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未明说,行踪不定。在下唯一知道的,便是此人道号唤着‘布施’。”落风依旧沉声淡淡说道。
一旁了然抬眼看向落风,随即低头,唇角含笑,接口说道:“公子如此一说,了然倒是想起,确有此高人在。听说此人三年一次入凤翼翚城皇宫,替宫中的皇太后复诊。就近传闻他曾治愈一位无法行走长达五年的妇人,只是……”
连言双目一亮,迎视看去,赶忙问道:“只是如何?落风公子但说无妨。好似今年便是三年一期……具体在下倒是不知。”
”
连言不由睁大眼睛,行踪不定?那岂不是寻都寻不到?再看拉着自己衣袖的连浣纱,连言皱皱秀眉,怎能再让纱纱如此?虽是无忧无虑,确是无法做回自己,原来眼前佳人,略一思索,那位高人三年一次入宫复诊?今年便是三年一期?是否意味着自己若是入得宫中,便可见到高人?
“诸位,我家公子还有要事,在下也就此告辞。”再次看向连言,了然淡笑,随即一一施礼,便跟在落风身后,朝门走去。
行至门口的落风突然站住,缓缓转身,深邃双目深深看向连言,沉声说道:“连姑娘,幽黑双眸微微抬起,后会有期。”说着,头也不回,迈出房门,转身消失在门边。了然随即再次施礼,也随同而去。
这两人来的诡异,走的突然,直囧的连美人美目眨了又眨。
“言儿的眼珠子掉了出来!”耳边冷不丁传来无骨虫低低的耳语,口中喷出的热气直灌入连言耳中,连忙跳开,伸手捂住耳朵,愤恨的瞪着无骨虫,片片眼刀,都无法治愈纱纱,毫不犹豫,直直飞去。
絮飞站在一旁,一直未曾言语,看着面前衣裙飘逸的佳人,更加困惑,天下竟有如此相像的人,疑惑之下开口问道:“莫非连姑娘与连公子是孪生兄妹?”
佳人尚未开口,身侧男子狭长凤目,微微眯起,似笑非笑,淡淡接口道:“公子认识的定是连公子,是替那位如孩童般的浣纱小姐求医。
“在下倒是听说有位世外高人,自然与连姑娘无关。若是公子想找连公子,两年后再来便可。”
连家美人抽搐下嘴角,这无骨虫够损,明明没招他没惹他,有他这样赶人的?相较之下,自己倒是更想赶他走。看向满脸失落的连言,淡淡说道:“传闻他有回春之手,回魂之术,是位道人。
含笑开口,赶忙说道:“公子与家兄熟悉,我自然怠慢不得,白庄主一句玩笑话,公子无需放在心上。”
絮飞公子低头轻笑,随即含笑摇头,又是一番自己介绍,淡淡说道:“了然公子无需介意,方又双双入座。
楼下震天高呼,吸引室内众人看去,连言缓步迈到看台,低垂眼眸,尚未看向高台,便看到楼下拥挤人群,硬是被两排强壮的黑衣男子分开容下一人行走的小道,而那高贵华美,沉默少言的落风公子正沿着被人强行分开的小道缓步走向人群外面。
“只是听说此高人随性散漫,多谢公子费心。”
行至半途,落风公子突然停步,似乎察觉有人看他,缓缓回头,两边的人倒是也听的明白,躲闪不及,视线与正好奇看去的连言撞个正着,四目相对,周围一切都成幻觉,只剩一黑一白两抹人影。
惊魂的对视,又是一个漫长的世纪。
随着一声箫声响起,全场随即恢复安静。
一段行云流水乐曲悠然响起,伴着洋洋箫声有如看到莲花摇曳,霓裳依依,飞天展臂,琵琶反弹,唇边一抹绝尘笑,也不过是试试而己,藏匿世间无尽繁华,只剩下大漠孤烟寥寥,落日红霞漫天……
“大漠的落日下,那吹萧的人是谁,任岁月剥去红装,无奈伤痕累累;荒凉的古堡中,谁在反弹着琵琶,只等我来去匆匆,今生的相会……”
那无意识的眸中,透露出落寞的沧桑,让连言不由再次诧异,早知便是如此结果,此人年纪轻轻,何以满腹心事?似乎世间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他一人身上……
身后忽有温热身体靠近,连言不由扭头看去,无骨虫不知何时贴了过来,凤目微眯,眼含隐忍怒气,不待连美人出声赶人,无骨虫猛然伸手,狠狠拦过佳人腰肢,不管不顾,贴近耳边低低说道:“言儿,自己寻便名医,你这可恶的丫头!”
落风蓦然回醒,薄唇紧抿,漆黑眸中暗光一闪即逝,脖间喉结微微滑动,只是对着楼上二人微微点头,略一犹豫,转身离去,被强行分开的小道,随即没入人群……
“姓白的,把你的爪子给我拿开……”连美人闭着眼睛,额上黑线条条,青筋又已暴起,这位年纪轻轻的翩翩公子又能奈何?连言玉颜含笑,话一出口,细细玉臂已猛然挥去,口中低声喝道:“放肆!”
腰间手臂立刻松开,无骨虫轻轻巧巧向后跳开,已是满脸笑意,狭长凤目波光流转,眼底一股妖邪之气,绛淡唇角微微上扬,修长手臂微微抬起,一指高台吹箫佳人,含笑说道:“言儿,那可是天香阁的姑娘在表演?言儿选的人,医术十分高明。”落风站在原地,果然很美,只是不及言儿。”
“你?我自看到,不必白庄主好心提醒!”连言瞄了眼正专心看向高台佳人的絮飞公子,冲无骨虫冷眼瞪去,低低声道。再次抬眸看向越来越远的黑衣男子,很是奇怪,那位落风公子不过是个做珠宝生意的商人,竟有如此大的排场,啧啧啧,这个世道真是越来越难懂,实在没法说