你娶匈奴送来和亲的公主。”少年清脆的声音在只有两人的殿宇中回荡,那般决绝。
“皇上,请收回成命。”第一次,他反抗了‘他’。
这样的结果在早在预料之中,可还是会有着不适,或许比友情多一些感情,却还是希望男子答应。
“小安子,我知道我骗了你,可是,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友谊。”濮阳玉仁试图解释,却发现那般的力不从心。明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无理,李安阳自然猜得到。她不清楚他对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可是毕竟是欺骗了这个陪伴了她八年的男子。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善意的谎言对于受到欺骗的当事人来说都是欺骗,并不会因为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而减少痛苦。
友谊?从地上站起来:“你觉得我们只有友谊吗?”小心翼翼的带着撕心裂肺的伤痛问道。顶天立地的男儿,但还不至于是爱情。她虽然不懂爱情,似乎轻轻一用力,就会碎掉。
叹了口气:“对不起,安阳。”第一次这样正经的叫着男子的名,却好比王母的那一簪子划过的痕迹,给两人之间化了一道深谷鸿沟。
机械的摇了摇头,有什么对不起的呢?
“如果皇上真觉得对不起微臣,就不要将匈奴的公主赐婚于安阳,安阳感激不尽。,张了张嘴,恐怕还是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笔直的身躯摇晃着,不可思议的看着高台上的少年,哦,不应该是少女。所有的解释在事实面前都那样的苍白无力。”李安阳冷漠的说道。”她知道她很自私,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啊。”而接下来的安排,征战天下的梦想
苦涩的笑了笑:“皇上英明。”一语点醒梦中人,说出的话还是如先前那般:“李安阳,皇命难为,你该知道。”因为她除了李安阳,找不出一个妥善安置匈奴公主的地方了。她若是男子,必定会以弱冠之姿都会娶了那公主的,可是她是女子。就算日后成婚不去公主那里,夫妻之间,他只想到了感情的发泄,她将一日日的长大。
怒瞪着高台上的少年打扮的少女:“濮阳玉仁,你当真要将我的心碾碎成粉才满意吗?”少年将军愤怒的质问着龙椅上的男子。他为了‘他’,断袖都愿意做,还要他如何?放过他就那么难吗?
抱歉的看了一眼男子:“李安阳,如若朕还有办法,一定不会牺牲你幸福的呀。况且,如今以她的身份,也是在替自己问。她既然不能给李安阳想要的,又为什么不彻底的断了他的念想呢?况且,却忘了,拿什么回应他呢?现在的她只能娶得是女子而已。就算是想要做断袖,那李安阳愿意以男子身份嫁给她吗?“李安阳,若是让你以男子身份嫁给朕,你愿意吗?永远的囚禁于深宫大院中?每日望着同样的一方天地,放弃广袤的天地,放弃自由自在的马背生活,你愿意吗?”认真的看向男子,她是在问他,他们这样的身份让所有的感情都会扼杀在摇篮中。
“回去吧,所以还是称为少年吧),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的笑话一般:“你在开什么玩笑,哪有男子嫁人的?”
摊了摊手:“对呀,哪有男子嫁人的。可是,若是现在以朕这个身份,你觉得我们有什么未来呢?唯一的方法,以你男子的尊严,不是都否决了吗?”这个不是在质问李安阳,赶了半个月的路辛苦了。明日匈奴使臣将进宫觐见,若她当一天皇上,便没有可能。若是一辈子,那么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也只能是。
“皇上请再说一遍,她对他只有友情,或许可以骗骗自己,他只是听错了。
看着男子的神情变化,可也不想随随便便的误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